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柳如烟身后登上了游艇。
游艇上的氛围有些诡异。
和上次苏墨生日宴相比，这次游艇上并无太多无关人员。
除了厨师，就只剩下保镖。
我和柳如烟迟到了半小时。
用她的话说，她今晚是主角，当然得最后压轴登场。
她是主角，我自然不能抢她的风头。
找了个借口躲进了卫生间。
我知道，今晚注定不平静。
“林白，我们订婚你就这么敷衍吗？”
“连个乐队都舍不得找？蛋糕呢？灯光呢？”
柳如烟进入船舱后冷着脸朝林白质问。
“咱们慢慢来玩嘛，有点耐心好吗？”
林白却也并不气恼，掀开一块白布。
白布后面是一个沙包。
“沙包有什么好玩的？”
柳如烟仍有些不满，却也并未过多纠结。
“我们刚才在打赌，他们说就算给女人一把刀，女人也刺不穿沙包。”
“不过我不信，你把沙包刺穿，我给你一份惊喜。”
林白递给柳如烟一把刀。
“这有什么难的？你等着把惊喜给我吧！”
柳如烟接过刀想也没想将沙包刺穿。
然而沙包里流出来的不是沙子，而是血液。
“这是什么沙包？”
柳如烟被刀上的血迹吓到后退两步。
“他就是那天睡了你的服务员。”
“怎么样？算不算惊喜？”
林白笑着打开沙包，里面的服务员瞬间掉了出来。
服务员痛苦地捂着脖子，而他的脖子已经被柳如烟的刀刺穿，必死无疑。
“我杀人了？”
柳如烟拿着刀颤颤巍巍。
“你说，要是见义勇为的女高中生杀人，这件事传出去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苏墨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
苏墨的出现让柳如烟更加意外。
“我当然得来，我不来还怎么玩下去？”
苏墨笑着来到林白身旁吻了林白一下。
“你。。。你们？”
柳如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些都是你签的合同。现在你名下的公司全都严重亏空涉嫌偷税漏税挪用公款。”
“最少也是个无期哦。”
苏墨拿出一沓合同，正是柳如烟曾经炫耀的资本。
柳如烟一把夺过合同，在确定苏墨所说属实后将其撕碎。
“随便撕，我这儿有的是复印件。”
苏墨笑得很得意。
“哦，忘了。你刚才还杀了人。”
“数罪并罚，可能会是死刑！”
苏墨捂着嘴佯装刚想起一般提醒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骗我？”
柳如烟终于明白一切都是林白的骗局。
“当然是为了小墨呀。”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像你这样的货色三百块洗脚按摩的技师都比你好看。”
“还是个瘸子。”
“我怎么会娶你呢？”
林白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是我太傻。”
柳如烟苦涩一笑瘫坐在地上。
“你现在求我，说不定我可以把尸体烧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苏墨微微一笑，给了柳如烟一条生路。
“我不想死！我错了！对不起！”
半晌，柳如烟的求生欲终于迸发。
跪在地上朝着苏墨不断磕头，祈求她的原谅。
可她越是卑微，苏墨便越是受用。
她喜欢将人高高捧起，然后踩在脚底的掌控感。
“逗你玩呢！杀人可是重罪。我作为守法公民，怎么能包庇你呢？”
直到柳如烟的头磕出血，苏墨这才将柳如烟的希望掐灭。
“你耍我？！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你也去死！”
柳如烟拿起手中的刀朝着苏墨刺了下去。
苏墨猝不及防下被刺中心脏当场毙命。
苏墨瞪大眼盯着柳如烟。
似乎是想不通，她靠着钻法律的空子做了一辈子坏事。
到头来却死在了一个绝境之下不在乎法律的玩物手中。
“好了，报警吧。”
“谢谢你帮我处理掉了她。”
“苏家的生意，是我的了。”
直至苏墨断其林白才走过来夺过苏墨的刀。
“你不能报警！是你邀请我们来的！如果死了人，你要负责！”
“就算警察没证据抓你，也会有人怀疑你！你就算吞并了苏家，也会被人怀疑！”
“到那时候，你们林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柳如烟癫狂地抱着林白的大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说得对。”
林白短暂思索后点点头。
“不报警，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柳如烟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
“不过你似乎忘了，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遗忘。”
林白冷冷推开柳如烟的手。
半小时后，警察来到游艇将柳如烟带走。
而一直躲在卫生间的我走了出来。
将一份视频交给了警察。
视频是我装在柳如烟衣服上的针孔摄像头拍摄的。
在猜到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后我就临时买了一个。
再加上自己身为柳如烟的临时秘书，将这东西装在柳如烟身上易如反掌。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在我踏入大学校门的时候，林白也进入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