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明显的忌惮。
江居士是个妻管严。
薛文越和他结婚以后就发现了,江铭妄似乎藏着小秘密,还不肯告诉他,偷偷摸摸好几回半夜溜出去。
前两回他没吭声,第三次他提早准备好,在楼上看到江铭妄一身黑色风衣,风尘仆仆的回来。又气又心疼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开门给了他一个“惊吓”。
薛文越手中抱枕冲着江铭妄一砸,又气又恼的开口,“你跑哪里去了?三两两头半夜跑出去!”
他说着说着,眼睛一红,委屈的开口。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他把手中的抱枕冲着江铭妄一砸,气的直磨牙,那是他们两个人定制的照片抱枕,他平常稀罕的不得了。
如今估计是气昏了头。
江铭妄老老实实的捡起来,无奈的走过去,“怎么这会不心疼抱枕了?平日里我丢洗衣机里洗你都不高兴,今天倒舍得拿来砸我了。”
他递过去,果不其然,薛文越一把拽过去往怀里一塞。背过身,冷哼一声,“你管我!”
江铭妄轻笑一声,双手从他腋下伸过去,把他抱进怀里,不顾顾池鱼的挣扎,抿唇在他耳边柔声开口,“幺儿,别生气了,嗯?”
薛文越回头撇了他一眼,又马上转过头,冷哼出声,“那你倒是老实交代,你偷偷摸摸干嘛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脸上表情一下子愣住。
江铭妄拿着钻戒,笑的温柔。
薛文越眨了眨眼,看了看钻戒,又看了看江铭妄,眼睛一红,突然就眼泪掉了下来。
瘪着嘴哭的像个小哭包。
薛文越站起身,趁着旁人和台上的江铭妄没注意,起身偷偷溜了出去。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怕被人发现。
台上,江铭妄似乎有所察觉。
抬眼又瞬间低垂下眼,薄唇轻念,眉眼清冷。
薛文越倒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又一次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小男孩,和他黑的纯粹的目光相对。
心底有些蠢蠢欲动的情绪发酵,催促着他跟上去。
“我不差钱,不差权,我现在身上有的足够我富裕三辈子。至于平安,我不敢,也不配。”薛文越睫毛轻颤抖,像是无根的浮萍,却佯装镇定,遮掩心中的愧疚情绪。如果要求,他只会求原谅。
薛熙岸的死,对他来说是个不可抹去的心结。
闻佟榕听他这样说,眼里有诧异一闪而过,撇了薛文越一眼,“有些事不是你的错,硬往自己身上套,只会平白给你自己带来压力。或许,你可以听听江铭妄的意见。”
他话音突然一低,食指压唇,冲着薛文越低声。
“嘘,开始了。”
薛文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面前三米之外的台子上,江铭妄的身影出现在上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一身银色的道袍,绸面绣着精致复杂的纹路,图腾古朴,一股历史的遗留感迎面而来。面容冷肃,眉眼精致,发丝散落,这回没扎成后脑勺的辫子。
却依旧肤色冷白,通身气质清冷逼人,让人心生惧意。
所有人都低眉颔首,唯有薛文越,看着台上念着经文的江铭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弧度分明的侧脸。
目光灼灼到让江铭妄都有所察觉的微微侧头。
暗暗把这一幕看在眼中,没出任何纰漏,继续进行祭祀礼。他拿着竹条,沾着水洒落,看似轻飘飘的动作。
所有人却都感觉到身上落下一层蒙蒙水雾,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还有些身心舒畅的轻松感觉。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这祈福当真有作用。
薛文越低下头,攥了攥掌心,眼里若有所思。
他也是头一回有幸看到祈福,本来枯燥无味的繁杂仪式,由着江铭妄做出来,却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一抬手,一侧头,都是通身的灵气。
薛文越有些咋舌。
心里觉得可惜了,毕竟。这么好的男人居然是个和尚。
那可是抛弃了凡尘俗世,一辈子守活寡的。
他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嗡鸣,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江铭妄手中出现一个金色小鼓。他一敲,那鼓就一震。
无风蜡烛却自动,伴随着鼓声,一下又一下,一晃又一晃。薛文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怀疑人生起来。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就有能人异士?
