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就在方倾颜和皇甫琰钰都同样十分尴尬的时候,房门忽然之间被敲响了。
“启禀公子,为方倾颜小姐传的大夫已经到了……”
原本一直守在门口的随从,此刻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快将大夫请进来吧……”
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皇甫琰钰忽然之间松了一口气,而方倾颜的心思,却依旧很是低沉,毕竟如今的皇甫琰钰依旧没有表明态度,是不是自己真的研所了‘宝’呢……
“方倾颜小姐,大夫来了,你看……”
皇甫琰钰在吩咐了大夫进来之后,还是选择先和方倾颜知会一声,也算是很懂礼仪了。
“是谁要看病?”
原本还没有走到方倾颜身边,便是听到了女大夫有些不悦的声音。
而此刻方倾颜由于还是在担心着心里面计算的事情,便也没有注意这个声音,有什么熟悉的特点。
“还有劳大夫了……”
而皇甫琰钰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请来的这个女大夫,和方倾颜中间偶什么‘瓜葛’,只是很有礼的再烦请着女大夫。
“公子有礼了,毕竟着医者仁心不是……”
女大夫虽说是进了这个房间,便有些熟悉,想到了些不愉快的记忆,自然是态度不算上的好,但是编队皇甫琰钰这种翩翩公子,自然还是将自己的态度改善了那么一丢丢的,毕竟这抬手也不打笑脸人不是?
“大夫说的是。”
“倾颜小姐,烦请您将手伸出来,让大夫瞧上一瞧。”
皇甫琰钰一边说着,一边还为方倾颜着想着。
于是方倾颜便乖巧地伸出了手臂,供女大夫把脉问诊。
“嗯……可是受了什么惊吓?”
女大夫摸了摸脉,便也知道这紗帐后面的女子,本身便是没有什么大毛病的,而来到这种烟花之地,原本就有很多个舞女,为了博得宠爱,总是喜欢装病,而女大夫也懒得拆穿,毕竟问诊费还是很可观的,所以女大夫也在给对方‘台阶下’。
“大夫还真的是料事如神,方才倾颜小姐便是受到了惊吓……”
皇甫琰钰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大夫,似乎要比那些个御医来的直接。
“既然只是受了惊吓,那边开上几副安神的方子,仔细调理个几日,便没有任何大碍。”
女大夫见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自然是送了方倾颜腕上的手,准备提笔写个方子。
“大夫还请稍等,倾颜小姐的脚踝,貌似方才也是扭到了……”
处于对于方倾颜的关心,也为了表现自己的细致入微,皇甫琰钰又向女大夫提出了自己记得的事情。
“哦?”
“让我看看。”
女大夫倒是也不矫情,完全没有生气为什么,明明自己都准备要离开了,才说这件事情。
“炎公子,倾颜的脚踝,没有大碍的……”
方倾颜自然是不想被大夫揭穿自己的谎言,所以试图阻止皇甫琰钰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奈何皇甫琰钰的话,已经说出了口,而女大夫也重新来到了床帐边,方倾颜无奈,就只好硬着头皮的接受‘诊治’了。
“这位小姐,如果在诊治的过程中,有什么疼痛,请告诉我。”
“好。”
“请问小姐,方才可有疼痛?”
由于隔着纱帐,方倾颜心思也不在这里,所以女大夫在简单的诊治了之后,方倾颜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
原本担心是不是伤的严重,所以轻轻按压的女大夫,嘴角闪过一丝嘲笑。
“倾颜小姐?”
“嗯?怎么了?”
由于是皇甫琰钰的询问,方倾颜一时着急,便是先开了纱帐,当自己的面容出现在了皇甫琰钰的面前,当然也出现在了女大夫的面前。
“嘭!”
女大夫很实用里的合上了药箱子,语气也变得不善了起来。
“如果这位公子您在意的是这位小姐的话,那么您的担心就是在是很多余了!”
“据我所知,这位小姐的身体,好着呢!”
“大夫,请问这药方……”
原本还一副莫名其妙的皇甫琰钰,眼看着这位女大夫要离开,便有些着急的询问着,为何女大夫先前说的安神的方子,都没有留下。
“公子有所不知,这安神的方子,那位小姐,可是根本就不需要!”
“送送大夫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皇甫琰钰又不是个傻得,自然也听出了些什么,怕是自己请错了大夫,这个大夫和方倾颜有什么‘过节’。
既然如此,皇甫琰钰自然是不会再让女大夫留在这里,破坏气氛了,所以便也打发了下人,给了女大夫银两,便送她离开了。
“炎公子……”
“倾颜小姐……”
女大夫被送走之后,房间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丝的寂静与尴尬,在沉寂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之后,方倾颜和皇甫琰钰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想要和对方说些什么。
“倾颜小姐,先说吧……”
皇甫琰钰作为‘谦谦公子’,自然是要钱让着方倾颜的,所以总是内心在忐忑,也还是表面十分镇定的样子。
“炎公子,倾颜自知您出身贵重,这教育也是一顶一的好,所以就连着对待下人,都这般严厉,真真儿是……”
方倾颜的话说了一半,另一半实在是羞于说出口。
毕竟自己总不能作出,直接问皇甫琰钰——你这般呵斥下人,是不是对于我以身相许这件事情,特别的不满么?
这些话,大概就只能在方倾颜的内心中,疯狂的重复了。
“方才是炎某太过于焦急了,所以才这般教训这个口出狂言的下人,还请倾颜小姐,不要见怪才是……”
皇甫琰钰一边回答者,一边暗叹,方倾颜果然是是因为自己训斥下人的事情,对自己有些反感了。
“炎公子严重了,虽说这小人说话,确实是粗俗了一些,但是这其中的含义,也不知炎公子是不是特别介意呢……”
方倾颜在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整个头都埋得很低,就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如今的表情,也像是在逃避关于皇甫琰钰的回答一般。
如果你将关于自己的选择,全权交给了他人,那么这样一场关于你的审判,无论结局,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