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这人就没有说话。
对方一直未曾开口,马伟便有些着急,他下意识的靠近了对方,更急于解释,“禾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甚至带着一种怀疑,这我不怪你,真的一点点都不怪你,因为如果这事不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我也会觉得这就是假的,是故意的。”
说了之前,对方就维持着之前的表情,马伟犹犹豫豫地从兜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钱,慢慢地点了出去,声音里带着很,重要的自责,“这些钱是我需要亲朋好友,亲爱的你拿着吧,之前的钱都是你垫的,我一直都给你钱,却一直没找到机会,那丞相竟然被那个混账东西给偷了,现在就是想给你也得出去时这张脸去借…
颤颤巍巍的手,在半空中抖了一下,马伟看着对方就没有要伸手的意思,眼里快速划过金光,而后为止之前的表情,继续说,“拿着吧,禾小姐。人是我撞的,这钱也应该是我出一直让你垫着,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马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出现一只手而后不见不乱地拿走了,他手里的厚厚一沓的钱。
那么厚的一沓钱就这么被拿走了,他的心猛的一抽,疼的他一肚子火气。
这女人到底见过什么有钱吗?
竟然能真拿他这个倒霉鬼被人抢劫,舍着老脸借回来的这些钱!
她难道不应该客套!是坚持不要这个钱吗?
她竟然这么不要脸,连推辞都没推辞就把钱拿走了!
马伟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干啥要这么一出来直接消失不就得了吗?搞得现在人才量世间之倒霉透
顶!
禾木顺手把钱放在了包里,“师傅,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本来还打算让孩子直接免费就读的,哪种小学二话不说,直接把学费全交了。您既然这么爱面子,我也真不好意思把这面子给你拨回去了,所以就拿着钱了。”
仿佛没看到对面那师傅,脸色铁青得直咬牙痒痒,禾木人就一脸苦口婆心的说,“师傅您人好心也好,我知道可以不能这么逼您家里老人和孩子还需要您照顾,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这一次之后,您可不能再这么拼了,要好好养身体。”
马伟脸色变了又变成硬生生的把铁青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我知道你是心里好,之前我就是借也得还给你,要不然我这良心不好。”
马伟甚至不要脸的直接盯着她的包,衣服,恋恋不舍的样子。
禾木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他却只装作没看到,碰巧迎面开来一辆出租车的车,司机看到停了下来。
他一边开车门,一边冲对方摇手,“师傅,我知道你累就自责,现在那孩子已经被她爸妈接走了。稍后他们会不会起诉,我就不清楚了,你待会顺便进派出所问一下。还有这个钱,您既然这么用心的去接我,我要真不拿着,实在对不起您的心意,所以这钱我就拿着了。余下的咱们之间相互抵平。”
话若直接坐进车里,也不管对方脸色如何,直接关了车门,并且盯住自己开车。
马伟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甚至懊恼自责的谴责自己!
刚才就不应该拿钱去,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么多钱转眼就没了。
也怪他看走了眼福的,怎么能被这个丫头耍的团团转。一起呼呼的麦兜就坐着,某人想起刚才的死丫头,总是说的话,想了想歪了,安全期间还是问得详细一点。
“什么?同志,你再说一遍。”马伟嗓音骤然息响,眼里更带着不堪之心的看着年轻小伙子,十分生气地说,“我当初撞人也不是故意的,谁知还主动让她住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还找人陪着她,甚至到有时候我把家里的一切都扔了,还是我主动陪她。现在您跟我说他爸妈要起诉我凭啥呀,该做的我都已经全部做了,他闺女养的又白又胖的,她们难道眼瞎了?还是故意?”
“别管你把人孩子养的胖不胖,孩子被你撞的,这就是事实。人家家长要主动把你告了,也是走正长程序,你要是不满
,稍后也同样可以。”小民警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哪成想这人在旁边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视频没了耐性,连一次也冷了下来。
马伟又不是没眼色人,瞧见这小民警的脸,立马面色阴沉。之所以一想都被拿走了,那些钱瞬间没了耐心,更不准备理会眼前的小瘪三,扭头就往外走。
无论如何这些钱绝对不能扔了,死丫头被拿走,他听那些钱也是应该的,谁让他当时也在车里坐着,他应该和自己都有责任。
凭什么这些人要告他,反而把那个女人给落下来!不行!绝对不行。
浑然不知自己好心,反而惹了一身晦气的禾木,早早的起了床,做了些早餐,吃完便坏了,晚上穿衣服去上班。
本以为自己来的就很早了,哪成想刚进的电梯,和后进来的慕擎风撞在了一起。
她抿了抿嘴,没怎么说话。
昨天这人可是从头看到尾的好戏。
她好心陪她们女儿,反而招来程娇娇那么一巴掌,即便后来他也还了回去,可能一巴掌却是实实在在的打在脸上,从小到大也没人敢随便打她的脸。
想到这,禾木的脸越加难看。
“你把我女儿照顾得很好。”
禾木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说这些话,可随即又是讥讽一笑。
他们要真是这么像,昨天那样的场景就不可能发生。口头上漂亮的话谁不会说,禾木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连连。只是想的豆豆原本为上扬的嘴角,慢慢又回归原处。
无论如何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她却不会牵扯在孩子身上。
“豆豆昨天晚上一直在说你。”慕擎风瞥了她一眼,似乎本就不准备的回应。
“豆豆说你答应她,要让她在你家多住几天,昨天晚上做梦哭着喊着还在说这件事。”
禾木本打算一直保持沉默,也不知慕擎风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些话,可他听着孩子在睡梦中还在记着自己说的话,却一阵阵心疼。
“如果你们家长同意,我不建议孩子来我家住两天,当然你们又不放心,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禾木说完这些话,忍不住轻轻的松了口气,他是认为自己心软,对于豆豆更是心软的不得了,可是心里却排斥着和着孩子在一次接触,因为他是张永荣的孩子,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4年,如果不是四年前她的突然出现,以及沈月晴那个贱人,导致她疑神疑鬼,精神不宁也不会有那场意外,更不会让孩子就那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