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安安的回来。”顾惜双眸如波,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有些忐忑。
感受到顾惜的担忧,周夜心里一暖,“放心吧,等我回来。”
炽/热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种难以明说的情感已经开始悄悄的泛起了萌芽。
目送着周夜两人离开,顾惜再度回到了营帐之中。
床榻上,那受伤的男人脸色依旧青紫,但已经能够明显看到起伏的胸膛足以证明,他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顾惜,你可以布针了。”
闻言,顾惜微微颔首,取出了三十六根银针,分别下在了他从头到脚的每一处大穴上。
经由顾惜和楚萧两人的配合,那人的伤情终于被稳定住了。
与此同时,周夜和叶问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后山的悬崖处。
不同于山上其它地方的那种生机盎然,这里就像是一座荒山,眼睛所到之处没有一处生机,一路走过去,时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些腐烂的动物尸体或是一些骨架。
空气中弥漫的恶臭让周夜两人不禁下意识的骤起了眉头。
“我靠,这也太臭了,老子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叶问敦一边抬手捂着鼻子,一边嫌恶的开口说道。
“小心点,这里应该就是蜂蝎的老巢了。”周夜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出声提醒着叶问敦。
闻言,叶问敦也进入了警戒状态。
越接近悬崖边缘,那股恶臭便愈发的明显,好几次叶问敦都差点吐出来。
行进的过程中,周夜突然拉住了还在前进的叶问敦。
疑惑的转过身,便看到了正在比划着想要告诉自己什么的周夜。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叶问敦狐疑的看向了周夜手指的方向。
悬崖下十米的地方,几只蜂蝎正在休息。
蜂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整体形状上是蝎子的模样,但它的花纹是马蜂的颜色,并且带有毒蜂的毒性。
示意叶问敦放轻脚步,周夜率先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悬崖边上。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周夜将其中的一头交到了叶问敦的手中。
意识到周夜要亲自下去捉蜂蝎,叶问敦反对的疯狂摇头,并比划着示意自己下去。
见状,周夜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
周夜这个人严肃起来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知道自己不是周夜的对手,叶问敦只能牢牢的拽紧了手中的绳子。
将绳子绑在腰间,周夜小心翼翼的沿着悬崖边缘向下攀爬。
紧张的盯着周夜的一举一动,叶问敦时刻做好拉动绳子的准备。
在距离蜂蝎不到两米的距离,周夜示意叶问敦停止了放绳的动作。
从腰间取出准备好的网兜,周夜伸向了其中一只正在休息的蜂蝎。
出乎预料的顺利,在没有惊动其他蜂蝎的情况下,一只蜂蝎成功进入到了网兜内。
看到眼前的一幕,叶问敦兴奋不已,使出浑身解数向上拉动绳索。
可就在周夜即将抵达崖边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周夜脚下的石头突然出现了松动,接着一些碎石便噼里啪啦的向下掉落了下去,惊醒了其余的蜂蝎。
意识到情况不好,周夜立即朝着头上高声喊道:“老叶,快拉绳子!”
一边说着,一边借力向上攀爬。
见状,叶问敦也不敢松懈,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拉动着绳子。
身后,百十只的蜂蝎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顺着陡峭的崖壁蜂拥而至。
蜂蝎的速度很是迅速,很快就追上了周夜的高度,有的甚至已经爬到了周夜头上的绳索上,试图朝着叶问敦发起进攻。
周夜神情严肃,将装着蜂蝎的笼子用力的向上扔了上去,“带回去救人!”
言罢,割断了头上的绳子,连带着绳子上的蜂蝎一同坠落了悬崖。
见周夜为了自己掉下悬崖,叶问敦双目通红,“周夜!”
如果换做平时,他定然会随着周夜一同跳下去,可瞟到一旁的笼子,叶问敦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这只蜂蝎可是周夜用命换来的,如果自己不将它带回去救人,那周夜的牺牲便毫无意义。
悬崖下的蜂蝎已经三三两两的爬了上来,不再犹豫,叶问敦抓起地上的笼子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山寨内,一阵剧痛自顾惜的心脏位置扩散开来,让她难以克制的皱起了眉头。
“你没事吧?”楚萧看着顾惜痛苦的样子,担忧的出声问道。
闻声,顾惜微微摇了摇头,“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别担心,他们一定能够平安回来的。”知道顾惜是在担忧周夜两人,楚萧出声宽慰道。
“一定会的…”顾惜小声呢喃着,似是在告诉别人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日落西山,一道人影朝着山寨踉踉跄跄的跑来。
“快看,那个是不是叶大哥?”
“是叶大哥,快去告诉叶小姐,叶大哥回来了!”
闻言,那人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顾惜。
听闻有人归来的消息,顾惜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跑向了山寨大门。
可当她看到只有叶问敦一人神色凝重的站在那里之后,顾惜脸上的笑容登时僵硬在了脸上。
“老叶…周夜还在后面吗?”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顾惜带有一丝侥幸的开口问道。
面对询问,叶问敦紧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对不起,周夜他为了救我……”
叶问敦的嘴开开合合,可顾惜却完全听不见声音,最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到顾惜再睁眼时,她已经躺在了营帐内的床榻上,而顾大天等人全部满目担忧的围绕在了她的身边。
见顾惜清醒,众人很是惊喜。
“小惜,你终于醒了,娘都快被你吓死了。”顾母眼含热泪的哽咽道。
“娘,我没事,我就是一时气血攻心,不碍事的。”
现下山寨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周夜坠崖的消息,所以听闻顾惜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