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明氏见有二儿媳帮腔,一双吊梢眼恶狠狠瞪向夏驰柔。
四房这对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灯!
齐云槿上次竟敢当众顶撞自己这个嫡母,还有夏驰柔,和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一点都不如刚嫁进来那年乖顺了!
她要是现在不把他们敲打好了,以后齐云槿要是当了家主,哪儿还有她的好日子过?
她厉声道,“云槿不懂事!你这个做媳妇的不能不懂事!四房的子嗣之事不能耽误了!你尽快给云槿挑选个可心的人,为四房绵延子嗣!”
夏驰柔双眸神色顿时冷淡下来。
明氏这个婆婆每次都是这幅样子,说风就是雨,蛮不讲理。
她没好气地冷冷回道:“儿媳自然不会拦着夫君纳妾的,只是夫君自己不愿意,儿媳劝也劝不动呀!”
见她竟然还敢反驳婆母,单氏连忙帮腔:
“哎?你个夏驰柔!四弟如今只听你的话,你劝不动还有谁能劝得动?!
我看你分明就是善妒!不想帮四弟纳妾!在故意找理由罢了!”
夏驰柔的确不想帮齐云槿纳妾。
但并不是因为什么善妒。
古往今来那么多当家主母又不全都是恋爱脑,而是纳妾这种事本来就危害正妻利益。
若夫君是个懂分寸的,不宠妾灭妻的,还能和平相处;若夫君是个偏心眼的,免不了把夫妻共同财产分给妾室,把家族资源倾向给妾室的子女。
危害自身利益的事情,谁愿意谁是傻子!
更何况齐云槿情况特殊,要是纳妾进来,那妾室免不了知道齐云槿不行的事情,这样夏驰柔之后生了孩子,这孩子的来历就瞒不住了!
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是因为知道的人少。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
好不容易拿下了谢修,怀子在望,夏驰柔绝对不允许意外发生!
她睨了一眼单氏,慢悠悠道:
“二嫂这话说的~弟妹才嫁进齐家两年,齐家有家训言,媳妇进门三年无子才可纳妾。
二嫂之前不也经常拿这条家训来压二哥么?”
“你!!”
单氏急得跳脚,“那我是已经给你二哥生了一儿一女!你个小贱蹄子,你和我能比么?!”
夏驰柔扯唇笑了笑,“我当然和二嫂不能比了~生子生子,自然是要生有出息的儿子才有用,若是像二嫂这样,生了个只知道给家里闯祸的,那还不如不生!”
“夏驰柔!你什么意思?!”
单氏噌地站起身来,双眼冒火指着夏驰柔。
只见夏驰柔不忙不慌啜饮了一口玉。露茶,道:
“弟妹说的当然是二嫂的亲亲儿子明远了~据说明远前些日子在学堂里打了廖大人的侄子廖庭举,还威胁夫子不让夫子告诉双方家长。
此事还是二哥使了好些公中的银子才摆平的,不知道廖大人对咱们齐府有意见,迟迟不肯发放盐引,是不是和此事有关呢?”
“你说的可当真?!!”
不等单氏说话,婆母明氏噌地站起身来,看向夏驰柔。
只见她气定神闲道:“母亲不信,派人稍稍去打听就知道了。”
顷刻间,单氏就感觉到身边婆母周身的怒气升腾而起,她一个紧张退后了两三步。
“母,母亲,你听我说。。。。。。”
“你个挨千刀的!管教不好孩子闯下这样大的祸事!我打死你!!”
明氏抽出旁边丫鬟怀里的鸡毛掸子,绕着宴席又开始追着单氏打了起来。
。。。。。。
趁着明氏和单氏又打得火热,夏驰柔施施然溜出了宴席。
回去的路上,鸣玉悄悄对她竖起大拇指。
“夫人,您这招祸水东引可真是厉害!”
夏驰柔挑了挑眉,“那是当然!”
鸣玉笑呵呵道,“您也别担心,二夫人跳不了几天了,等您过段时间有孕了,她那张嘴只能乖乖闭上!”
夏驰柔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啊,想来要不了几天,就能检查出怀孕了。
她面含笑意,端庄朝前走着,忽然眉头轻蹙,脚步一顿。
“怎么了夫人?”
两个丫鬟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