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村子里又买来一个媳妇,忠贞不渝,宁死不屈。
这是村长家买下来的,他儿子刚好也是到了结婚的年龄,看长的水灵,便是花钱买下。
只是,这一次,女人就算是打死都不愿意屈服。
最后还是村长绑着那女人,和他儿子同了房。
一次一次,想要跑出这荒村,可是每一次,都是被找回来,就算是用链子栓住,也是无济于事。
最后,似乎是因为怀孕,那女人才是消停了一些。
村长大喜,便是想起拜祭山顶的神像,算是感谢。
村长感谢神像,自家有后啊,带着怀孕的女人,祭拜神像。
原本以为,女人已经收心了,应该不会再逃跑,却不想,这次祭拜,却是出了事情。
女人逃跑,奈何,这次祭拜,几乎全村的人都在,最后依旧将女人围困在山上。
村长不敢粗鲁的直接让人扑倒女人,然后绑了,这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万一一不小心,没了怎么办。
想要劝说女人放弃。
所有人都围住那女人,不让她逃跑。
女人似乎只有屈服一条路了。
只是,女人性子刚烈,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如此活着,疯狂的笑着,一双眼,在所有人脸上扫过。
似乎是想要记住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又似乎是不甘心。
“哈哈哈,你们这群禽兽,你们会有报应的。”
女人流着泪,眼睛都流出了血泪,却是死死地睁着双眼,在人群中不断的扫视。
人们被这眼神吓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上前。
女人疯狂大笑,闪身,撞在了神像之上,一命呜呼。
一尸两命,女人用生命去控告这荒村畜牲的行径。
当然,对于荒村里的人来说,这似乎只是一个插曲,最难过的,应该就是村长了,毕竟,他的孙子没了。
对于女人,没有人去关注,没有人会觉得,是自己错了,是他们导致这一个女孩,香消玉殒。
他们导致了多少家庭的悲剧。
每一个被拐卖的女孩,身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他们只是觉得可惜,这钱,白花了。
对他们来说,这就像是丢了一些钱,仅此而已,没有人觉得,那是一条命,一个正值青春花季少女少女。
她精彩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悲剧。
女人被丢进了河里,连一个棺材都没有。
村长觉得女人玷污了神像,不能入土,更不能大葬。
一张草席,卷着女人,绑上石块,丢进河里。
可是村子里,也开始出现奇怪的事情。
从井里打上来的水里,有飘浮的长头发,村子里养的牲口也是奇怪死亡。
最后,终于轮到了人,村长家儿子,被人发现死在了河里,双眼泛白,溺亡。
然后是帮村子里拐卖女孩的人贩子突然从山崖上跌落,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
有人说这是那女人回来报仇了,有人说是因为那女人玷污了神像,神降下神罚。
村长无奈,只能请了一个半仙,想要在山顶神像前举行盛大的祭祀,妄图消除这种影响。
夜里,女人哭喊声传遍整个村子,不管是在哪里,耳边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一会儿低声哭泣,若隐若现,一会号啕大哭,振聋发聩。
所有人胆战心惊,等着所谓的半仙。
半仙来了,祭祀也开始了。
只是,后果,是荒村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
那晚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疯了,双眼痴呆,有的人跳河,有的人大叫着撞向墙。
龙泉村,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死亡,死状各不相同。
女人能活下来,只是一个偶然,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帮过那女人。
女人叫蔡文欣,也是被拐卖到村子里的可怜女人,又一次,那女孩逃跑的时候,蔡文欣帮了一次,虽然最后依然被抓回来了。
但是那一次,女孩差一点点就能跑出去。
女孩被抓回来,帮助她的蔡文欣也是被一起绑着,用皮鞭打,木板打,藤条打,皮开肉绽。
也只有蔡文欣,在那个时候开口说了几句话。
这或许就是她能活下来的原因吧。
只是,蔡文欣虽然活下来,却是无法走出荒村,只能被困在这与世隔绝的村子里。
姜妍此时已经痛哭流涕,掩面哭泣,哭的一塌糊涂。
“这群畜牲,就是该死。”姜妍哭的双眼通红,却是依旧不忘痛斥荒村的人。
的确,拐卖女孩,我也很反感,没有人能理解那些被拐卖女孩的心。
很多女孩,被拐卖,长期遭受毒打,侵犯,最后生了孩子,只能无奈认命。
很多人的心里也会变得扭曲,就算是看到同样被拐卖的女孩也不会伸出援手。
心里扭曲,她们也想让别人试试,这种滋味。
这荒村里,被拐卖的女人不止蔡文欣一个,可是只有蔡文欣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那女孩一把,其他人都无动于衷。
之前,她们是受害者,可是现在,她们也成了荒村的帮凶。
我现在也是明白过来,荒村中,最恐怖的鬼,应该是那个可怜的女孩了。
心中的恨,心中的怨,孤独无助,茫然四顾,眼帘之中,只有那些丑恶的嘴脸,那些可怖的面容,造成了这么一个悲剧。
受到了多少屈辱,受到多少嘲讽,心中的怨念,心中的恨有多深,才能让一个原本漂亮可爱的女孩变成屠戮整个村子的厉鬼。
女孩是个可怜人,现在又是个可恨之人。
整个村子,多少人,还有后来埋葬荒村的工人,毕竟也是人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太可怜了。”姜妍哭着,对于女孩的遭遇,感到无比的惋惜。
“那衙门接到举报,也不好好查一查,随便来问几句话,就了事,实在是玩忽职守。”
姜妍义愤填膺,打抱不平。
我只是随意回应,眼神却在不断打量着周围浓雾之中。
手中八卦镜,似乎变得更加疯狂,指针,我都是有些看不清楚了。
浓雾之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女人的哭泣的声音传来,又好像是错觉。
微风吹来,小草摇曳,浓雾却是不见丝毫消逝,反而更加厚重。
地上,正狼吞虎咽的蔡文欣也是怔在原地,手中饼干掉了,丝毫未觉,只是望着周围那看不透的浓雾,嘴里喃喃自语。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