他心想着,嘀嘀咕咕的出声,表情有些总有些迟疑。
“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不许成精。”
薛文越低垂着眼,絮絮叨叨的念叨着,手指搅着衣服,突然感觉额头一痛,低头一看,是个米粒大小的小石子。
他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茫然的抬头。
对上江铭妄似乎是不经意间撇过来的目光,他唇瓣微动。下一秒又转头祈福,脚下踩着步子,独有韵味。
薛文越顺着他的唇形,低声动了动嘴。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委屈。
他那一下,是江铭妄对他分神表露出的不满。
薛文越撇了撇嘴,不经意的抬眼,目光却突然顿住,看着不远处的地方,眼里若有所思。
再三确定的看了两眼,确定没看错,才皱紧了眉头。
薛文越就是典型的妈见打类型,他的藏车里很多改装机车,什么杜卡迪,无极,宝马。和薛熙岸这种眼里只有工作的人不同,他就是那种“纨绔子弟”。
薛家父母典型是不想他玩这个的,生怕哪天薛文越出了车祸,丢了小命。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铭妄居然也会玩赛车。
“汽车改装很费钱吧?我接触的大多数都是摩托的机车,汽车的倒还真没有试过。”薛文越脸上带了明显的激动,絮絮叨叨的开口,表情好奇。
“汽车和摩托车的比赛有什么大的区别吗?改车挺费钱的,我在我那些车上费了不少心思,只是可惜了。现在没有朋友一起,骑车也没什么意思。”
薛文越撇了撇嘴,跟在江铭妄身后,见他不说话,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两天后就去?”
江铭妄点了点头,把他的手从衣角上扯下来,屈指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嗓音淡淡,“明天会让人送安全服来,你试一试,如果没问题,两天后你就和我一起去。”
薛文越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他巴不得能有这样的机会去试试水。
薛小少也是个不怕死,不服输的性子,再加上有薛家在身后为他撑腰,曾经在圈子里也是横着走的。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和别人跑赛道,结果被阴,差点丢了小命。后面揪着人家衣领子直揍,最后还是他哥急急忙忙赶来这才拦住。
只是结果他没赔钱,那个人反而还夹着尾巴登门道歉。
这就是钱和权的魄力。
“那既然这样,你这两天就老老实实的待着,至于赛车的事情……”江铭妄一弹他的脑门,看薛文越捂着额头后退,脸上透露出几分浅浅笑意,“等着明天安全服来了,试了合不合适再说。”
薛文越被弹了一下额头,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挡不住他脸上兴奋的笑意,猛的点头。
却突然有人冲着门缝撞开一道口,还以为是谁突然闯进来,结果一看,是吐着舌头哈啦哈啦的小汪。跑起来的时候,狗屁股一扭一扭的,一狗头撞上江铭妄的腿边。
薛文越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狗屁精。
他在心里嘀咕着暗骂了两句。
深吸一口气,表情透露出几分明显的气愤,撇嘴开口,“江居士,庙里养狗有时候会不会太吵了一点?我朋友养的一个哈士奇,堪称拆家大使,晚上还狂叫,让人睡觉都不安稳。”
薛文越咧嘴一笑,看着江铭妄,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若隐若现。
“那你想怎么样?”江铭妄安抚的拍了拍怀里小汪的脑袋,含笑的眼眸撇了薛文越一眼,嘴角微勾,“小汪在淮山庙待了好几年,可没有你口中说的那么不乖。”
他缓缓开口,看向薛文越,嗓音柔和。
薛文越不信,眼珠子一转,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突然伸手一指江铭妄的裤腿,表情可以看出几分明显的窃喜,幸灾乐祸的开口。
“你看这个。”薛文越突然蹲下来,揪着江铭妄的道袍,指了指,“这可就是小汪送给江居士的大礼。”
他抿唇一笑,幸灾乐祸的意思极为明显。
江铭妄愣住,低头看着腿上他指的地方。
白色的道袍上,可以看见明显的几个灰扑扑的狗爪印,在白净的颜色衬托下显得极为碍眼和明显。
小汪本来还龇牙咧嘴的,突然弄出这一茬,哈喇子都不敢吐,呜咽两声就老老实实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薛文越甚至惊奇的从它的狗脸上看出几分委屈的样子,让他心里暗自啧啧称奇。
只能说,在这庙里待久了,这狗都成精了。
“你给我老实回窝去,晚点再和你算账。”江铭妄捏着小汪的后脖子,直接把它丢出薛文越的房间。
薛文越躲在江铭妄身后,冲着门口不甘心用狗爪刨地的小汪吐舌,表情很是得意洋洋。
小汪气的冲着他龇牙咧嘴,却顾忌着江铭妄也在,不敢过于嚣张,只能鼻孔喷气两下。
扭着那柯基标配的屁股消失在门口。
薛文越有种得胜的得意洋洋,下一秒对上江铭妄平静深邃的眸光,下意识的缩回了抓着他衣角的手,后退了两步,把手背在身后。
低垂着头,看着脚尖,恨不得把地方扣出几个洞的趋势。
“我就是一不小心忘记了。”薛文越嘀咕着开口。
江铭妄倒也没责备他,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顺带抚平了薛文越头顶那翘起来的一根杂毛。
“你这头发有些放飞自我了,什么时候剪一剪吧。”他语气平静,看向薛文越,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薛文越摸了摸发顶,表情有些茫然。
下一秒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出声,“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我不会剪头的!说什么也不会剪头的!”
