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抬头看向他，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可玄霄像是没有痛觉一般，一遍遍跪在我面前说对不起。
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
“你当年因为七情残缺才下凡历劫，而如今你能感知所有的喜怒哀乐，皆不是因为我爹娘的妖丹。”
我只能说反话，但众人都知道我的意思。
“若你亏欠我，便留着这颗金丹吧。”
判官立刻制止道：
“不可，殿下的心神和这妖丹已经融为一体，若是你强行取出恐怕会伤其神智的。”
我缓缓看向玄霄，他眼里满是愧疚和痛苦。
“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意。”
众仙纷纷在劝阻。
可我已经抽出了匕首刺进了玄霄的心，温热的血在一瞬间涌出，他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的手微微颤抖，却在破开他胸膛的那一刻十分的利落。
我双手沾满鲜血将爹娘的妖丹拿在手里，而玄霄已经痛晕了过去。
“殿下！”
天族人慌忙上前查看情况，无人在意我如何。
我像是听不见他们乱成一团的响动，拖着受伤的身体往南天门走去。
“阿娘，我回来找你们了。”
……
青云被贬下凡后，成了半哑半聋的女乞丐，她再也不会作恶做饿了，因为为了活下去已经够累了。
我带着爹娘的牌位隐居世俗间。
但还是能从小妖口中听到关于九重天的事情，自我走后天族的神官大洗牌。
玄霄被我拿走妖丹后性情大变，回到了感觉不到七情六欲的时候，冷血残忍。
他说因为厌倦了神官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将当时参加诛妖台审判的神官全部诛灭。
九重天上一片血流成河，日日夜夜都被血腥之气所笼罩。
天帝和判官合力才勉强将他制止住，废去了他的仙骨将他永远监禁。
被囚禁个五百天后他自尽于太子寝殿，地上用血写着：“永失所爱”这四个字。
说到这，那小妖还唏嘘。
“这殿下虽失去了感知七情六欲的能力，没想到对前太子妃还有如此深的感情。”
“可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世间哪有后悔药。”
我点头笑着为她倒了杯茶，道：“是呀，世间没有后悔药。”
若是有，我只想当作从未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