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盗洞之中,二叔眼光不断瞟向四周的墙壁。
“真是厉害,这种岩石一般的土质,竟然都能打出一个盗洞,也不知是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盗洞中,二叔拿手摸了摸墙壁,感叹不已。
纵然我已经见识过了,不过此时,二叔再次提起,我也不得不感叹。
能在这地方发现一个大墓,又打成如此盗洞,这一伙人能耐却是有些可怕。
感叹过后,继续向前走去。
盗洞变得狭窄,二叔不得不将拐杖横着。
不一会儿,我们便是出了盗洞,再次到了这散满了锆石的地方。
“真是神奇的地方。”
二叔今天不知道感叹了多少回了,看着满地的锆石,犹如繁星点点。
“这些锆石就是太碎了,好像是人为打碎,散布在这里。”
二叔弯腰捡起一些锆石,摇头叹息。
“临河而建,以水为傍,铺以锆石,聚以山地之脉气,外围都是如此,我都不知道这里边会布置成何种模样!”
二叔抬眼扫视,一番话出口,我不得不感叹,二叔的理论,却真是强。
“对了,还有与那周天星辰对应,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北斗七星映照,绝对和这墓脱不了干系!”
二叔似乎是想起什么,脸色变得蓦然。
“二叔,你呢,随意看看,小心一点,我去和大拿将外面那些木棍取进来。”
我和王大拿便来回几趟,将之前砍的木棍全部搬进来。
想要进入到墓地深处,必须制作一个木筏,从河流上飘过去。
“李大师,木筏这个活就交给我吧,以前在家的时候曾经做过。”
将所有木材搬完,王大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
“没想到你还干过这个,那行交给你了!”
我喜出望外,实在没想到,以前王大拿竟然还制作过木筏。
王大拿从包里掏出一些绳子,开始捆绑木棍。
二叔依旧在四处游荡,时不时的发出惊叹。
我想了想,便是去上次发现木筏的地方看看。
果然,篷布已经被揭开,里面的木筏已经消失不见。
慕楚云已经进入到了这墓地中。
抬头看向河流的深处,目光深邃。
嘴角挂起笑容,想到了之前那个冷峻的陈伟金。
“太爷,等着吧,我一定将他们九个都装进棺材里,为你报仇!”
心中思衬道,平息心中的怒火。
“下九流三教无论是你背尸将陈九铎,还有那褚莲花,还有其他七个,陈伟金,就当做是利息吧。”
不再想,望了一眼地上干涸的血迹,转身离开。
来到王大拿身边,王大拿已经将木筏捆绑好了。
“李大师,你来看看,我弄的怎么样!”
王大拿脸上洋溢写笑容,见我过来,起身说道。
我点点头,走到近前,用力扯了扯,那木棍纹丝不动,脸上一喜,转身给王大拿竖了个大拇指。
“大拿,没想到你这手艺还真是不赖啊!”
王大拿闻言,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跟随李大师这么久,王大拿第一次感觉自己也是有用的。
之前的遇到鬼魂,全都是李大师一人,血战,好几次都是差点身亡,王大拿感觉自己很没用。
也只能从其他一些杂事上帮助李大师了。
我并未不知晓王大拿是怎么想的,其实事实并不是王大拿想的那样。
这一路上,王大拿对我的帮助很大,几次生死关头,都是王大拿拼命,帮我争取时间。
更不要说王大拿对我吩咐的事情,总是一丝不苟的执行,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比如,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买糯米。
糯米,是阴阳师非常常用的东西,但是,市面上纯净的糯米,很少了。
王大拿经常跑很远的地方,才能够买到糯米,而且是一丝不苟盯着商家,一粒粘米也没有放进去过。
“好了,别想太多了,咱们把这东西推到河里去。”
说着,我便是和王大拿一起,将木筏抬到河边,推到河里边。
“二叔,别看了,走了!”
将两大包东西搬上木筏,转头望去,二叔手里又拿着罗盘,四处打量,无奈,我只能开口韩二叔。
“来了!”
二叔回应一声,满脸的不舍,有些意犹未尽,念念不舍,将罗盘收起来,拄着拐杖,慢慢向我们这边走来。
“真是的,急什么急,这大墓就算是给你一天时间,你都走不完,这么猴急猴急的。”
二叔一屁股坐在木筏上,垫了个木板,语气中尽是不满。
王大拿拿起一根长长的树杆,当做撑杆,放入河中。木筏,缓缓的向前飘动。
“也不直到慕楚云那家伙现在到了哪里!”
学着二叔,找了个垫子,坐在木筏最前面,看着水面,不自觉低声喃喃道。
声音很低,二叔却是听到了,凑上来,说道:“怎么,很想弄死陈伟金那家伙?”
二叔笑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仇恨之色,一闪而逝,几乎不可察觉。
我不由得笑了,笑的很开心。
二叔只是不想我踏上太爷的路,不想让我去报仇罢了,其实他心中,同样隐藏着仇恨,只是藏的很深,很深。
二叔看我笑着,错愕不已,白了我一眼,不再理会我。
我抬头向前看去。
光线很暗,纵然现在是白天,这里依旧不怎么亮。
四周墙壁上,怪石嶙峋,没有一根杂草。
越往远处看去,越是黑暗,就好像是将亮光吞噬了一样,看的久了,令人心中有些暴躁。
“嗯!”
陡然,我眼神一凌,看向水中,双目变得可怕,豁然站起身。
“怎么了?”
二叔看的动作,急忙问道。
二叔心中慌乱不已,看到我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
我眼光死死的盯着水面,一言不发,神情紧张。
只是,看了一会,水面除了木筏通过荡起的水波,再没有其他东西,没有丝毫的异常。
只是,我知道,我刚刚不可能是看错了。
一道黑影,不大,速度却是很快,一下子从木筏旁边掠过去。
“鱼?”
我心中思衬道,随即又是摇摇头,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