薛文越就差拍着胸脯,比三指发誓了。
江铭妄没回头,只是唇角微微上勾。
薛文越看着他头也不回走了,猛的一下子把门关上,一脸气愤的往床上一栽,抓过枕头盖住脸。
轱辘一翻身坐起来,跑到浴室的镜子里,抓了两把他那头细软的黑发,除了有些蓬,其他怎么看都那么的完美。
“我这叫发量多,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居然还想骗我把头发剪了?”薛文越一边嘀咕,一边手上沾水,压平了飞起来的一撮呆毛,一本正经的开口。
“反正不可能剪头的,说什么也不可能。”
他拿梳子小心翼翼的把发型整理好,这才满意的放下梳子,躺回床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样子,简直是在床上玩手机的精髓动作。
突然,手机叮叮一响,是微信的提示音。
顾池鱼打开一看,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有人加了他好友,而备注是江铭妄。
他嘴角抽了抽,同意以后点开资料卡,看着这个头像——是淮山庙的整体照,拍摄的很有技术。
资料卡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的年轻化。
薛文越忍不住咋舌,这可真就是老年人的微信风格。薛文越点开头像,怎么看都觉得他这资料卡特别素净,很有他爸的风范。就算是薛总的微信,好歹也有一些别的东西,江铭妄的微信就很干净。
他撇了撇嘴,通过了好友申请。
“叮咚”一声,江铭妄的信息发了过来。
简短干净,很有他的作风。
【早点休息,小心断你网。】
薛文越眉梢一挑,还想断自己网?不可能的事情。
【江居士还不睡,小心脱发。】
他转手回了一句,还不忘记特别上网搜了一张秃头的照片给他发了过去。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抿唇一笑,眼睛弯弯和月牙一样。
江铭妄看着手机上显示出来的图片,眉毛一挑,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话里隐约透露出几分调侃的意思,【那你可要小心了,我看你就有脱发的趋势,如果需要植发可以找我这个朋友。】
他从好友列表里找出一个人,好友推荐给薛文越。
【庙里薛文越站起身,趁着旁人和台上的江铭妄没注意,起身偷偷溜了出去。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怕被人发现。
顾池鱼踏上通往第三层的传送,黑乌在他离开以后,才叹息一声。揉了揉脸,表情有些暗自的庆幸。幸好自己当初和苏冉他们交易的时候。
再三申明这笔交易要合法合规,不然,现在就说不清楚了。
顾池鱼好歹有沈故渊护着,自己可没有别人帮忙。
它手中出现一个钥匙,拿出刚开始顾池鱼给他的铁盒子,插进去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很简单的一块玉佩,静静的躺在红色的绒布中间。
相衬之下,更显得那块玉佩纯白,流光溢彩。
黑乌最后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
一块玉佩,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对他来说却有着特别的意义。
黑乌曾经还没入新世界之前,只是古时候元山的一只小狐狸,只是吃了灵草,意外生了灵智。在那种还有仙人存在的时代,意味着他可以修法,踏入长生路。
机缘巧合下,还真就被它寻到了一本遗失古籍。
它开始修炼,时间长河漫漫,对它而言不过就是闭个关。
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
它好不容易熬到渡劫,撑过雷劫化为人形,却遭一只臭狐狸的暗算。趁着它刚渡劫的虚弱时期,把它达成重伤,还好一位仙子路过,顺手救下他。
从天而降的样子在它眼中一出现就是一辈子。
她的名字很好听,俞灵儿。
黑乌隐瞒了他是个妖怪的身份,养伤的时间中和她暗生情绪。
不过两年时间,她却不辞而别,只留下这一块玉佩,从此再无踪迹。
黑乌自那以后就离开了元山,一边修炼一边寻找她的踪迹。
江铭妄给他戴上,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这才柔声开口:“乖乖,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新世界的系统规则判定非常简单,一个公正并且不留情面系统,在某些方面是不会留情的。更何况,如今正好撞上新世界整改,规则在逐渐细化调整好。
