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尘儿现在说出来的话，还请王爷能够认真对待……”
方尘先睡缓了缓语气，打算让司马恒奕呢正式起来，再继续开口说道。
“王爷，尘儿心悦你不假，但是尘儿许是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对于这几女共侍一夫这件事情，恕尘儿做不到……”
方尘的话，说的虽然有些缓慢，但是那态度，却是十分的坚决。
想那哪怕是前世的时候，皇甫琰钰再不堪，也依旧终身只有自己一个妻子，诺大的皇宫，也不过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皇后。
所以如今的方尘，依旧是这般，只允许自己拥有自己的丈夫，其他人绝对都不能染指。
‘但是谁又知道，自己在死了之后，那皇甫琰钰，有没有再娶呢？’
方尘此刻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是不舒服的。
如果方尘知道了，其实前世自己去世之后，便是皇甫琰钰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到了最后竟然是吐血身亡的话，大概心情一定会好的很多很多。
“小仙子……”
司马恒奕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尘和自己说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事情。
虽说在大齐的民风中，无论是‘一夫一妻’还是‘一夫多妻’，都是被认可的，但是毕竟‘一夫一妻’还是极少数，或者说，是那些个小门小户，因为没有钱，自然是娶不起过很多妻子的，但是对于那些个高门大户，依旧是按照原本的制度，三妻四妾，甚至于配房的丫鬟无数的。
更何况，如今的司马恒奕早已经贵为宁安王，又怎么可能真的做得到，自己的婚事，自己可以做主呢……
司马恒奕觉得，小仙子说的话，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让他感到窒息，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爷，尘儿的话，言尽于此……”
“若是王爷能够做到，自始至终都只有尘儿一个人的话，尘儿这一整颗真心，便都是王爷的。”
“但若是王爷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些，又或者，王爷的婚事根本无法自己做主的话……”
方尘的话，没有完全说完，就好像是自己那些留白，一是为司马恒奕留下了思考的时间，二便是给司马恒奕留下了哪怕是想要反悔的时间一般。
如今的司马恒奕，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尘，总觉得自己和方尘的距离，有些遥远。
遥远的是，自己完全不能够了解方尘的想法，也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是怎么样能够身处红尘中，却依旧如同仙子一般，’一尘不染‘的。
而反观自己，便早已经因为周身的红尘，彻底沦为一个’世俗‘的人了……
原来自己一直在不停的，追逐着世俗人的眼光，为了大家的努力，而努力着……
可是自己，何曾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呢？
因为儿时的’卧薪尝胆‘，所以总觉得不应该浪费自己的努力，不应该辜负众人的期望。
那么多的不应该，那么多的期望，那么多的……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层又一层沉重的枷锁，限制了自己的自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活成了一个‘傀儡人’。
忘记了原来自己，也还是有思想的。
司马恒奕有觉得身侧的方尘，离自己是那么的近。
因为方尘似乎能够洞察自己全部的思想，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就好像‘一丝不挂’那般，被看看彻彻底底。
“为什么……”
“王爷是想表达些什么呢？”
司马恒奕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感叹，而方尘明知道司马恒奕问的是什么，却开始假装糊涂。
“小仙子，为什么你能够看得懂我的想法……”
“可是我却……”
“我却根本不知道小仙子你……”
“在想什么……”
司马恒奕的声音，有些难过，有些伤感。
“王爷，并不是尘儿看出了你的想法，尘儿只不过就是同王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有自己想要的，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已。”
方尘没有解释，自己看到司马恒奕的时候，像是看到的以前的自己，只是说出了自己可以说出的东西，然后简单的安慰了一下司马恒奕。
至于司马恒奕信不信，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是，如同小仙子说的那般，那般身不由己啊……”
司马恒奕有些痛苦，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就还是很痛苦。
“王爷，其实有些时候，我们固然要顾及他人的感受，但是这人啊……”
“都是自私的，有些时候，如果你都不选择为自己活着的话，那么……”
“谁……会愿意为你活着呢？”
方尘的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直接让原本还很迷惑的司马恒奕，‘醍醐灌顶’。
“例如现在，尘儿虽然不在意王爷曾经一直在追求着方倾颜小姐，但是若是王爷在痛尘儿告白了之后，还是选择要将方倾颜小姐留在身边的话，那么尘儿，自然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方尘讲话说的很直白，仿佛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就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初衷’一般。
但是事实上的问题，只有方尘才明白。
“小仙子，我应该说，追求方倾颜小姐，并非出自我的自愿，但是……”
司马恒奕在听到方尘说的这番话的时候，原本就很是纠结的内心，如今更实在不停的摇摆着。
“王爷，这人人都有为难的时候，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人都要互相包容，才可以在一起的。”
“但是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而尘儿的底线便是，王爷的过往，尘儿不甚在意，但是王爷将来的日子，若是有尘儿，便是再容不得其他任何女子！”
方尘的话，难得说的十分强硬。
而听到这样一番话之后，司马恒奕也明白了，自己若是真的不能够在方倾颜和小仙子之间做一个决定的话，那么小仙子，自己便是要永远的失去了……
一想到自己要失去小仙子，司马恒奕原本摇摆的内心，却因为恐惧，忽然之间有了决定。
“小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