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一定是因为巨大的反噬,所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或者身体上的某些部位破裂出血,但是这血水味儿很新鲜,这也就代表着我的判断没有错。
一定跑不远!
我顺着血腥味,一路朝着楼下追去,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追到了底下。
但是就在我刚刚过去的同一时刻,我隐隐的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这道声音非常的凄惨,是从一道巷子里传出来的,刚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的功夫,我急忙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可是紧接着,我的面色就一下子沉了下来。
就在前面有一个衣衫褴褛,身体又黑,个子又特别小的,男人瘦的跟猴子一样,靠在旁边的墙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
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是都被拧断了一样,甚至被拧成了麻花。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刚才要对我下手的那个降头师的师傅。
我追踪他的时间并不是特别的长,更何况他也并不是什么软弱之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本事的本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拧断了骨头,而且还是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这简直是让人发指。
同时也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怎么可能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这副模样他之前被反噬肯定会受到一定的冲击,这一点我心里能够理解也知道。
毕竟他受到反噬主要还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这个时候变成这副模样,可就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我不认为他自己的那个镜头能把它反噬成这个样子,否则的话他刚才就没必要跑了,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儿会遇到这种事情。
此时此刻他可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正在拼命的将目光转向我这边。
可惜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经酥碎,所以这个时候,即便是痛苦不堪,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我见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一样,而且他肯定是死定了,他一定不甘心自己被人这么弄死了,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想要报仇,降头师这种人,就像非洲的平头哥一样。
他们非常的记仇,哪怕真的到了自己可能要被弄死的程度,他们在临死之前也一定会拉上一个垫背的。
复仇对他们来说是必然!
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把目光转向我,虽然口喷鲜血,却还是艰难的对我说了一个字:“妖!”
仅仅说了一个妖,他的脑袋就一歪,眼睛都没有合上就已经断了气。
我走过去轻轻地踢了踢他,这才发现他全身的骨头确实如我所猜想的那样,已经完完全全的散了架了,根本没有任何的骨头,还是完整的。
很难想象他刚刚在临死之前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而且对方下手极为厉害,我要在晚上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恐怕连这一句话都听不到了。
就连他全身上下的脊椎都已经被捏碎,很奇怪的是他的脑袋,骨头虽然碎裂了,但是大脑神经却没有受到伤害,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跟我说出那番话。
他刚刚说的一个字很清楚,妖怪的妖。
难道这里有什么庞然大物出现了?这个小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在管降头师的尸体,只是顺着那股腥味儿一路往前追。
可追来追去,我竟然又回到了出事的那个大楼门前,那被摔死的老爷子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鲜血迸溅的哪里都是。
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往四周看了看,猛然间反应过来了,小区里的那些活人,怎么转眼之间的功夫,我连那群活人的踪影都看不到了。
按理说这群人被恐惧所笼罩的,这个时候肯定会抱团,坐在这里肯定不敢随处乱跑,亦或者我对他们来说已经起了一定的心理震慑作用以及安抚作用。
我对他们来说更像是救世主。
我并不是说我的本事有多强,而是在这个小区里我是唯一的法师。
至少在他们眼里我是唯一的法师,那这群人应该留在这里,为何会突然间消失不见,这本身很奇怪。
我拧着眉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便抬头喊了一声:“有人吗?能够听到我说话吗?如果有人的话就请回我一句!”
没有任何的回答,周围依旧静悄悄的,安静的吓人。
不对,我可能会被困在某一种我不知道的东西里面了,可惜的是我刚才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如今突然有了这种感觉,让我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有些难看了。
我沉着脸,怒声喊道:“我不管你是妖还是魔,哪怕你是仙人,最好也出来见我一面,如果你一直躲在暗处被我抓住的话,我会撕了你!”
我声音如虹,在这小区里不停的回荡着,但是周围依旧静悄悄的,仍旧没有任何的东西。
此时此刻我已经明明确确的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在将整个小区包裹。
这些东西比我想象的要恐怖。
但是我不明白,这张东西为什么不敢现身,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那三颗珠子,显然不是!
这东西应该是和那降头师做过什么交易,否则的话他没有必要对那降头师下手,或者说他是为了杀人灭口,他并不愿意直接跟我面对面,这让我想起了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家伙。
难道也是我的一个熟人?
有这个可能!
我刚才还,我刚才还想着再吼他们几声,但是很快我就把心中的那种想法压了下来,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我认识的,或者跟我有某种羁绊的人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略微动了动念头,忽然想起了我在上14号公交车前面站的那个黑衣人。
当时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却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却一直想不出来那个人是谁。
他挡在14路公交车前面嘴上说的特别好听说是为了保护我们,但实际上他的目的恐怕不止这么简单,我心中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这个人恐怕就是他,他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