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赫的脑袋流了血,没有人再敢向前一步,生怕真的出了人命。
这里是丁广胜的地盘,谁都不敢报警。
“滚开!”
我扶着沐景赫朝着堵在门口的两个壮汉大喊。
他们心虚地让出了路。
翁晓寒见我扶着流血的沐景赫走了出来,她赶紧下车打开后车门,帮我一起把沐景赫扶进了车里。
我坐到沐景赫的身旁,一边用毛巾替沐景赫捂着头顶,一边吩咐翁晓寒:“晓寒,快点去附近的医院!”
翁晓寒立即启动了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沐景赫的伤口缝了九针,需要十天以后才能拆线。
他伤得不轻。
我很愧疚。
因为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挨了那一酒瓶子,不然,他根本不必忍受这血肉之苦。
“沐景赫,喝点水吧。”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正在打吊瓶的沐景赫。
沐景赫在接过那杯水时突然抓住了我的右手腕,神色紧张地问我:“你的手链呢?”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去——我的手链不见了!
沐景赫不说,我还没发现。
“一定是之前丁广胜在拉扯我的时候掉的。我让晓寒来照顾你,我去饭店找手链!”
郁闷的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决定赶紧返回“广胜大饭店”去把手链找回来。
手链是我妈当年最爱的宝贝,由一颗一颗名贵的红宝石串连而成,我妈临终前嘱咐我要一直戴着,就相当于她老人家永远陪伴在我身边。
所以,我不能让手链丢了。
岂料,沐景赫猛地拔掉了吊瓶针,追上了我:“我陪你一起去找。”
我被他的举动惊到,赶忙劝阻他:“沐景赫,你还受着伤呢,吊瓶也没打完,你不能大意!”
沐景赫一脸严肃地注视着我,低沉开口:“岳母临终前我又不是不在场,我知道那手链对你的意义是什么。多一个人找还能找得快些。我没事,别担心我。走!”
说完,他果断牵起我的手迅速往外走去。
翁晓寒又开着车把我和沐景赫送到了“广胜大饭店”。
我们到达“国色天香”包间,见里面仍是一片狼藉,纷纷舒了口气。
屋子既然还没被保洁员收拾,那么手链就有可能被找到。
沐景赫什么都没说,弯下身仔仔细细地寻找起来。
看到他不顾自己头部受伤,只认真帮我找寻手链的样子,我的心被触动到,有微微的暖意。
我从没有想到那个向来对我冷漠如冰、高高在上的沐景赫,在他成为我的前夫后,会奋不顾身为我解围,头破血流,甚至愿意屈尊趴在地上帮我找手链。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不敢相信这是沐景赫为会我去做的事。
看来这个男人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冷。
幸运的是,在我们三人共同的努力下,手链找到了。
我倍感欣慰,就好像我妈又复活了一样。
“沐景赫,谢谢你今晚这么帮我。我先让晓寒送你回医院继续打吊瓶,你的医疗费我全包。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明天早上做好带给你。”
我由衷地向沐景赫表示感谢。
沐景赫却拒绝了我:“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医院我就不住了,我回去让我的私人医生给我打吊瓶就好。再见。”
语毕,他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冷着脸警告我:“杜雨若,你我之间的事还没完,我忙完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