之前他们可以钻这个空子,可以通过游戏的bug换取自由,可是现在不行。顾池鱼有沈故渊在背后护着,所以才一次次从系统手里脱手,但黑乌不是。
它一旦落到系统手里,后者可不会留情面,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顾源眉头一皱,他身为高层,自然可以明白黑乌的意思。他也不是不清楚,可是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顾池鱼,看这架势已经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我也不为难你,你告诉我其他得方法,我自己来处理,如果查起来我来替你担这个责任。”他冷着嗓音开口,手一下探进胸口,猛的一抓出一把粉色的菱形碎片丢给黑乌。
“这么多,应该足够了吧?”顾源态度强硬,却也变相让步。
不然以着他的身份和能力,足以让黑乌直接交出东西来,没必要花费其他的代价。
“足够了,这就当是我和你的交易,你也别忘记了你说的话。”黑乌把碎片攥在手里,见状挑眉,冲着顾源微微一笑,露出几分警告的意味,“不然我可不会让顾池鱼轻松。”
“放心。”顾源冷声应下,黑乌这才放心的收了东西。
“很简单,你抱着人往前走,十米有个冰蓝色的水池,带着人一起潜下去。等他快濒死的一瞬间,你给他渡一口你的气就行了,是不是挺简单的?”
黑乌勾唇一笑,冲着顾源挑了挑眉头,不等他发难,就直接转身消失。
留下顾源抱着顾池鱼在原地,脸色冷沉,目光显出几分阴翳。
黑乌拿着东西就跑,生怕顾源找他算账,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这才挑眉意味深长的笑着,“我这也是好心帮你,再说了,这么大好的机会,总要把握住了才是。”
他轻笑出声,摇头叹息出声,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
管理层,迷窟。
“老大,人已经带去了,在13层。”秘书走进来,把手中的一把钥匙递给姜寻,弯腰点头,态度很是恭敬,“因为不受控制,给他打了一点安定,您可以放心处理。”
姜寻微微点头,狐狸眼眸光冷淡,拿了钥匙就转身进了电梯。
秘书看着他进去,这才走进另一台去往13层。
13层唯一的出入口就是一扇铁门,非常高科技,进出还需要用虹膜指纹双重认证。姜寻弄完一系列的检查,铁门才缓缓打开,他走进去,秘书在门口守着。
里面装修风格冷硬,一些精密的仪器,还有一把躺椅。
上面躺着一个人,看那模样和姜寻有几分相似,手脚都上了镣铐,脖子上带了个颈链,有蓝光忽闪。他看见姜寻进来,冷着一张脸,手上微动,随即身上的镣铐冒出蓝光。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动。”姜寻冷着脸开口,撇了一眼他,这才漫不经心的在他旁边一坐,语气淡淡,“这个镣铐专门给你做的,你一旦动用能力会被电击,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他勾了勾唇,嘴角弧度显得有些深意,只是目光和他对上时下意识的躲开。
突然目光触及到旁边的监控,又硬生生冷着一张脸,转头看向他。
“呵。”他冷笑一声,不屑的扬眉,说话的语调正是和顾池鱼分离两路的姜闵,“怎么?我的好哥哥,为了把我抓回来费尽心思,还特意为我定制一套这么贵重的东西?”
姜闵轻笑着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轻蔑,眼尾一挑。
那弧度和姜寻的狐狸眼有七分相似。
“你既然知道,那何必还要回来自投罗网?”姜寻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突然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捏住姜闵的下巴,轻笑一声,“还是说,你想试探一下我们对你的容忍度?”
姜寻说着,指尖有黑雾冒出来,像小蛇一样顺着姜闵的面颊攀附上去。所到之处,有灰色的瘢痕出现,几秒之后崩裂开来,出现裂纹,看那样子就像是陶瓷碎了一样。
姜闵脸上带着浅笑,一点痛呼也没出,只是淡淡,平静的让人心惊。
旁边的监控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闪了两下以后,红光随之熄灭。
下一秒姜寻立马收回了手,把从秘书手里拿来的钥匙拿出来,把他身上的镣铐打开,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不是商量好了,让你别回高层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