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的事情就生气!
之前他对夏驰柔百般忍让,一是因为自己身体不济,还需要夏驰柔来担着不育的黑锅;二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取得家主之位,并没什么生意上或者官场上的实权。
可现在自己身体好了,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儿子瀚儿,还高中状元入了翰林院,夏驰柔竟然还敢忽视自己!拒绝和自己圆房!
真是可恨!
这也就罢了,床铺下的那枚扳指,那可是产自西域的籽料纯墨!通体莹润,根本不是世面上常见的黑青!
这种料子极少,能用这种玉料做扳指的,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夏驰柔!
好啊你!
果然是可以随随便便和野男人生孩子的女人,这是吃野男人吃上瘾了吧?!
齐云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苏瑾月见他如此生气,捂唇偷笑了一下,转眼就换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小百花模样。
“齐郎,别生气,夫人出身大家,强势一些也是情有可原,不像妾身,身如蒲柳,只有齐郎可以依靠,没了齐郎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齐云槿这才放松些许,回头揽住苏瑾月,低头在她头上吻了一下。
“月儿,还是你温柔善良,最懂我的心。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能进齐府!”
。。。。。。
二人站在夏驰柔面前的时候,夏驰柔已经在堂上坐定了。
她手指紧紧捏着圈椅的扶手,眸色阴沉看向齐云槿。
“夫君的意思,是要苏瑾月进府做贵妾?”
“对!”
齐云槿眼神坚定,道貌岸然。
“月儿对我有救命之恩,还爱我至深,我必须要将她迎进府。”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夏驰柔心中冷嗤。
这该死的女主光环!
虽然她做足了准备,尽力防范,可苏瑾月还是站在了这里--
齐府正堂。
她冷笑一声,“夫君可记得昨日面圣的时候你在皇帝面前是怎么说的?如今京中之人都在盛赞夫君飞黄腾达不忘糟糠之妻,今日夫君就要纳妾?”
她还真是高估了齐云槿的人品!
本以为自己为他借种生子,扶持他坐上家主之位,依照书中对他人品的描述,他就算不对自己感恩戴德,也会让自己坐稳状元夫人的位置。
没想到啊,还真敢把苏瑾月带回来!
还真是贤妻扶我凌云志,我还贤妻俩外室呢!!
齐云槿唇角向下撇了撇,面露不屑:
“我又没有要休妻,不过是纳个妾而已,你去看看,朝中哪位大人不是三妻四妾?怎么我齐云槿纳个妾就不行?”
夏驰柔瞥了一眼躲在齐云槿身后的苏瑾月,冷声问道:
“夫君,当初在扬州,妾身帮你拿下了慎初郡主的盐运生意,你立下了永不纳妾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齐云槿一滞,“我。。。。。。”他咬了咬牙,偏过头去,“今时不同往日,我不能对不起月儿。”
夏驰柔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显得苦口婆心一点:
“就算要纳妾,咱们齐家有家训,不可纳贱籍女子,这个苏瑾月之前就因为是贱籍,家中不同意,怎得,夫君忘了当初父亲的话了?”
她将视线投向上首坐着的齐老爷和齐夫人,二人感受到夏驰柔的视线,顿时有些慌乱。
自从四儿媳得了慎初郡主的赏识,这掌家的权力基本就归了夏驰柔了。
二老对夏驰柔的态度一改从前,尊敬客气了起来。
齐老爷被点卯,捋了捋胡须点点头:
“是啊,这苏氏的身份确实低贱了些,如今你是朝廷重臣,以后前途无量,总不好让着苏氏影响了你的官途。”
一直躲在齐云槿身后的苏瑾月此时上前一步,对夏驰柔和齐父齐母行了个礼。
“妾身苏瑾月见过齐老爷,齐夫人,见过四夫人。”
她视线定格在夏驰柔的身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再回过头面向齐父齐母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了。
“老爷,夫人,妾身深爱齐郎,并不求什么名分地位,但。。。。。。”
她视线像是钩子一样留恋地划过齐云槿。
“但妾身为齐郎育有一子,名叫瀚儿,妾身可以不求名分,但瀚儿终归是齐府的骨肉,总不好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