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上前去导医台问了下,这才知道今天这边一个公司里的人女性集体做检查,所以人才会比较多。
“我们这个号是不是得中午了?”秦安冉将排号给护士看了一眼,问了声。
“差不多,但是既然已经挂上号,那我们肯定会在下班之前看完的,不用担心。”
秦安冉点点头,“好的谢谢。”
应完声,秦安冉看向林宴,低声说道,“阿宴,我们去下边转转吧,等晚点的时候再上来。”
林宴点了点头,“好,走吧。”
……
黑市。
陆铭一下车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见有人吹了声口哨。
陆铭微微蹙眉顺着哨声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臣坐在二楼露天阳台上,咬着烟看向陆铭,“哟,这不是陆二少么?不是洗心革面做好人了么?怎么还往这黑市跑?”
听着方臣这冷嘲热讽的话,陆铭并没有回应,转身扬手关上车门,便准备进门。
“陆铭,听说你跟秦家那位分手了?”
陆铭在听到方臣这话后,步子一顿,随即才转身再次看向了坐在二楼阳台石栏上的方臣,“跟你有关系么?”
方臣低笑了声,纵身一跃,从二楼的阳台上了下来,走到陆铭面前,“的确是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倒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件事情。”
陆铭看着方臣,并没接话,而是等着他的下言。
可方臣却是像是看穿了陆铭的心思一般,半晌都没再开口。
陆铭等了半晌见方臣没又开口的打算,没了些耐心,“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是你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事么?”方臣对上陆铭的眸子,淡声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透露一点,这件事情关于秦安冉。”
陆铭听着方臣的话,眉心微动,“既然你都知道我跟她分手了,那她的事情跟我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么?”
“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陆铭是那种会喜欢多管前任的事情的人?”
方臣轻笑了声,“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没什么兴趣去了解,但是我有些好奇,你陆二少居然能舍得你自己的种喊别的男人爹?”
陆铭在听到方臣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瞬间就变了,他看着方臣,“你刚才说什么?”
“怎么?秦安冉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打算负责?”
“你怎么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方臣将手里的烟蒂丢在脚边碾灭,“巧了,我偷听到的。”
其实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真是凑巧。
昨天他被家里人耳提命面的回去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回去之后就被一群人拉取了所谓的朋友家里。
一进门那场面,七大姑八大姨的,看的方臣有些怵,而且这用意也很清楚,那就是给他安排相亲对象。
但是能够相亲相到人家女方家里的方臣还真是少见。
所以借着有点事情打电话的由头他就直接跑了。
巧的是他刚才一边墙上翻出来就看到了秦安冉跟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公园里聊天。
其实他也是无心去偷听,但是就那么巧的听到一句“孩子是陆铭的吧?”
紧接着就又是一句,“这孩子我跟你爷爷商量过了,跟咱们无缘。”
方臣当时还愣了半天,虽说陆铭跟秦安冉分手的事情他也只是在陆铭又频繁的出现在黑市的时候猜测到。
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还真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陆铭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开车门就想要上车。
“我觉得你现在就算是飞过去也来不了,因为秦安冉看起来比较爱你,所以不打算让你儿子喊别人爹。”
陆铭坐进车内,正要关车门,在听到方臣这话的时候,关门的动作一滞,“方臣,你一口气把话说完,能死是么?”
方臣笑了下,“我好心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没点表示?”
“我表示你大爷!”
陆铭骂了声,关上车门启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便飞快的窜了出去。
方臣站在原地,看着辆车开到几乎要飞起来的车子,不禁低笑一声。
陷入情沼里的人,总是会迷失方向,把所有的事情复杂化。
越是简单易懂的事情,在这种事情就越是看不透,看不穿。
“臣哥,你干嘛跟他说这事儿?”在一边站了半晌的李煜上前,有些不解的看向方臣询问了一声。
方臣在听到李煜的话后,收回视线,“就是突然想看个热闹。”
说完方臣看向李煜,“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还没走?”
“突然想起来我爸妈今晚去我外婆那边了,家里没人,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待着。”
方臣嗯了声,“那晚上一起……”
方臣的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方臣微微皱了下眉峰,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接了电话,“什么事儿?”
“你个臭小子,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电话里传来一道雄厚满是怒意的声音。
“爷爷,我这边还有事儿呢,您就去找别人去玩儿吧啊,我过两天再回去看您。”
“我让方烃过去找你了,你今晚要是不回来,以后这方家的大门你就永远都不用进了!”
说完还没等方臣开口,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方臣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半晌,这才深呼了口气将手机揣进了兜里,接着看向李煜,“今晚一起吃饭。”
“刚才是方爷爷的电话吧?”李煜看向方臣,“他让你回去?”
方臣嗯了声,“昨儿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局,我一声招呼没打就跑了。”
李煜闻言有些震惊的看向方臣,“不是,臣哥,你这都进入被迫相亲的地步了?”
方臣抬手揽上李煜的肩膀,“方家那么多小辈,我着什么急?再说了,这曼城的女人长的都一个样,每一个能入得了眼的。”
李煜跟方臣从小就在一起混,方臣的心思李煜还是知道的。
所以在听完方臣这话的时候,李煜轻笑了声,“总是有一个人不一样的,不过臣哥,你这么默默无闻的,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不打算有点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