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
方倾颜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直接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慌张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去,在只剩下那淡粉色的抹胸之时,才停了下来,
“倾颜……这……!”
原本妈妈便注意到了,方倾颜慌张穿上的衣服,可等到方倾颜将衣服一层一层的脱下去之后,那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的红色刺青,是如此的夺人眼球,饶是见识过一些个市面的妈妈,也当场震惊在这里。
此刻屋顶上的那名暗卫,原本是有些介乎于男女右边,闭上了眼睛的,可是在感受到妈妈的震惊之后,还是选择睁开了眼睛, 毕竟主子的安排,自己还是要认真的完成才可以。
而出现在暗卫眼前的,便是方倾颜那白皙的后背,原本是白净的没有半点瑕疵,可是如今,那白皙的后背,却从肩头的位置,向下蜿蜒出无数红色的图腾云纹。
暗卫此刻在顾不得其他,自然是睁大了眼睛,打算看个仔细的,而奈何方倾颜是背对着自己的,但是按照暗卫猜测,方倾颜的那个暗纹,应该是从胸口处蔓延开来的。
可是这猩红的图腾,就是是何意义,暗卫就不得而知了。
暗卫不知道,看着方倾颜胸,口,图腾的妈妈,就更加不知道了。
虽然说,自己没有一直关注过方倾颜这个孩子,但是自己对于每个孩子身上的胎记也好,疤痕也好,还是很在意的。
可是在自己的记忆中,方倾颜的身子,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这么刺目的图腾,怎么可能让看过的人轻易忘怀,所以这就证明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方倾颜的身子上,会出现了这些呢?
妈妈在心中快速的思考着,却在半天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妈妈,倾颜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而且倾颜的身上,也一直没有这个东西……”
“根据倾颜的猜测,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在今天中午,倾颜……沐浴的时候出现的……”
“而且……应该是小雅先看到的,可是倾颜不知道为什么,……小雅……在看到了这个东西之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
“在浴室内大吼大叫,然后开始撕扯头发,还……”
“还将倾颜将水盆中按,倾颜一直没有察觉,差一点就……”
“小雅发起疯来,倾颜的力气根本抵不过,若不是后来倾颜借着小雅愣神的时间,直接将小雅打昏了过去的话,倾颜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
方倾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外面冷,还是回忆的可怕,整个人都在轻轻的颤抖。
“哎……”
“也是苦了你了……”
“倾颜啊……先将衣服穿好吧……”
妈妈看着还在颤抖的方倾颜,自然是有些个心疼的,直接从一旁的柜子里,那里新的衣裙,帮着方倾颜将衣裙重新穿戴整齐,然后扶着方倾颜,走到了梳妆台前,亲手执了梳子,给方倾颜将凌乱的发丝,重新梳理顺滑。
“倾颜啊……这件事情,除了我,你,小雅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一边帮方倾颜梳理着发丝,一边渐渐冷静下来的妈妈,在询问着。
总要知道这件事情所有知晓的人,这样自己才好处理后续的事情。
“妈妈,除了我们三个人知道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了。”
在短暂得思考过后,方倾颜给出了回答。
“那为什么,我在赵公子那边的时候,却忽然有丫头闯进来,说是你那边……出了事情呢?”
对于那个差一点坏了自己好事的丫鬟,妈妈眼神闪过了狠辣。
“这……大概是因为,我慌张的换了衣裙出来,让某些个有心的,瞧见了吧……”
“妈妈,倾颜当时出来的时候,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看了四周的,并没有瞧见谁,那……和您禀报的丫鬟就……”
“倾颜的浴室,小雅可还在里面?”
在方倾颜提到了浴室的时候,妈妈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小雅,这才很是紧张。
“妈妈放心吧!我的浴室,没有吩咐是不会有任何人进去的,所以小雅在哪里,应该还安全着。”
“只是……”
方倾颜虽然是给妈妈和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但是这小雅究竟什么时候会醒,又或者醒来之后会做些什么疯癫的事情,其实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什么。
毕竟,有些事情,迟……则生变。
“倾颜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妈妈我来处理吧!”
“你这今儿,也是累到了,早些个休息……”
“谢谢妈妈……”
妈妈重新扶着方倾颜回到了床榻,看着方倾颜回到床榻上,这才又说了几句宽慰话,才离开。
而方倾颜自然知道妈妈急着离开,是因为要处理些什么,所以也没有阻拦,反倒是乖巧的按着妈妈的安排,准备休息。
“来人!”
妈妈也是个有心眼儿的,在出了方倾颜的房门之后,还仔细的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异动之后,这才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喊了人进来。
“妈妈,有什么吩咐?”
“你去外面,将官府的金衙役寻来,就说妈妈我这里,需要有些个东西要搬,然后听他的安排就是了。”
“得嘞!妈妈,小的这就替您去办!”
“还有,替我寻个人,将之前冲撞了赵公子的那个丫鬟,给我绑了,先关到后院儿的柴房去!”
“诺!”
小厮感觉到了妈妈周身的怒气,自然便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的应了下来,就转身出去办事了。
妈妈先是给了小厮一锭碎的银子,又交给了小厮一个精致的香囊,这才吩咐了几句。
“哎……”
妈妈见小厮离开了之后,喝了一口凉茶,让自己清醒一下,随后从柜子的内格中,拿出了一个一个人多高的,宽大的麻布袋子。
细心的叠好了,放到了精致的托盘中,上面盖上了锦缎的帕子,像是一件珍宝一般,托在了手上,又从另外一个暗格中,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寻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揣进了怀中,这才出了门,向着方倾颜的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