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行之，你知道么？”
“我是真的，死过一次了呀……”
东方尘的语气，一半天真，一般悲伤，彷佛这就是一个愉快的悲情故事一样。
“尘儿……”
皇甫琰钰被东方尘的话语震惊到了，低下头望着东方尘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反复确认，东方尘说的话，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原本总是可以把谎言说得如同真话的皇甫琰钰，竟然一时间看不出东方尘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行之，你可是注意到了，我这如雪般的白发……”
东方尘捻了一柳自己的白发，放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一如曾经，自己爱惜着自己的三千华发。
“这白发，真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么？”
一直被皇甫琰钰忽略的白发，如今竟然被东方尘自己提了出来。
“并不是哦。”
“行之，你仔仔细细的看看，这发丝，已经不再乌黑了……”
“行之……”
东方尘大大眸子里，晶莹的泪水，已经即将满溢，那哽咽的声音，正在挑战着皇甫琰钰的最后防线。
“没关系的，尘人，只要是你，我都会一直一直，爱着你的。”
很显然，皇甫琰钰的最后防线，已经是正在瓦解了。
“可以是，一生一世么？”
东方尘的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魅惑，深深的蛊惑着皇甫琰钰，让他放下最后支离破碎的防线。
可能是东方尘内心还没有满足，才会想要继续让皇甫琰钰，完完全全，成为被自己‘沦陷’的俘虏。
“尘儿，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你东方尘，永远都是我的妻……”
皇甫琰钰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深情与郑重，但是很可惜，东方尘已经是百毒不侵，没有任何情绪会被触及了。
“尘儿，你可愿意？”
大概是情到深处，皇甫琰钰自然是希望得到东方尘的回应的，可是当皇甫琰钰低下头，想要看看自己的尘儿究竟怎么了。
才发现东方尘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的小尘儿，可是害羞了？”
皇甫琰钰的语气，带着轻轻的打趣，似乎是又回到了最初和东方尘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没有朝政的负担，只是单纯的，两个相爱的人，两颗彼此了解的心。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渐行渐远，到了现在，‘夫妻’二字，早已经是名存实亡。
也许从一开始，也不过就是一个人的自作多情，一个人的独角戏。
“尘儿？”
此刻的东方尘一直是低着头的，嘴角也还是挂着笑容的，只不过这笑容，原本就是嘲讽着的。
既是嘲讽自己的爱情，也是嘲讽自己的真心。
“尘儿，你可愿意？”
皇甫琰钰以为东方尘没有听见，这才又重新问了一遍。
“行之，我……”
“我，不愿意。”
东方尘笑着仰起头，彷佛一切依旧是那样的美好，但是她那拒绝的话，却说的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假。
而皇甫琰钰在听到了东方尘的话，瞳孔中那依旧眼睛中只有自己身影的东方尘，怎么看，都似乎不能和从前的人儿重叠在一起。
皇甫琰钰总觉得，眼前的东方尘，和从前的东方尘不太一样。
“尘人，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