“诶,孙媳,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哀家不是小气之人。”
“太后就当贺寿之礼收下。”
这话一处,千昭意在告诉她,太后寿宴当日她不在场,不想去。
宣太后明白了她嫌麻烦的心思,右手在她的手中轻拍了三下。
“那这幅画?”
一旁的莫姑姑得令送上来,宣太后亲自展开。
手中不稳,险些落下,千昭眼疾手快地扶了扶雕花的梨花木卷轴。
等稳了后,千昭看了眼,摇头说道,
“梦已有终,太后留着做纪念,千昭告退。”
宣太后目送着两人离开方回屋里去。
提示:
【帝后之花已开,奖励宿主+20体力值,+10血包,更多奖励请宿主查收。】
血包?这是为她装病用?看了说明书能给自己补血,也行!
离仁寿宫一段距离后,系统想起若璃的事,还有那幅画。
系统:
【你动了她的画?将若璃放入其中,难得看见你有人情味一次。】
千昭:
【难得,你也有脑子。】
系统:
【(▼ヘ▼#)你夸我句会死吗?】
……
千昭被楚逸背着飞出了皇宫,整个人没来由地清爽。
不用去旧藏书阁,马车的事她也就不管了,带着楚逸去怀风馆放松放松。
“昂,逸儿,我带你去怀风馆去看戏,有好吃的哦。”
楚逸目光如炬,认真地看着千昭,声音带着分魅惑,
“嗯呐,娘子在哪,逸儿在哪。”
千昭顿觉脸上热乎乎的,看,她就说楚家人不正常,将逸儿都带坏了。
梦境中的事,逸儿也看了,还好他现在傻了,不知蛊毒之事。
何况,她还有意念再三叮嘱了那两位大佬,应该没事了。
“娘子是不是生病了,脸红红的。”
楚逸佯装无知,伸手抚上千昭红晕的脸颊,用额头抵在她的额间上。
“咦?不烫。”
看着楚逸满脸的疑惑,千昭打断了他得举动,不好意思地将头转过去。
看了看天色,千昭偏转了话锋,
“逸儿,我没事,走吧,晚了可就没了。”
看着那要好一会才会散去的桃粉,楚逸会心一笑,他娘子开始有了人间烟火气息。
楚逸跟在千昭身后,软声嘱咐,
“唔,娘子不舒服记得跟逸儿说,逸儿会照顾娘子的。”
千昭没有回头,只答应道,
“好,逸儿不舒服也要跟我说。”
怀风馆。
楼衣闲散地坐在用五色花镶嵌的秋千上,百无聊赖地发出幽怨之声,
“唉,奴家的馆主宝宝许久未来了,是不是因为有新欢弃旧爱哟!”
青衣立于合欢树上,枝叶摇曳,透过点点空隙望着远处劈柴的樊落。
听到楼衣的话语,青衣冷不防地来了句,
“旧爱?你这话下次放她面前说。”
楼衣手上一用力,在空中摇荡的秋千慢了下来,他也借此整个身子斜靠在上面。
那只手展开,掌心中多了片花瓣,隐约间似要随风飘起,楼衣懒洋洋地说道,
“奴家不就说说嘛,谁敢在馆主面前放肆。”
青衣抿唇一笑,与翠蔓青树,天边残红融为一体,发出清朗之音,
“我猜,她家里那位敢。”
想起那些过往的客人闲暇时提起的,楼衣绕有所思地说道,
“也对,前些阵子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奴家倒有些同情馆主宝宝了。
上次你也见了,她整个人轻飘飘的,瘦成那样,下次我们给她补……”
不好了——
小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楼衣脚下轻点,从秋千中飞了出去,顺道留给了小影。
“那白虎又……又……又来了。”
“害,奴家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赶出去得了。”
楼衣随口吐出一句,银子和馆主宝宝才是怀风馆的大事。
小影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的语气一口气说完,
“白虎他带着一大堆人过来了,之前是求见馆主这次直接求亲,连聘礼都抬过来了,他家主人也在。
这也就罢了,他说见不到馆主就一直等在门口,不论刮风下雨,还是发大水,而且不管我们赶多少次他都愿意在这里守着。”
楼衣不由想起画本上的故事,坏了,烈女怕缠郎。
万一,馆主宝宝就喜欢傻的,朴素的。
“青衣,你看……”
楼衣踌躇下抬头看见树上只剩交错的枝叶在风中凌乱,跑得也太快了。
再低头,楼衣发现秋千上的小影也没影了。
前方两道敏捷的身影在空中划过,楼衣朝前方大呼,
“诶,青衣,小影,慢些,等等我。”
这……就不能慢些,他还没想好如何出谋划策呢!
前厅。
“我家馆主今日不见客。”
芸娘转了转手中的团扇,看着这阵仗,她有些慌。
白虎获得自家主子楚郢得允许,郑重地上前,作势要握住芸娘的手,
“嫂子。”
惊得芸娘往后退了一步,云衣上前搀扶住她,挡在了她的前面。
芸娘还欲开口,小影赶到,向她递了个眼神,芸娘珊珊退下。
“大人莫要乱叫,我们风馆主若是知晓,可就要生气了。”
白虎猛然双手抱拳,一脸正气难挡的模样,沉重地说道,
“我知馆主生于风月之地,身似浮萍,身份卑微些,觉得配不上我,可我不在乎,只要馆主愿嫁,白虎愿意以正妻之礼迎娶她。”
老实人的发言呐,引起馆内的美人一阵讽笑。
“嘁,他居然说我们馆主宝宝身份卑微。”
“啧啧,好大的脸,敢拿我们馆主的身份说事。”
“对对,还乱下套。”
……
不知情的千昭和楚逸正进入暗道中,又转入另一条暗道进了房间换了妆容。
从隔间取了衣裳换上,怀风馆内的一堆纱衣显得暴露些,千昭特地为他寻了见玄色长袍。
最后带上头纱,一打开房间,坐在栏杆上的楼衣吓了一跳,险些栽了下去。
环视了下周围,小声对着她说道,
“馆主,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说着,领她选了一隐蔽处,观察下面的情形。
“阵仗大了些,这是要求娶馆内哪位美人?”
细看,那堆人有些眼熟,去,那货不是五皇子憨憨吗?
“五皇子?他又来做什么?是惦记上次的挨打,不打了,改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