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恃着庞大数量的虫子,对我们造成的威胁就很严重,我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应付的来,如今这么大数量的虫子对我们的生命构成的威胁也可想而知。
我心中暗暗吃惊,虽然内心世界也受到了一定冲击,但是我没敢说出来,因为我担心他们也会因此而感到恐惧,同时在心中暗暗想办法如何才能除掉这些虫子。
这些虫子的天敌又是什么。
至少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些东西,杀戮的方式十分特别,他们是怎么钻进马肚子里钻进马的身体里的都是无从可知,不过我想现在就是万年冻土,下面这冰层已经形成了,不知道几千年了,就算这里的生物得以保存没有死去,也被封在这冰层之下无法出来,我们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心思急转,想着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虫子会不会突然间苏醒,但凡这些虫子一旦苏醒带来的后果将是毁天灭地的。
但是我千算万算,我想保留尽可能不让他们去看地下的情况,毕竟这里还是黑的,没有手电筒照过,是看不清楚的,但不知道王大拿是如何带着一支蜡烛出来的,他说这里的光线太暗,反正在这地下冰层之中形成的冷气,能够瞬间冻结一切水。
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头顶的积雪会融化,这里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环境构造,就算地上生着火融化这里的万年冻土和上面的积雪。
因为还没等融化就已经再次动,就单凭现在的温度,至少就在零下20度左右,虽然没有达到冰川雪原的极致冷度,但也足以滴水成冰。
他干脆把蜡烛点着了,正准备跟我继续说什么,但是他刚把蜡烛往地下一放,整张脸,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若不是这些透明的虫子,我们也不至于被埋在这深沟之中。
王大拿一看到这虫子面色大变也实属正常。
他抬起头来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伸手指了指我们的脚下继续道:“这是……这是什么情况?这冰层下面怎么会埋了这么多的虫子?”
我们是无法体会这些虫子的生命形式的,按理说在这万年冻土之下生存的东西,一旦被冻住的话,基本上是死路一条,但是我们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虫子又确确实实存在,所以我们也没办法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还活着,或者说当年的分支活下来,繁衍后代。
甚至在这冰川之下看不到任何大型动物,普通的雪狼之类的,也不会进入这冰川雪谷之中。
之前那一匹狼追着我们过来,是因为它们想要复仇,正常情况下,这些动物生活的地方应该是万里无人区。
而今出现这样的蠕虫,它们靠什么维持生命我们还不得而知。
此时此刻,看着地上的密密麻麻的虫子,着实让人头皮发麻,我想了想就准备安抚他们几句告诉他们,说着地下的虫子恐怕都已经被冻死了,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大家该休息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想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如今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其实是缺氧,就算是低海拔区域的人,氧气摄入量要比我们低很多,但也架不住这里长时间没有氧气,就算这里的氧气够我们三人使用几天的时间,我们也没有其他的火源。
我还无法完全掌握火珠的力量,一旦释放出来那就是毁灭性的,想要用火珠烤熟肉吃基本是异想天开。
我们手上的三匹汗血宝马,一死两伤,肯定是不可能再骑着出去了,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吃它们的肉,但是生肉我真的吃不下去。
而且这三匹马说到底还是救了我们三人的性命,一时间我也下不去手。
曲桑看着地上那些被冻着的虫子说没事,这些虫子肯定都无法苏醒,还是先准备一些食物,如今我们所携带的移动食物牦牛都已经被埋在了冰川雪谷之下,所有的辎重也都埋在了下面,想要活着就不能心慈手软。
说完这番话他将藏马刀取出来,走到一批白马旁边伸手在那白马的脑袋上抚摸了片刻,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不过看他的意思大概是在安福这匹马。
藏族的语言和汉族是有一定区别的,所以我们也听不懂,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过了些许片刻之后,曲桑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了,一把搂住白马脖子,握紧了藏玛刀狠狠的刺进白马的脖子里。
白马还想要挣扎,但前马蹄子都已经断掉了,只能用后腿不停的在地上动弹。
解决了这批白马之后,曲桑又重新走到了另外一批还没有死掉的马身边,同样是一刀结果了这匹马。
之后曲桑便对着三匹马,连连叩首,嘴中喃喃的说道:“谢谢你们三位赐予的食物,他日,我们三人若能出去,必然为三位马仙歌功颂德,建立佛庙。”
话音刚落,他就拿起手中的刀,再次朝着马身上刺去,要将这马皮剥下来。
他告诉我们,这马皮虽然不如牦牛皮,但是晾干磨平就可以做保暖的衣服,在这冰川雪原之下,肯定要比那强的多。
我们点头答应着,事到如今也不好说对与错。
但是还没等曲桑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我的瞳孔就跟着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这匹马流淌鲜血的位置竟然开始不断的出现裂痕,尤其是地下的情况,变得越来越诡异糟糕,一眼可见那些蠕虫好像活过来一样,竟然轻轻地蠕动着。
一瞅到这一幕,我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这些虫子竟然活过来了,突然之间我心中动了这个念头丝毫的犹豫急声对众人喊道:“快些走,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就来不及了,不要管那几匹马了,底下那些虫子没有死,但我还活着!”
我这么一说,他们也顺势朝着地下看了一眼,紧接着每一个人的面色都迅速的变了颜色,谁都知道这一刻真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