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我。”电话是管家打过来的，路景程接起来的时候眉头依然紧紧地皱着，“宁小姐已经带着甜甜回来了，您要跟她们说说话么？”
“宁萌萌带着孩子回去了？”
“是的，少爷。”虽然不明白路景程为什么这么问，但管家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直到放下手机，路景程整个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宁萌萌没有离开？
她带着甜甜回去了？
这是真的？
一直到现在，坐在车子里的路景程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前方的司机有些犹豫地回过头去，“总裁，现在要去哪儿？”
“回家。”
夜色中，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悄悄地调转了方向，往别墅开去。
此刻，路景程的半山别墅内。
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的宁萌萌正在给甜甜洗澡，浴室里，被白色的水蒸气笼罩着，模模糊糊的，只能大概看到一点轮廓。偌大的圆形浴缸之中，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坐在浴缸之中，玩着飘在水上的小鸭子玩具。
甜甜大约是刚刚洗完头，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在朦胧的水汽之中，她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更像画像里那些玉雪可爱的小仙童了。
“妈咪，再给我一只小鸭子好不好？甜甜眨巴着自己的大眼，只有一只的话，小鸭子会很孤单的。”坐在水里给小鸭子抹泡泡的甜甜冲宁萌萌撒娇道。
“好啦好啦，”宁萌萌满脸无奈地将另一只小鸭子塞到她怀里，“你别顾着给小鸭子洗澡了，先洗洗你自己吧，在医院也能把自己完成个小泥人，我也是福气了。”
“妈咪，我那是为了让西林叔叔开心啊，你看西林叔叔今天晚上笑得多好看啊！”甜甜的眼睛又大又亮，提到沈西林的时候，眼睛里头更是溢满了星光，看得宁萌萌都有些吃醋了。
“人小鬼大！”宁萌萌用沾着泡沫的手去点她的额头，然后惹来了小丫头一个充满嫌弃的大白眼。
“别玩了，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了睡觉，你以为自己明天不用上学了是吧？”
一听到上学两个字，甜甜的嘴巴就扁了下来，“妈咪，甜甜不想上学，明天甜甜跟你一起去陪西林叔叔好不好？”
“明天妈咪不去陪西林叔叔。”
“啊……”小丫头一听，脸上满满的都是失落，“为什么呢？西林叔叔的脚还没好呢。”
“因为妈咪明天还有别的工作啊，你也是，你明天还要去上学的知不知道？”
“哦。”甜甜低着头，小脸上满是委屈，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只怕都要以为甜甜被人欺负了。
这孩子装起可怜来还真是炉火纯青。
宁萌萌被这个鬼机灵的小宝贝弄得有些头疼，“别装了，大不了等你放学了，妈咪也下班了，再带你去医院看他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
“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唔……我想想。”
见甜甜还真摆出了一副低头思考的模样，宁萌萌头都大了，这孩子，自己真的有骗过她吗?
应该……没有吧？
路景程一回到别墅，见客厅里没人，便直接去找了管家。
“甜甜呢？”即便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但在没见到人之前，路景程的心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在小小姐房间的浴室里呢，这个时候宁小姐应该是再给她洗澡吧。”管家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仿佛让路景程紧张不已的根本就不是一件大事那样。
路景程点点头，然后直奔浴室。
浴室的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路景程一走到浴室门前，便感觉到了里头飘出来的水蒸气。
还有甜甜软糯的笑声。
紧接着，宁萌萌略显严肃的声音也从里头传了出来，“小祖宗，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了，现在可以好好洗澡了吗？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路景程的手按在浴室的门上，轻轻一用力，原本细小的门缝瞬间就开大了，在冉冉上升的蒸汽中，路景程看到了宁萌萌正弯着腰替甜甜洗澡的画面。
小的那个像极了年画中的小仙童，至于大的那个……
路景程的目光落在宁萌萌的身上，不自觉地就看得入了神。
为了方便给甜甜洗澡的缘故，宁萌萌穿得很休闲，原本白色的棉质长袖T恤被她高高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柔软的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只有几缕不听话地垂落在身上，莫名的让人觉得慵懒又动人。
大约是在洗澡之前跟甜甜玩了一会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牢牢地贴着身体，将原本妙曼的曲线都一清二楚地勾勒出来。
这样的画面看久了，路景程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盯着宁萌萌，路景程的喉结一动，胸口的某处地方已经隐隐地燥热了起来。
四年前那些破碎的片段像是一段段被剪辑过的影片一样，在他的脑子里拼凑成了一部越发完整的电影，路景程看着宁萌萌，脑子里又回忆起了四年前的她，这次，不仅仅是心脏，就连身体的另一个地方，也隐隐地感觉到了燥热。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路景程想明白这一点后，转身就要走。
谁知他才刚刚有了动作，就听到甜甜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喊，“爹地，你回来啦！”
甜甜的声音让路景程浑身一颤，一时间，也不好转身离开了，他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朝着甜甜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是啊，爹地回来了。”
“爹地，你是来甜甜的吗？”
面对甜甜的问题，路景程一时语塞。
然而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非常激灵地抓住了路景程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她裂开了嘴，开心地笑出来，“爹地，那你是来看妈咪的吧？你们一整天都没有见面啦，爹地一定很想妈咪，对不对？”
甜甜说完这句话后，正在给她洗澡的宁萌萌也忍不住转向了路景程。
“那个……你能搞定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在冉冉上升的蒸汽之中，路景程的耳根红了，他别扭地低着头问宁萌萌，“你衣服也湿了，要不要先去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