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必担心,这醉花楼依旧是妈妈,而我也依旧是您的尘儿~”
似乎是看透了妈妈的心思,方尘的声音,再一次轻轻的响在了妈妈的耳边。
“尘儿,瞧瞧尘儿你这说的是个什么话啊,妈妈我自然是最相信尘儿的了,怎么可能呢会有那些个心思呢……”
此刻妈妈脸上的笑容,真真儿是比哭还难看,但是方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算是应和了一下妈妈的话。
“你们,你们两个人……都不算是什么好的东西,凭什么就可以一个坐拥醉花楼,另一个又……又拥有自己的手下,完全自由?”
原本就痛不欲生的方倾颜,大概是痛了一段时间,麻木了,这下被咬得毫无血色的嘴角,正在一字一句,咒骂着方尘和妈妈的‘狼狈为,奸’
“呦~我的倾颜姐姐,看来这搅腹之痛都是不能将你这些个龌,龊的心思,搅打个干净么?”
“竟然依旧有那么精气神,来偷听我和妈妈的谈话?”
方尘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倾颜的身上,反倒是还悠哉悠哉的拿起了茶盏,小口品尝着这雨后龙井的淡雅。
“方尘……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我……我怎么会认你做姐妹,还……”
“还什么?”
“还对我像是对待丫鬟一样的打压,蹂,躏,就因为我本质善良天真,你便是打个巴掌,赔个甜枣般的敷衍与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姐妹?”
“你……”
“还是说,前几日,妈妈差你来唤我过去,你却在我下楼梯的时候,懂了别个心思,想要将我推下楼梯,是也不是?”
“什么?”
方尘的话才刚刚说完,反应最大的竟然是一旁坐在方尘旁边的妈妈。
虽说这如今妈妈是有些‘畏惧’方尘的,但是前阵子对于方尘的喜爱,依旧让听到有人妄图让方尘受伤害的妈妈,很是恼怒不已。
“倾颜,尘儿说的可是真的?”
妈妈的语气,虽说是打算质问方倾颜,但实际上,光是如今妈妈的神态表情,就已经彰显了,妈妈已经完全相信的方尘的话,对于方倾颜,有的便只剩下责备。
“呵呵~”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反正妈妈如今是站在方尘的立场上的,又怎么会替我这么一个……弱女子,鸣那些个不平之怨?”
方尘有些佩服方倾颜,即便是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能够如此的冷静,化自己的劣势为优势,以自己如今的处境做对比,来凸显自己的孤立无援和凄苦,博取他人的同情。
“啪!啪!啪!”
“倾颜啊,倾颜……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一招‘以退为进’啊!”
就在方倾颜诉说着自己的‘凄凉’的时候,反倒是方尘还特意放下了茶盏,替方倾颜自编自导的大戏,赞许的鼓了鼓掌。
“方尘,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倾颜如今说的,又是有哪一句不是真的!”
听到方尘言语间的讽刺的方倾颜,到底是有些个慌乱的,毕竟她现在,孤身一人,而妈妈本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又怎么会站在自己的这一方?
“怎么?害怕了?开始虚张声势了?”
还打算继续品茶的方尘,才发现这不知不觉间,茶盏已经空了,这才转了手,将茶盏冲着王姐的方向,而王姐则利落的执了热水,重新将茶水沏了起来。
刚放过热水的茶,自然是没有办法品尝的,所以方尘便是将茶盏,重新放回到了小机上,抬了抬袖口,然后仔细地打理着,彷佛这在欣赏着这精美的针织一样。
“你……方尘……枉我这些年认你做姐妹,结果到头来,害我的人,竟然就是你……!”
方倾颜开始了低声地啜泣,眼中的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不般,掉了线的向下落,不消片刻,便是打湿了方倾颜身,下的地面。
“倾颜啊,若是说我害了你,还麻烦你可以,拿出些个证据,不然……”
“我可是可以去官府,告你个‘诽谤罪’的!”
面对方倾颜的哭闹委屈,方尘则是一点都不乱阵脚,反倒是十分理性的直接为方倾颜扣上了一顶‘诽谤罪’的帽子。
“你……”
“拿到我前些日子从楼梯上摔倒,就不算是最好的证据么?”
方倾颜一时语结,却又忽然间眼眸一转,想到了前些时候,自己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的事情。
“还有这近些日子,我那脚踝,忽然歪了的事情,难道真真儿就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可能是怕自己的说服力不够,方倾颜竟然把最近自己受的伤,全都一股脑怪罪在了方尘的头上。
“方倾颜!”
“你到底是不是个有脑子的!”
“惘妈妈我这些年,一直对你宠爱有加,还试图将你捧做花魁,可你看看你……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混帐话!”
原本方倾颜说完,方尘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一直没有再说话的妈妈,倒是一下子气得不得了。
直接站起身来,那手指便是指在了方倾颜趴跪的方向,气的将自己心中对于方尘的委屈,全都怪罪在了方倾颜的身上。
一直听着双方的对话,妈妈心中自然也是有着一番计较的,这方倾颜一直仗着自己会趋炎附势,懂得装乖买巧,这才这么久的时间,都仗着自己的宠爱,‘为虎作伥’,在这醉花楼中,都好不嚣张!
“妈妈,您为何就不信相信倾颜呢?”
方倾颜的眼中,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上千次的‘委屈’深情,只可惜那样恰到好处的深情,如今在这早已经被泪水晕染,如同厉鬼般的眼影中,得不到半分的体现。
“方倾颜,不是妈妈我不相信你,而是你这样的歪解本意,实在是妈妈我都看不下去!”
“方才,尘儿都说了要你讲证据,可是你在做什么?”
“你讲那些个自己不主意的状况,统统都怪罪在了尘儿的头上,这便是你的委屈?你的不甘?你的怨恨?”
“别的先不说,就这这几次的事情,你摔倒,尘儿难道就没受伤?明明尘儿是走在你身前的,有时怎么不小心能够绊得到你?”
“再说你的脚踝崴伤,尘儿当时可是在自己的寒梅园,这十万八千里,八杆子都打不到的距离,你竟然也可以怪罪到尘儿的头上,方倾颜啊……方倾颜,你说你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