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方刚想说话,却听见“咚咚咚”,有人在敲门的声音。
两人转向门口,起身给门外的谢熊和另一个娃娃脸修士开了门。
“两位想必是石头城来参加历练的同道吧?”
谢熊对他们一拱手,说道:
“在下谢熊。”
又指了指旁边的修士说道:
“这是我族弟谢坤。”
宋有方两人也简单介绍了自己,朱君胜好奇地问道:
“谢道友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是石头城过来的,而不是同属五道盟的镇西城、惠远城?或者是干脆是安兴城的?”
宋有方瞥了他一眼,心想道,人家难道会不认识同属五道盟的别的城池的人嘛?
果然谢熊笑着说道:
“两位道友结伴两人来到平顶山,一看就不是我五道盟中人。”
“至于安兴城嘛,他们今年不会来参加历练的。”
“哦?这是为什么?”
朱君胜好奇地问道。
“两位道友还请进屋,坐下说话吧。”
宋有方看他们只站在门口,竟然没请谢熊进屋,感觉失了礼数。
谢熊也微笑着点头,和宋有方等人分出主客,坐在桌边。
这两位经验少,难道是哪个家族的弟子?
他按下心中疑惑,给他们解释道:
“说来惭愧,五道盟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宗盟,但、”
他看了看两人,才不好意思地说道:
“两位可能不知道,镇西、惠远、采离、东芷四城相互之间关系比较恶劣。哈哈,所以嘛,我们四城的人出行,往往都是结伴而行,少于三人都不够安全。”
“那平远城的人呢?”
这可是内部人士的爆料,朱君胜立刻提起了兴趣问道。
“哈哈,平远城的人就更了,他们都是十数个人组团出行的。”
坐在宋有方左边的谢坤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
朱君胜继续问道,宋有方却突然想到了石头城,心中有了些计较。
他看着谢熊的脸色变得尴尬,犹豫地说道:
“可能是怕有人挑拨离间吧。”
谢坤却扫了眼哥哥,满不在乎地说道:
“熊哥你也没必要替他们遮掩,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咱们又何必替他们隐瞒。”
说完他转向两人,说道:
“说起来也是不巧,就在一月前,平远城一位修士独自出行,被人杀了。”
“现在平远城正在调查他的死因,着实弄得五道盟鸡飞狗跳呢。”
朱君胜差不多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了:
“平远城怀疑是其他四城做的?”
谢熊的脸色更显尴尬,谢坤也挠了挠头说道:
“不是其他四城,是怀疑东芷城,现在办事的督查正在东芷城里搅风搅雨呢。”
这人倒是舍得自曝其短,宋有方看了看谢氏兄弟,嘴上说道:
“两位倒也不必太担心,毕竟办事督查代表着平远城,为了维护五道盟的和平,也会秉公办理。”
他原意想着安慰一下两人,没想到谢坤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闷哼着说道:
“哼哼,盟主要真是想秉公办理,就不会派出身采离城的成三甲来了。”
宋有方发现了,别的不知道,这采离城的成家和东芷城的谢家还真是世仇,就连坐在这里的谢熊谢坤,谈到这位成家人的时候,脸上都浮现出些许恨意。
这祖辈上得结了多大的怨啊?
宋有方又不是老娘舅,不是为化解他们的恩怨而来,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谢熊发现谈话的方向似乎有些偏离,他们在外人面前揭露再多成家的丑事,反倒像是怨妇一般,过来说闲话的样子,于是他咳了两声,说道:
“两位有所不知,平远城和安兴城之前的几次来参加历练之路的弟子结了些私仇,闹出了不少事情,所以后来参加历练之路,安兴城和平远城都岔开来了。”
“后来昆仑也觉得是不错的办法,于是逐渐分成了,安兴城、采离城、东芷城、石头城和平远城、镇西城和惠远城两拨参加历练之路的人。”
“据我们所知,安兴城这次来的人选,是以赵家弟子为首的四人,两位看样子不太像,所以我才猜你们是石头城的人。”
宋有方敏锐察觉到了这个分法的诡异之处,照理说,为了减少矛盾,采离城、东芷城和镇西城、惠远城两个都是世仇的城池该分出来才对,为什么会故意分成一组呢?
再一想到安兴城和平远城分开,难道……采离城和东芷城对平远城比较疏远,所以才分出来了?
宋有方哈哈一笑,说道:
“谢兄、额,谢道友猜得不错,我二人确实是从石头城过来。”
旁边的谢坤立刻问道:
“宋道友,我们听说石头城主李光义突破合体期失败,是真的吗?”
宋有方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我和朱道友当时就在城外树林上,观看了李城主突破合体期的天劫,李城主最后失败身死,着实令人惋惜。”
谢坤却冷笑一声,说道:
“李光义身死属实,可惜就未必了。”
这还有额外的恩怨?
朱君胜立马问道:
“听道友这意思,还与李城主有些恩怨?”
谢熊摆了摆手,说道:
“说是恩怨,倒也算不上,只不过嘛……”
“李光义的燃寿秘诀是从谢家得到的?!”
朱君胜惊叫出声。
谢熊连忙解释道:
“不是从谢家,是从谢家的一位先辈的墓穴里得到的。”
这要是被有心人扭曲成李光义能从谢家祖宅全身而退,可不得了。
谢坤不屑地说道:
“那李光义把从先辈墓穴里得到的东西都交还给我们的时候,族长还为了感谢他,帮他顶住了五道盟的一些压力呢。”
“谁想着,原来是被人哄骗,东西虽多都是垃圾,真正有用的秘法,早被李光义收入囊中了。”
原来是这样,只不过……
“李城主也没说那燃寿秘法是从谢家的墓穴里得到的吧?”
朱君胜轻声问道。
毕竟是个成名已久的元婴期修士,应该不至于干这事儿吧?
谢坤急了。他说道:
“怎么不是?我谢家先祖的笔记中有过记载,他本来就是为了试验那个秘法才隐居别处,谁想着,死后秘法却被那李光义占为己有。”
“我现在一想着他当年在宴会上还摸过我脑袋,就感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