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争吵些什么?”
就在妈妈已经应接不暇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司马恒奕的清冷声音。
“我们吵架,关你们什么事情,那些个闲杂人等,赶紧给大爷……”
“啊!”
“宁……宁安王……”
原本还一副自己就是这里的老大的尚书的儿子,如今再看清了来人之后,整个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参见宁安王……”
原本司马恒奕吩咐过妈妈,在醉花楼看到自己,称一声司马公子便是可以的,但是如今妈妈为了借自己的气势,司马恒奕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妈妈,本王不是说过了么,这里不是宫内,自然是不用和本宫这般客气的,唤一声司马公子便可了。”
“诺,司马公子~”
妈妈重新行过礼,低着的头,很好的掩饰了,妈妈如今眼神中闪烁的得意。
‘这可是宁安王啊!堂堂宁安王,竟然愿意为自己,为这个醉花楼撑腰,还真的是让自己长舒了一口气,异常的自豪啊!’
“你,对就是你,给本王滚过来……”
司马恒奕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在人群中,指了指一直在闪躲着自己的尚书的儿子,所有的人都闪开了,他便是没有了可以躲避的地方。
“宁……宁安王,您有何……吩咐……”
尚书的儿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我?”
“你确定,本王现在不算是‘闲杂人等’了么?”
司马恒奕看着尚书的儿子的脸,一双桃花眼,却充满了杀机。
“宁安王……宁安王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罪该万死啊!……”
尚书的儿子一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赔罪,整个人完全都在颤抖,可是就算是如此,地上已经开始有了血迹,司马恒奕却依旧没有喊过停。
“你来,对,就是你,你过来……”
司马恒奕觉得看人不停的磕头没有什么意思,有点了另外一个参与争执的刺史家的儿子。
“宁安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来人并不像现在地上磕头求饶的那般软弱无能,反倒是整个人不卑不亢的面对着宁安王。
司马恒奕忽然间对这个少年,有了些几分的兴趣,若是可以,能为自己所用,自然是最好的了。
但是有些时候,或刚则折,也是不可取的。
“你来说一说,方才你们究竟在争执些什么?”
司马恒奕随意捻了一颗桌子上的青提,放到了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化开。
‘嗯,味道还不错,就是比自家庄子里的,还是差了一些,明儿差些个人去庄子摘些个水果,给他家宝贝送过去!’
“宁安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宁安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司马恒奕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司马恒奕脑子里想的,只有方尘的身影,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哎……宝贝还是太瘦了……”
“!!!”
司马恒奕原本是在心中想着的,结果谁曾想,竟然说出了口,这一下众人全都是问号脸,但是没有谁,真的敢开口问司马恒奕,他所谓的‘宝贝’是谁。
“嗯,你们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呢?”
司马恒奕还是原来的姿态,完全没有被大家听到自己心里的话的半点‘尴尬’。
“回宁安王,这件事情,我与他均是有错的,公子之间,毕竟是不应该言语粗俗,恶语相向的,可是小生却还是一时气不过,便做了这等令人悔过的事情,自当是应该受责罚的。”
“还请宁安王责罚小生……”
刺史家的儿子,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副诚心悔过的姿态。
“很好,你诚心悔过,如此甚好!”
司马恒奕点点头,但是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大家的打算。
“虽说你这样的精神,确实是值得表扬的,但是这罚,还是一定要罚的。”
“你身为刺史之子,懂得谏言,如何谏言,都是你最该学习的,既然你没有完全掌握这其中的精髓,那便去内阁,抄写书籍吧!”
“也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学习学习什么叫做‘以史为鉴,以人为鉴’的道理。”
“小生,定当谨记宁安王的教诲!”
司马恒奕虽然说是要‘惩罚’刺史家的儿子的,但是任谁听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可以进到内阁抄书,这都是他人就算是即破头,也不见得能够得到的,无上光荣的事情啊!
“去吧!”
“莫要让本王失望了……”
司马恒奕摆摆手,似乎是不想看到刺史家的儿子了,那孩子倒也是个通透的,在行过了礼之后,匆匆离开了。
“别爬了……”
“你觉得,你能逃得了本王的眼睛么?”
司马恒奕挥一挥手,自然有身边的侍卫,将想要偷偷怕走的尚书的儿子拖了回来。
“宁安王,宁安王求求您饶了小的吧!”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宁安王……是小的……”
“既然你觉得,自己的眼睛没有办法看得清楚,那么本王也不介意,直接废了你这双眼睛……”
“宁安王,宁安王,饶命啊……”
“饶什么命?”
“你可是连话,都听不明白了么?本王说的只是要废了你的眼睛,可不是要了你的性命啊……”
“宁安王,我劝你可不要这样做,我父亲可是堂堂尚书大人,我可是嫡长子,你若是动了我,小心我父亲……”
“呦~你这话说的,本王有些害怕了不是?”
司马恒奕笑了,笑得格外邪魅,笑的一众人儿都看的呆了。
“啊!”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之后便是杀猪一般的不停哀嚎。
那名方才还叫嚣着,‘威胁’司马恒奕的尚书的儿子,如今已经捂住眼睛,满地打着滚。
而那被双手捂住的眼睛,有血液不停地从指缝中泊泊涌出,不多时,被滚过的地方,便是被血迹摩擦了大片。
“好你个宁安王,你……”
“来人啊……”
“救救我……”
“来人……”
尚书的儿子,从最初的咒骂司马恒奕,变成了后来的不停求饶求助,可是周围的人,就像是失去了听力一样,没有人对他的求助,有一丝一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