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人命关天,还是治病救人最为要紧。”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赞同。
“说的对,快给我们解毒吧。”
“对啊,再晚点我们就要死了。”
“大家不要慌,顾惜,你先去给大家拿点热水,喝下去就舒服了。”
闻言,顾惜很是配合的从后厨烧了一壶开水,伺候着客人们喝了下去。
安抚完其他人,楚萧重新将视线看向了地上的大汉。
“既然我们不知道中毒的来源,那就需要一项一项的测试,好对症下药。”
“怎么测试?”
“很简单,针扎、刮骨什么的都要用上。”
楚萧话音一落,顾惜故作惊恐的上前附和道:“啊?那肯定很疼吧?”
“人清醒着肯定很疼,但他已经昏迷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一边说着,一边差事店小二去房间里将自己的一套刀具取了出来。
光线的映照下,金属的刀身折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刀尖一点一点的向地上的大汉靠近,他的其他同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住手!”
闻声,楚萧停止手上的动作,一脸狐疑的看向了身后出声之人,刀却没有收回来。
“有问题?”
“我看你就是个庸医,你们酒楼就是想杀人灭口!”
“您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你问问大家谁没听说过楚家的名号,况且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怎么可能杀人灭口呢?”
顾惜的话很快引来了其他人的赞同,纷纷开口劝说几个大汉。
“你们放心吧,我们都在这呢,他们要是真敢干什么,我们都去公堂上给你作证!”
“治病要紧,还是别耽误了。”
“就是的,我们这还等着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让大汉们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随着刀尖的靠近,地上的大汉额头上涌现了密集的汗珠,随即嘴唇开始苍白,最后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看到这一幕,楚萧唇角上扬。
就在触碰到刀尖冰凉的那一刹那,地上的大汉猛然瞪大了眼珠,随即弹跳出了楚萧持刀的范围。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中毒了么,怎么自己起来了?”
客人们一声声的疑问传于耳畔,大汉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
见状,楚萧嘴角噙笑的收回了刀尖。
“您身体没事了?”顾惜踱步上前,故作关切的询问道。
面对质问,大汉心虚的看向了同伴。
见状,其同伴硬着头皮走到了两人的中间,“当然有事,我兄弟现在只是暂时清醒了而已。”
见对方拒不承认,顾惜不慌不忙,“既然如此,毒还是要解的,那就继续吧,不过你现在清醒了,可能会疼一些。”
“这有什么关系,瞧这兄弟身强力壮的,这点疼痛肯定不在话下。”周夜适时的上前配合道。
两人的一唱一和成功将几人架到了一定的高度,骑虎难下。
无路可走之际,那大汉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就照你们说的做!”
此话一出,那中毒的大汉立刻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放屁,你怎么不让他刮你的骨呢!”
“你别激动,这也是给你疗伤啊。”顾惜故作忧心的劝解道。
“老子没中毒,这都是他们花钱雇我来的,这么点钱还想要老子的命,老子不干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扔在了地上,随即转身离去。
大汉突然的撂挑子打得其他同伴措手不及,同时仿佛也给其他食客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意识到自己没有中毒,食客们只觉得身心瞬间轻松了许多,随即自发的向大汉们发起了强烈的谴责。
“你们这群人就见不得别人的好,败类!”
“这样的垃圾就应该给他们全都送/入官府!”
意识到事情不妙,大汉们立刻趁乱逃走。
几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并不能缓解众人的怒气。
眼见着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决,顾惜等人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很抱歉今天的事惊扰了各位,大家敞开了吃,全部免单!”
顾惜的慷慨让食客们更是钦佩,从而也愈发提升了五谷酒楼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与此同时,松鹤楼内的掌柜的还不清楚五谷酒楼内的情况。
听着对面传过来的叫骂声还以为是自己的阴谋得逞了,眼下只等着五谷酒楼关门歇业。
天色渐渐昏暗,松鹤楼掌柜正翘着二郎腿悠哉的品着茶水,嘴里还时不时的哼着几句小曲。
“掌柜的、掌柜的…”
突然间,伙计的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舒适。
停止了摇头晃脑,不满的睁开双眼,正准备训斥对方打扰了他的好心情。
哪成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顾惜和周夜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怔愣了数秒之后,掌柜的脸上重新浮现了一抹胜利者的笑容。
“这不是五谷酒楼的顾掌柜和周掌柜么,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
闻言,顾惜轻轻一笑,“谢掌柜好生惬意啊,看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啊。”
“我能有什么好事,生意都被你们五谷酒楼给抢光了。”
谢掌柜脸上满是和善,可这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谢掌柜,我明人不说暗话,今天那几个人是你找来的吧?”
顾惜的直言不讳让谢掌柜很是意外,片刻的慌乱之后便恢复了从容,“什么人,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对方还在装傻,一旁的周夜便也不再隐忍。
“我警告你,光明正大的竞争我们欢迎,但你要是还敢再玩这些阴的,那关门歇业的可就是你们了!”
言罢,也不再顾忌对方适合反应,牵起顾惜的手便转身离开了松鹤楼。
周夜的强势让谢掌柜冷汗直流,但一想到自己的生意马上就要回来了,谢掌柜的头便立刻昂扬了起来。
“我呸,有你们哭的时候!”
翌日,谢掌柜一改往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习惯,早早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赶紧收拾收拾迎客,今天的客人多,可别让人家把咱们的门槛儿给踩塌了。”
谢掌柜的热忱并没有带动店内的伙计。
瞧着伙计们一副丧脸,谢掌柜怒火中烧,“你们是死了爹?哭丧着脸!”
见状,那最为体己的伙计上前道:“掌柜的,不是我们不动,哎,还是您自己看吧。”
一声哀叹之后,将谢掌柜拉到了门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