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鸟语花香,一座飞船停靠在专门的港口,一声吆喝,许许多多的人都跑到了船上去。“快来啊,少爷他们回来了!”他们背上一个个昏厥的少年,走入了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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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泽殇的腿……断了?”花长旬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捏成粉末。他面前的一位绿袍男子点点头,说道:“是的,泽殇的腿可能是因为受到了重击,或是踢到了什么东西,因此他的腿骨碎裂。”
花长旬不敢相信地颤抖着,他站起身来,走向门外,低着头。绿袍男子叹口气,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花长旬缓缓抬起头,瞳孔竟一下变得令人畏惧,周围的天地气象也变了样,“给我,把欧阳皇祀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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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来看你了。”花泽卿与花泽落一瘸一拐地走进了花泽殇的府邸,他们的伤也不轻,可比起花泽殇来说,好的太多了。花泽殇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次你们干得不错,分别拼掉了两个妖人,特别是泽卿,居然打赢了一个修为比自己高的妖人,你未来前途绝对不可想象!”
花泽卿眼角有些湿润,撇着嘴道:“大哥,我听说了,你腿断了吧。”花泽殇微微一愣,很快缓过神来,豁然一笑,摆了摆手,“没事,一条腿而已,我们能完成任务,一条腿又算得了什么呢?”
“嘁,要不是我们太弱……”花泽落咬着牙别过头去,他可能,是对力量最为渴望的人。花泽殇让二人坐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道:“泽落,我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之所以战斗,是为了守护重要的腿,我这条腿是为了保护你们而断的,因此,我无怨无悔!”
不知是内疚,还是悲伤,二人竟哭了起来,如果自己能更强一些,又怎么会被那妖人打成重伤,从而让花泽殇对战一个比自己强上那么多的家伙?突然,门被推开了,花泽韵双眼失神地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这已经断了一条腿的花泽殇,贝齿轻咬下唇,身体微微颤抖,“泽殇……没事吧……”
花泽殇看见眼前这哭起来的大姐,朗声笑道:“哎呦我的大姐,我都没哭,你们三个哭什么啊?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打断了他的一条手臂,我说不定现在都死了呢!能活下来就好了嘛,哭什么啊?”
三人同时停止了哭泣,看着眼前这笑着的花泽殇,虽然断了腿,但他依旧笑得十分灿烂,甚至比一些普通人还要灿烂!“你这家伙,想哭就哭嘛,干什么非要憋着!”
花泽殇呵呵一笑,说道:“人的眼泪可是血做的,我可是很吝啬的!”三人怔住了,说是这样说,但他们也听的出来,他在安慰自己,同时也在安慰他们。
花泽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块玉牌,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上面有很熟悉的气息。“泽卿,你手里这是什么啊?”花长旬走进了他的房间,坐到他的旁边。花泽卿把手中玉牌递给花长旬,说道:“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上面有股很熟悉的感觉,您能帮我看看吗?”
花长旬呵呵一笑,接过了玉牌,看了一眼,竟顿时瞪大了双眼,立刻问道:“泽卿,你这玉牌,是谁给的?”花泽卿不明地挠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好像是我出生是就有的。”花长旬紧握着这块玉牌,声音颤抖着:“臭小子,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个好儿子。”他看向花泽卿,说道:“泽卿,这块玉牌,你千万别和任何人说起来,否则,你会招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为什么啊,爷爷?”花泽卿疑惑道。花长旬叹息一声,“这块玉牌,是你爸爸给你的,而你的爸爸,乃是当今大陆联盟最畏惧的人,同时也是最想抓捕的人,可他却不是一个寻梦者,而是反叛者,他就是现在仙尊榜的第四,乾尊花伍乾!”
“我爹也是个仙尊?等等,我还有爸爸?”花泽卿疑惑道,他从小自己生活,突然知道自己有了父亲,大脑变得空白,更是混乱!花长旬点点头,沉声道:“是的,你千万不能和你爸爸一样,或是做寻梦者,因为这两者,都会被大陆联盟通缉,而以你的身份,更是会被全大陆追击!”
花泽卿点点头,有些激动地问道:“爷爷,那,那我爸爸都做过什么事啊?”花长旬再次看了看这块玉牌,说道:“他亦正亦邪,五年前,鱼人帝国向大陆联盟发起进攻,可它们还没到达,便被团灭,根据当时的战斗痕迹来看,那确实是你的父亲做的,而有一次,你的父亲竟屠杀了一座城市,那里可是大陆最繁荣的地方之一,他却瞬间出手毁掉了那里!”
“一人,单挑并团灭了鱼人帝国?”花泽卿倒吸口凉气,鱼人常波,可是花泽落拼了命才击杀的,并且还是一个并非完全体的鱼人,那真正的鱼人,该有多可怕?“是的,当初他曾到了联盟总部,大摇大摆地走着,总部的所有兵力出动,却还是没有抓到他。他的危险指数,甚至超越了寻梦者萧辞世。”
花泽卿眼中大放光彩,想不到自己的爸爸这么强,自己未来也可以的吧。花长旬站起身,大袖一挥,一张画着人像的羊皮纸便腾空出现。那羊皮纸上的是个中年人,面容也是英俊潇洒,并且不怒自威,一身黑袍衬托着他那高大的身材,左眼的伤疤给了他一种久经沙场的感觉。花长旬指着羊皮纸上的人,说道:“这臭小子,就是你的亲爹!”
花泽卿咽了咽口水,他看见了,他看见了那嘴角上诡异的笑容,仿佛顷刻间,便能夺走任何人的生命,“爷爷,所以,我爸把他是反叛者的首领吗?”花长旬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道:“他曾经是我最骄傲的儿子,而如今,却又变成了一个可怕而又十恶不赦的家伙!”
花泽卿撇撇嘴,说道:“说不定……说不定我爸爸他还有苦衷呢!”花长旬走出了房间,看着远方的大山,左手一握,一座巨大的山,前一刻还那样宁静,下一刻,便瞬间破碎,“哼哼哼,我迟早要抓到他。”花泽卿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眼前这位爷爷,倒还是可爱的很。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坚定地握住了它,爸爸,等着,我迟早也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