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剿匪的么,怎么就变成山匪了?”
刚一落座,周夜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闻言中,杨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同他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听完杨逍的讲述,周夜再度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还准备继续下去?”
“当然了,相信我,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见杨逍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周夜也不好再继续争辩。
酒过三巡之后,杨逍看着周夜提杯说道:“皓澜那边还麻烦你和顾惜帮我多多照顾。”
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此,周夜并未说话,而是以酒回应了他的请求。
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周夜返回了庆荣府。
看到周夜这么快就回来了,顾惜还有些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弄清楚了?”
听闻顾惜的询问,周夜一边喝茶一边点了点头,“清楚了,杨逍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回来,是因为他当了千面山的二当家。”
此话一出,顾惜的震惊完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顾惜再度问道:“你说什么?”
见状,周夜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顾惜震惊的无以复加。
“这…这该怎么和皓澜解释?”
“你也不用着急,杨逍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他想打入敌人内部,并不是真的想当山大王…”
听完周夜的解释,顾惜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为了让皓澜能够安心,顾惜当天就赶往了皇宫,将杨逍的情况告知给了对方。
听闻杨逍的情况,皓澜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她却选择了相信,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见皓澜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顾惜不由得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皓澜,你想不想跟我出宫去住几天?”
“你这是担心我?”
见皓澜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顾惜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诚实地点了点头。
对于顾惜的关心,皓澜很是感动,思来想去同意了对方的提议,同她一起回到了将军府。
——
另一边,杨逍的计划还在进行。
这几日,杨逍经常会有意或者无意的同山寨里的弟兄们坐在一起聊天。
“二当家的,这外面的事情总是您在忙,大当家的每天只知道吃喝玩女人,您就没什么想法?”
将弟兄的话听了进去,杨逍不着痕迹的上扬起了一抹笑容,但嘴上却说道:“大当家的这些年也是累了,就让他玩吧。”
“二当家,您也无所谓可我们……”
弟兄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杨逍的好奇,追问道:“有什么话你们就说。”
闻言中,弟兄压低声音说道:“二当家,我们上山为匪不就是为了能混口饭吃,可现如今…大当家只顾得自己玩乐,根本不管弟兄们的粮饷,那日我偷偷潜入放财宝的那间屋子,发现银子竟然少了大半,我们猜测一定是大当家的拿去玩女人了……”
听闻弟兄们居然发现了财宝少了的事情,杨逍心底一惊,但见他们将对此事的怀疑全部集中在了大当家的的身上,他心中立即有了主意,决定顺水推舟。
“唉…大当家的可能也是一时疏忽,你们就不要在意了,不过兄弟们放心,这个钱将来我一定分给你们,绝不让兄弟们吃亏!”
此话一出,杨逍在一众兄弟心中的地位瞬间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好了,大家也都别为此事纠结了,不如我接着给大家讲故事可好?”
闻言,弟兄们立刻来了兴致。
“那咱们就接着上回的讲,话说朱元璋在当上了开国皇帝之后……”
只听杨逍给众人讲述了一段朱元璋在当上皇帝之后诛杀亲信的故事,潜移默化的在弟兄们的心中埋下了一个伏笔。
一日,大当家的正在享受着桌上的美味,杨逍来到了他的房间。
“杨逍,你来的正好,快过来跟我喝上两杯。”
喝酒私聊我,杨逍表现的有些郁郁寡欢。
见状,大当家的不禁疑惑的问道:“杨兄,你这是怎么了,现如今你在这千面山上可以说是风生水起,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忧虑?”
闻言,杨逍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作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状,大当家的愈发好奇,追问道:“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啊。”
在大当家的的追问之下,杨逍终于开口说道:“我听说了一件事,虎头偷着往出运财宝。”
此话一出,大当家的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奶奶的,居然敢偷到老子的头上了。”
“大哥,虎头怎么说也是跟了你这么多年的兄弟,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今天老子非得砍了他的爪子!”
说着,寨主怒气冲冲的召集起了全寨的弟兄,“虎头,你给老子滚出来!”
闻言,虎头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大当家的…”
“你应该知道老子为什么叫你出来吧?”
面对询问,虎头心存侥幸的摇了摇头,“大当家的,虎头不知啊。”
“不知?好,老子这就废了你!”
听闻此话,虎头再不敢遮掩,立即当着众人的面磕头认错,“大当家的,虎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了。”
虎头的坦诚并没有换来寨主的怜惜,只见他坚持要砍了对方的右手。
趁势,杨逍上前说道:“大当家的,虎头对山寨一向忠心耿耿,你还是饶了他这一次吧。”
不论众人如何规劝,寨主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砍啊!”
一声令下,属下却迟迟没有行动。
对此,寨主怒火中烧,起身径直来到了虎头的面前,接着抢过一旁属下的长刀,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
“啊…”
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声,虎头的手掌霎那间脱离了手腕。
鲜红的血液自断裂处汩汩流出,刺痛了一众地上的双目。
此事一出,在寨子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兄弟们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