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做小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原本方倾颜就是一心想要嫁给大户人家,去做正妻的,可是醉花楼的女子,一般情况下能够去一个大户人家的,也都是做了小的,再不然就是只能落得个在别院养着的,无名无分的存在。
所以说,女子的这句话,便是正正好好,触及到了方倾颜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既然是最痛的位置,那么反抗,也会是最剧烈的。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啊!”
“虽然说,我们就是个作舞女的,但是我们也是本本分分,用自己的舞技赚钱生活的不是~”
“可不像是某些人啊,仗着自己被那些个公子少爷追捧,一下子眼高于顶了吧!”
“虽说这醉花楼中,女子的名声没有外面的那么重要,可谁也不会像是某些人这么出格了,不是么?”
“在没有经过妈妈允许的情况下,就私自外出,害的妈妈着急的到处找你……”
“啧啧啧,这可真的是……”
“伤风败俗!”
女子挽过牡丹的手,就像是在和往常一样同牡丹说话一样,聊聊家常,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多看方倾颜一眼。
“你!”
“你这个说人话的畜,生,别以为学会了说人话,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方倾颜气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但是好在这言语间,还是不允许其他人在口头上,占到些便宜。
“你说谁不是人呢!”
原本很高兴自己的手帕交为自己出头的牡丹,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的手帕交被这般的侮辱,所以原本已经平复了心情的牡丹,一下子就炸毛了。
“我说谁,谁自己的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啊,哼!”
“根本就不是个人,还非要装作是人的样子,真是可笑!”
方倾颜眼神中的不屑,直接激怒了原本就很炸毛的牡丹。被方倾颜的这一句话,直接戳中了痛点,原本还打算劝手帕交离开的牡丹,二话没说,直接挽起了袖子,将手伸向了方倾颜的头发。
“啊!”
“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做什么啊!”
原本在口头上还站着上风的方倾颜,一下子被牡丹抓住了头发,那种头皮被撕扯的感觉,实在是让方倾颜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端庄。
“我在做什么,你难道感受不到么?”
“恩?”
“好你的方倾颜,都已经不是醉花楼的头牌了,你还凭什么这么嚣张!”
“竟然敢说她不是人,难道你就是个人了?”
“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怕是只有在‘畜,生’的眼里,人才不是人吧……”
原本就年长方倾颜的牡丹,就连力气都要大上方倾颜几分,这一下子,就算是方倾颜在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摆脱掉牡丹的手。
“你再说什么混账话!”
“我方倾颜,怎么可能不是这醉花楼的头牌,你难道真的是晚上太忙了,所以这白天,直接昏了头么!”
“都已经是这般地步了,你竟然还敢讽刺我!”
“就算我已经不再是醉花楼的头牌了,但是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说不定这消失的几天,就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还在这里横什么横……”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如今妈妈也不是指着你为醉花楼做名声,等到墨染的名声坐实了之后……”
“哼!你这个残花败柳,还不是要随便找了个人,打发了……”
“谁还会记得你啊!”
“那些个公子少爷,还不都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你在说什么!”
“你疯了么,牡丹!”
“我告诉你,我方倾颜才是这醉花楼的头牌!”
“永远都是!”
方倾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消失了两日,怎么着醉花楼就会换了头牌,这一定是那个贱人胡说的!
一想到这些,方倾颜甚至于不顾自己爱惜的秀发,努力地挣脱着牡丹的束缚。
“啊!”
“看我不死烂你的嘴!”
方倾颜奋力的推了牡丹一把,牡丹重心不稳,直接跌在了地上,而方倾颜作为挣脱了牡丹的代价,便是这手上多出了一把头发。
原本精致的发型,早已经变成了混乱的‘鸟窝’,那些个精美的珠钗,也在发髻被扯散之后,掉落在了地上,在撕扯之间,被反复踩在了脚下。
看到牡丹跌坐在了地上之后,方倾颜不顾形象的爬了过去,一双手直接伸向了牡丹的嘴巴。
牡丹的手帕交自然是要帮忙牡丹的,这期间,小紫只是象征性的阻拦着方倾颜,实则是趁着方倾颜没有注意到,调着那些个看不到痕迹,又会很痛的地方用力的掐着方倾颜。、
方倾颜在吃痛之后,原本为了花魁大赛瘦下来的身子,就越发的用不上力气,直接被牡丹占了上风。
作为这醉花楼的老人,,牡丹也很是清楚,哪些个地方是可以吃痛又不会留下痕迹的,而到了最后,方倾颜不过就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在反抗,根本顾不上那些个该注意的事项。
“够了!”
“你们在做些什么?”
就在方倾颜已经挣扎的没有力气的时候,隐约间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妈妈!”
“妈妈救救倾颜啊……”
方倾颜只好向着妈妈求救,不管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嘶哑。
“你们去把他们给我拉开!”
原本陪着墨染练完了舞蹈,打算和墨染一同用午膳的妈妈,才刚走上楼梯,便是隐约听到了厮打的声音。
等到自己走近了看过去,才发现在地上滚作一团,毫无形象可言的女子们,竟然有方倾颜的身影。
原本就因为方倾颜,忽然间消失不见,很是气恼的妈妈,这下子火气更旺了。
见几个人听不到自己的话,直接吩咐了手下的小厮,强行将几个人拉开。
可是原本打架中的女人,就是很恐怖的,就连小厮们,都是花费了一份力气,才将几个人拉开的。
“够了!”
“你们这般如同泼妇一般的撕扯,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