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股阴气在绕着我盘旋了几圈,之后就在我身边停下了。
我没敢回头。
那两道声音则交替着说:“你小子,其实也不傻嘛。”
“谁说他不傻,他傻得很。”
“不,我说话你能不能不要乱插嘴?”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能感觉的到,出现在我身边的绝对只有一个东西,但是这玩应却接连发出两个人的声音。
而二叔这家伙又不跟我明说,还跟我卖关子,真的是让我无语至极,现在听着对方对我的嘲讽,我这火气就止不住的蹭蹭的往上涨。
既然这东西如此不要脸,那就莫怪我冷漠无情。
我早已在手上捏了一道符。
现在的我可不是曾经的我。
这脏东西敢惹我,我就让他消失。
同时我也在手里握了一只棺山钉。
就在这个东西贴在我的耳边对我吹气的时候,我趁着这个机会,猛然发难。
一颗棺山钉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脑门上钉了下去。
棺山钉一钉子入魂。
普通的魂魄绝对溃散!
但是我知道这个东西凶戾的很,棺山钉未必能杀死他,但是击伤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同时手上的灵符没有闲着,直接照着这家伙的脑门上就丢了过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
我可是丝毫没有拖沓。
二叔却在一旁给我整蒙了。
他瞪着眼睛,似乎难以置信,看着我嚷嚷道:“李铎,你疯了!”
说完这句话,他拉住我,一脚踹在门上。
好在这扇门并不结实,他这一脚下去,门便被踹开,就地一滚,带着我往外跑。
后面则传来格外凄厉的尖叫声。
刚才我那棺山钉和符咒虽然都砸向了身后,可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身后到底有什么。
这会被二叔这么拽着,踉踉跄跄的跑出来,我还是一脸的懵逼。
但是二叔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使劲的拽着我往前跑。
一段路程之后,终于跑不动了,我们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二叔瞟了我一眼,回头往身后看了看。
可这时回头看去,身后是早已被浓浓的黑雾覆盖。
在这黑雾中有一双眼睛,赤红无比,正盯着我们。
二叔吞了一大口唾沫说道:“你小子真是不嫌事大,这次惹的麻烦,咱们可是难以对付了。”
我说二叔:“这到底是个什么玩应?你刚刚那些话又是几个意思?”
看着前方,二叔说:“你听说过镇山鬼吗?”
镇山鬼?
棺山册上有明确的记载。
这镇山鬼是一种极其阴邪的东西。
据说盘古开天辟地时候就存在。
只不过这种东西就算是棺山册上也只有短暂的记载,并没有真正的关于镇山鬼的东西。
但是二叔这个时候却说:“还记得差点要了赵伟博的命的那个老祖宗吗?”
我说:“我才多久,我怎么能忘?”
可是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头就猛然一惊:“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跟迈山的那个老祖宗是同样的东西?”
老祖宗是在山里,虽然迈山很大,和这里截然不同,但是这边也是个小山丘。
其次,老祖宗是在一个庙里,这地方也是在一间破败的屋子里。
还有那个村子里万物皆死,而这里也在慢慢地变成那个样子。
如此说来,我恍然大悟。
当时我是没有跟老祖宗正面有过接触,只是看了一下而已。
而现在这东西若是跟老祖宗有的一拼,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这绝对够我们喝一壶的。
我有点欲哭无泪!
二叔却说:“镇山鬼这种东西一般都寄宿在一个特殊的载体里,阴阳屋。”
“之前咱们进来时候没有感觉到这屋子里的特殊,没有感受到阴阳二气,就是因为这是阴阳屋。”
二叔一边给我解释着,手上的动作也飞快。
在地上牵红绳,引底线!
看他这模样是打算引动九劫阵法。
这一幕可是把我看得有些惊悚。
九劫阵是我们棺山一脉的禁忌。
九劫阵对付的不光是外面的东西,对我们自身也是有影响的。
所为的九劫其实一劫为十年,人的一辈子九十年,用一次损失十年,人一生可用九次。
大概就这个意思,但是人这一辈子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次,不然就真的成了老怪物了。
但是这确实是会损失十年的寿命。
二叔昂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李铎,别愣着了快帮忙。”
“二叔你用的是九劫阵?这是要燃烧十年寿命的。”
“嘿嘿,二叔都已经身子埋进半截土里面了,还怕死?你赶紧的,除了九劫阵,就是引天雷了,这镇山鬼可不傻,天雷降下,他准得逃的远远地。”
进了阴阳屋,根本不受天地干扰。
就像是之前的老祖宗,必须把老祖宗印出来,才能用天劫处理。
现在这种情况就和那种情况是一样的。
二叔的提醒让我心头一沉,我知道没办法。
更何况九劫阵是用来封印的,天劫则是用来毁灭的。
只不过如果这家伙够强悍,天劫未必能杀死他,可是也会大大削弱他的力量。
那个时候我们想做的事情也就难了。
一咬牙,我也只得加快速度布阵。
镇山鬼好像根本没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丝毫不担心我的,所以他走的并不快。
我们跑了这么长时间他还在慢悠悠的跟着。
二叔取了两张黄纸,代替我们扎了两个纸人放在阵法中心。
随后他咬破手指将精血滴在两个纸人之上。
我本来也是要滴上一滴的,这样一来,我们两个就可以平均开着十年的寿命之灾。
可二叔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沉声说道:“李铎,不是二叔拦着你,你小子还年轻,还没有给我李家传宗接代,你给我听着,这事轮不到你来做。”
“你他妈的别给我逞能,滚,藏起来。”
“要是连这种事情你都跟我争,小心老子跟你急眼,滚一边去。”
他一边说,一边将我推搡开,随后就滴了血。
就这一刻,我的心跟着狠狠地抽了一下,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