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柔神色一变,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昨日自己刚点了小倌,今日那小倌就被杀害了。
事情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这齐云槿的心思,狠毒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还好她昨天留了个心眼,点小倌掩护了一下,如若不然,今天死的怕不是。。。。。。
夏驰柔的视线扫过谢修,蛾眉轻蹙,心头骤然涌上一阵愧疚之情。
若是谢修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怕是要恨自己差点害死他了。
他刚才还因为昨天的冒犯对自己道歉,殊不知昨天的一切都是她蓄意为之。
夏驰柔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谢修无虞!
只是可怜了那无辜的小倌。。。。。。
她当即决定马上离开应天府回扬州。
齐云槿的眼线始终是个定时炸弹,她还是回府筹谋的好。
可惜还没收拾好行囊,掌柜的就带着官差找上门了。
官差一行四人,打量了一番夏驰柔的屋子,视线最后落在她的脸上。
乍一看竟然是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官差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这位夫人,请问是您昨晚最后见的月见公子吗?”
夏驰柔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害怕,她用帕子掩着口鼻,泫然欲泣。
“这位大人!听说月见公子死了,是真的吗?!”
面对她的答非所问,官差耐心解释,“是的,醉仙居有人遇害,官府需要调查一下昨晚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还劳烦夫人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一听说要去官府,两个丫鬟都有些紧张。
夏驰柔挤出两滴眼泪,轻拭眼角,“啊?要去官府?可是妾身,妾身没有害月见公子啊!
昨晚喝到后来,妾身就遣退他了,我三个下人都可以作证!
想必这醉仙居的伙计也可以作证!”
那官差柔和了语气安抚道,“下官明白。夫人不必害怕,这只是官府办案的正常流程,问询了夫人当时的情况,还需要去趟衙门签字画押罢了。
这一趟不过是走个流程,不会对夫人有任何的伤害。”
官府办案,一向是看人下菜碟。
若是平民百姓,向来是不问青红皂白抓去官府打一顿,等最后弄清楚真相放了出来,人也被扒了一层皮。
若是夏驰柔这样一看可能是富户的,态度便会和善些,但依旧要带去官府问询。
可若是官贵人家,官差都不够身份问询,非得是官老爷亲自登门旁敲侧击两句,说不定人家还要给你冷脸打发出来呢。
夏驰柔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当即不再纠结,跟着去了衙门。
问询画押,一系列流程走完了,竟还不让他们离开!
一问,原来这位月见公子是琅玉县主在应天府的入幕之宾,得知月见公子身死,琅玉县主下令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都羁押在案,一个都不许放走!
“岂有此理?!”鸣玉急着和那衙役理论。
“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谁?是扬州盐商齐家的四夫人!”
那衙役早就知道了夏驰柔的身份,为难地和鸣玉拱了拱手。
“小姑奶奶,齐四夫人我们惹不起,但是琅玉县主我们更惹不起呀!琅玉县主可是当今恒王的女儿,皇亲国戚!她的命令,谁敢违抗呀!”
谢修原本抱臂靠在隔壁屋子的廊柱上,听了这话皱了皱眉,思绪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