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有消息传回来了,清越去接信去了。”
鸣玉正色道。
自从开了江南好,夏驰柔就让萧昙着力培养了一些机灵的伙计,帮她跑腿办事,顺便打听京中各处的消息。
毕竟她是外地来的,对京城不了解。
如今卷入了齐云槿、魏国公府、皇帝这些复杂的关系中,她多少要有些自己的消息渠道,让自己对各个世家了解多一些,平日里办事也方便。
这些人萧昙培养的时间不长,自己也只下达了一个命令。
难道是。。。。。。?
还不等她揣测,车帘一掀,清越回来了。
那张一向不苟言笑的清冷面庞上此刻漾着笑意。
“夫人!”
清越跳上车来,压低声音凑近夏驰柔的耳边。
“齐王偷偷进京了!”
夏驰柔双眸骤然一亮,脸上的激动掩饰都掩饰不住。
“真的?!”
“当真!”
清越跳上车来,将车帘仔细掩住,说道,“江南好的伙计自从往齐地递了消息之后,就一直留心着,他们掩藏地很好!要不是齐王去咱们江南好听了一次曲子,还没认出他来呢!
我们的人留心了两日,发觉齐王的确是在打听苏瑾月的事情!”
夏驰柔拍了拍胸脯。
这下她就放心了!
她和离是一回事,让不让苏瑾月进齐府却是另外一回事!
苏瑾月几次三番陷害自己,甚至不惜至自己于死地,此仇必须报!
她想如愿以偿做齐云槿的正妻,开开心心当状元夫人,可没那么容易!
夏驰柔的眼眸逐渐染上势在必得的寒意。
敢在自己生产时对自己和晏儿下手,哼!她一定要让苏瑾月所有的谎言都被拆穿,被万人唾弃,失去所有亲人,众叛亲离而死!
“此事做得很好!”
夏驰柔心中愉悦,“相信以齐王的能力,知道当初自己瞧不上的花楼女子成了势头正盛的魏国公嫡女,还要带着他的孩子认齐云槿做父亲,一定要和齐云槿争一争!
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她顿了顿问道,“有苏瑾月认亲一事的线索了吗?”
清越笑意一收,摇了摇头,“这个没有,只说她有魏国公府丢失的二小姐的信物,魏国公一下就认了下来。
后来大家都说她长得和慎初郡主很像,二人又是表姐妹,自然更没人怀疑了。”
夏驰柔陷入沉默。
若不是当初自己突发奇想试了苏瑾月一下,她打死也不敢相信苏瑾月竟然胆大包天到冒认魏国公府女儿。
可这种事,自己就算告诉别人,没有证据也是枉然。
可惜她让人打听这么久,都没打听出所以然来。
“罢了。”她叹了口气,“此事不急,可以慢慢来。”
说罢便抱着晏儿下了马车,几人朝着许久没回来过的齐府而去。
。。。。。。
魏国公府。
苏瑾月趴在自己的柔软的床铺上,绮月正在给她后背上药。
今日下午,魏国公从下人处得知她背上的伤严重,让她先回去治伤,治好了再继续去跪祠堂。
她这才得以缓一口气。
绮月仔仔细细给她将后背的伤都涂了一遍药膏,又提起她的右手,认真给她涂手臂上的伤。
“嘶--”
苏瑾月偏头看向那些伤疤,抽了口气,有些担忧。
“这么深的伤口,不会留疤吧?我身子是极易留疤的。”
绮月抬头看向她,笑了笑道:
“怎么会?小姐才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
她指了指苏瑾月光洁的手腕,“小姐小时候救慎初郡主,手腕上留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如今却恢复地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况且国公爷下手有轻重,小姐一定不会留疤的。”
绮月低垂着眼,根本没看到自家小姐倒抽了一口凉气,满眼的震惊与害怕。
半晌,她才尴尬笑了笑,“是么,都那么久的事情了,我都记不清了,小孩子的时候恢复能力强嘛。”
只是她一颗心却砰砰砰狂跳起来,抽回手再也不敢让绮月给她上药了。
自己是个冒牌货,她怕再让绮月给自己上药,万一看出来她身上还有什么和魏望月不一样的胎记、伤疤就不好了。
“你下去吧,让莲儿来。”
还得是莲儿,和自己一路走来,绑定最深,也最放心。
绮月听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莲儿姑娘出门看诊去了,小姐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