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曼青用手揉了揉脑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毕竟一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不能让自己太亢奋。
说来佘曼青能到现在这个位置也着实不容易,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一堆的事情需要她去处理,因为这些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而耿正风这里也并不安生。
本来在耿正风说想要办合作社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来质疑他,也因为这些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很多人都不来他这里取水了。
但是本来村子就不大,消息流传的更是广泛。
耿正风今天刚刚签完合同回来,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就立马又传出来了。
黄芳兰在村子那头听说了耿正风今天去签合同的事情,本来心里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偏偏那群爱嚼舌根的人看见耿正风回来的时候拉着个脸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所以村子里就流传出了耿正风签合同失败,被坑等等之类的流言蜚语出来。
这可把黄芳兰给吓坏了。
三千万啊!这么多的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不对,别说是没有见过了,就能听都没有听说过谁能有这么大的一笔资产。
一下子听说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欠了三千万,黄芳兰气得浑身颤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踉跄着回的家。
“砰!”的一声,黄芳兰使劲地一踹门。
又给耿正风吓得一抖,这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来吓唬自己?能不能让自己安静的做一会实验了?
耿正风刚想发火,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母亲。
赶紧把自己心里的火压了回去。
“今儿是怎么了?”耿正风还不知道黄芳兰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
黄芳兰顺手抄起放在墙边的鸡毛掸子。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早就跟你说了,别做得这么大,现在倒好把自己赔进去了!”黄芳兰浑身发抖,举着鸡毛掸子就要往耿正风的身上打。
这下子耿正风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这又是发生啥了?
“哎呦,妈你先别打!”耿正风一边躲着一边冲黄芳兰说道。
“还别打?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本来外面的人说什么黄芳兰并不会全相信的,但这一次说的这么真,还一下子这么大一笔数目,她也是急坏了。
这时耿正风才意识到了些什么。
“是不是村里人又说什么了?”耿正风一把抓住鸡毛掸子问道。
黄芳兰看了看耿正风,直接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这可把耿正风给吓坏了。
不过出来农村的女人生起气来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耿正风也理解。
“诶呦,妈你赶紧先起来地上多凉啊!”耿正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黄芳兰拽了起来。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三千万的债?!”黄芳兰虽然从地上起来了,但是还是气得浑身颤抖声音都有些嘶哑的问道。
果然又有人造谣了。
虽然也可以说是自己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钱,但其实这都是暂时的,等到自己的灵芝卖出去这些钱根本就不算什么。
“妈,我不是在外面欠了钱,这些钱是用来投资的,很快就能回本。”耿正风尽量用简洁易懂的方式解释道。
但是一个农村的女人又没上过学,能懂什么投资,还一下子就是这么大的一笔巨款。
“你说的这些个我都不懂,你之前卖灵芝不是卖得好好的吗?赚那么多钱几辈子能花完啊,你现在又跑出去嘚瑟什么?!”黄芳兰还是认准了之前的门路,好好的卖灵芝不好吗?
耿正风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一个人赚钱不如带着大家一起赚钱,以后我们村子富起来了,这多好啊!”耿正风接着说道。
一听耿正风这么说,黄芳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凭你还想让咱们村富起来?你能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到时候把本都赔进去,我们靠什么养老?”黄芳兰越发的不理解。
耿正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黄芳兰直接伸出手来示意他别说话。
“你也别跟我说什么我听不懂的东西,你现在赶紧把钱还了,以后安安分分地种你的地,我看当时就真不应该送你去上大学。”说完之后,黄芳兰便趔趄着走了。
耿正风看着黄芳兰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为什么就是没人能理解自己呢。
耿正风的拳头很狠的锤在了墙上,本来是砖头砌的墙,此时,竟然生生被他砸出来一道痕迹,但是他的手丝毫没有受伤。
耿正风心里五味杂陈。
“可恶。”耿正风从口袋里拿出那根被撅折了的烟,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打火机来。
但是抽了几口,耿正风却越发的觉得恶心。
本来他就是个不喜欢抽烟的人。
“我想做的一定要做到。”耿正风心里默默的想道。
究竟是谁在村里乱传自己的谣言?难道又是李东这个家伙吗?
如果说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那家伙本来就是个混混,自己的名誉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
耿正风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木制的桌子,安静的房间里面传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响动。
“看来要对这个家伙做点什么才行。”耿正风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的,毕竟是一个村的人,但现在看来李东是在挑战自己的底线。
而其实李东就在耿正风的房外,从刚刚黄芳兰冲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等在门口,偷鸡摸狗的事情做惯了,村里也就没人觉得他的这种行为奇怪了。
看到耿正风被这么很狠的教训了一顿,李东他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之后李东又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家。
能够将消息传播的这么快,肯定不是普通人,想必是李东这个家伙一直在调查自己。
这一点耿正风心里还是有数的。
再加上之前给自己的灵芝地里喷药的事情,耿正风心里对于李东可以说一点忍耐性都没有了。
可以说一点忍耐性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