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集团本来继承人绝对是薛熙岸,今天年底他就会继承薛家夫妇给他的股份,名正言顺的成为薛氏总裁。但是他因为车祸去世,如今这份股权,从薛熙岸的名下要转给他的弟弟。
如果薛文越签下这个字,那这百分之50的股份就会过户成他的。
“这个是他们的意思?”薛文越脸上的神色有些冷,抿着唇,目光显得有些暗沉,攥紧了手中的股权转让协议,“还是我哥早就准备好的?”
“我不清楚,我只是负责把这个东西给你,至于你签不签,和我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江铭妄喝了一口茶,看向薛文越的目光很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江铭妄,把文件重新推回去,婉言拒绝,“不了,这个你让他们拿回去吧。”
如果真的接下来,那他真就坐实了旁人对他的污蔑,说薛文岸的死和他少不了关系。
江铭妄挑眉,“你确定?”
“我确定,这个东西我不会收,不然你就让他们来和我谈。”薛文越看着那份协议,就像是看烫手山芋一样,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拒绝意味,“要不然你和我爸妈说,让他们来接我回去当面说。”
他语气有些冷,耳边又响起那种刺耳又烦躁的嗡鸣声,让他皱紧了眉头,语气也有些冲。
“我不接受他们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让我签字,除非我同意,否则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就让他们自己留着当纪念用吧。”
江铭妄看着薛文越,没说话。
他总不可能告诉薛文越,薛家如今情况并不好。薛家父母特意求他帮忙,让他不要说出去,帮忙保密。江铭妄拗不过,只能同意了。
所以如今看到薛文越这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缓声开口。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和你爸妈说的。”江铭妄站起身,把文件收起来,目光落在薛文越身上。
清楚的看见他周围有一圈黑色的光芒,让江铭妄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眼里生出几分不悦。
“你的其他行李已经让小和尚给你送去房间了,你哥哥的事情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件事罪不在你。既然来了庙里,你就安心待着。”江铭妄撇了他一眼,提醒出声,“我给你的那串紫檀珠,你还是戴着比较好。”
“为什么?”薛文越摩挲着手上的紫檀珠手串,脸上是有些不解的表情,“难不成还要天天带着盘他?又不是什么核桃或者玉石……”
他嘀咕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手串往袖子里扒拉了两下,抬眼看向江铭妄,撇了撇嘴。
“你安心戴着就是。”江铭妄语气淡淡。
“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你可别再把那个粉扫把给我了,我是真怕他出什么毛病。”
薛文越撇嘴,撇了一眼一旁的粉扫把,明显还记得这一茬。
江铭妄看着他离开,这才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桌面的协议上,拿起来垂眸定定的看着。
良久才收回视线,打了个电话出去。
“小孩喜欢吃什么东西?”
不错,在他的眼底,薛文越的确和小孩无异。
毕竟他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人,生活中再大的热血都被漫长时光磨的一干二净。而薛文越却带着年轻富有的热血,吸引人的目光,又让人没有办法忽视。
助理突然收到一向禁欲寡淡的江居士的电话,一时之间有些诚惶诚恐,听到这样一问,脸上表情更带了几分明显的惊疑不定。
他没听错吧?是小孩?
“是儿童吗?”助理试探着开口,心里有些震惊。
难道江总也像霸道总裁的小说里一样,有个突然归来的白月光,然后还三年归来还带了个萌娃?
江居士咬牙,捂着额头,面色有些铁青。
“二十岁的小孩。”
助理听到这话,讪讪一笑,立马补救着开口:“抱歉,居士。但是像这个年纪的男孩的话,好像都比较喜欢刺激性的东西吧?不然就是喜欢三次元或者游戏。”
至少,助理身边的那些20岁的男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很少会和他们一样,忙碌于工作,为了一点点生计奔波。
江铭妄听他这么说,沉思片刻。
“查一下最近的赛车安排,帮我把卡瑟保养一下,准备一套安全服,明天送来庙里。”
他语气淡淡,助理一愣,立马翻出这段时间的赛车排表。仔细浏览一遍,目光定在两天后的一场。
“江居士,两天后有一场威尼斯的赛事,在淮省的西郊赛车场举办。路总那天也会回来,因为之前和您确定过您会去参加,所以卡瑟已经让人保养好送过去了。”
助理确定了安排,在询问了一遍江铭妄的意思。
“那个骑行服,是送您的过去,还是重新拿一套?”
江铭妄脑海中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薛文越的身形,沉思片刻,嗓音清冽,“不,送小一套的过来,腰部改小一点。”
他大概可以清楚薛文越的身形有多纤细,特别是腰部,和女性的瘦腰有的一拼。
助理听着这话,思绪有些散发。
这么小的腰围,不会真是个女人?还真是霸总白月光这种剧本吧?
“好的。”助理应下,看着挂了的电话,双手托腮看着电脑屏幕,总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恐怕是世界上拿着最多的工资,过的最清闲的助理了吧?
他想到这里,突然掩面娇羞一笑,眼里带了几分小高兴。
江铭妄则是去找了一趟薛文越,敲了敲门,看着他拉开一条缝,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江居士,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薛文越冷哼着开口。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看你在庙里太无聊,我答应了伯母要照顾好你。两天后有个赛车比赛,我要去参加,你想不想去?”
江铭妄看着薛文越出声询问,似乎只是顺带问上一句。
薛文越却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他也是个纯赛车迷,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当然也是当仁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