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人做派。”
柳照眠轻嗤一声,放下自己的袖子,扯着夏驰柔往院子里走去了。
此时没众人围着了,她才问出刚才就想问的话。
“你刚才去哪儿去了?怎么我回个头的功夫,一下子就消失了?”
夏驰柔一滞,额头上冒出心虚地薄汗来。
“我,我挂在身上的一个坠子掉了,着急回去找,便没有告诉你,实在是对不住。”
这谎话说的实在是牵强,不过柳照眠并没有在意,而是蹙眉看着她的嘴唇,然后伸手指了指。
“那你嘴唇是怎么回事?”
夏驰柔一个怔愣,这才反应过来嘴唇上的刺痛。
天杀的狗谢修,狗皇帝!竟然将自己咬破了!
她的脸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摸着自己的唇角欲盖弥彰。
“是我,是我绊了一跤不小心磕到唇角了。”
说着便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真的?”
柳照眠跟在她身后满脸疑惑。
“当然是真的!”
夏驰柔头也不回地窜进了自己屋子,砰的一声将自己的屋门关上了。
徒留柳照眠皱着眉奇怪。
“裙子干干净净,也不像是摔了跤的样子啊~”
。。。。。。
苏瑾月出了门便放下了掩面的袖子。
她脸上哪里还有泪痕?
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恨意!
她用力绞着手里的帕子,薄如蝉翼的绸缎帕子几下就被她扯变了形。
“可恶的夏驰柔!怎么就那么难杀!”
她娘家低微,宫中又无靠山,可怎么就运气那么好,正好能遇到和太后娘娘本就不对付的皇帝来慈安宫。
还那么巧百兽园的犯事小太监就被天保公公抓住了!
真是可恨!
来到一处僻静地,苏瑾月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想着到底该如何将夏驰柔犯错被休,好让自己嫁进齐府去。
齐云槿的聘礼都送到了,可父亲,不,魏国公魏迟南就是压着不同意自己嫁过去做平妻。
所以她才临时起意进了宫。
若是再拖延下去,齐云槿发现沾不上魏国公府的光,这事岂不要黄了?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灌木丛后隐隐传来的哭声。
苏瑾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同时还有宫女劝慰的声音响起:
“小姐别哭了,太后娘娘斥责您是因为对您寄予了厚望,不是真的要放弃您。您花容月貌,陛下一定会对您改观的!”
“是啊,奴婢看陛下今日还斥了那个夏氏,她不过是一个已经嫁了人的破落户,小姐何必在意她?陛下人品贵重,绝不可能和夏氏有什么牵扯的!”
那哭泣的女子哽咽道,“可是,可是因为青瑶的事情,陛下已经怀疑我了,若是,若是陛下以为我是个心狠的女人,那可怎么办啊?”
灌木丛后的苏瑾月心中一凛。
这是上官兆佳!
承平侯之女,当今太后的侄女!
她嘴角顿时上扬,提着裙子从另外一侧绕了过去。
一进这处小花园的月亮门,苏瑾月装作惊讶的样子“哎呀”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对着上官兆佳行了一礼。
“上官小姐。”
上官兆佳一看是那位魏国公府的二小姐,连忙擦了擦眼泪,起身还礼。
“魏二小姐。”
如今是新朝了,魏国公家的爵位比承平侯还要高,承平侯不过是占着兵力雄霸一方,所以才能和皇帝对峙。
但要论皇帝面前的红人儿,还是有从龙之功的恒王和魏国公当属第一。
魏望月给自己行礼,已经是十分尊重了。
只见她上前两步,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然后从自己袖口中扯出一条手帕,递给了上官兆佳,坐在了她旁边。
“唉。”
苏瑾月叹了一口气道:
“上官妹妹别伤心了,你今日被皇帝质疑,说到底,还不是被那夏驰柔无辜连累的。”
正在抽泣的上官兆佳一听,明白魏望月以为自己是因为被皇帝怀疑而伤心,她也不多做解释,顺理成章默认了。
只听苏瑾月继续道,
“今日这事说起来,咱俩也算同病相怜,我不也被那本来放去咬她的蛇咬到了么?我们无辜受累,可人家却半点不感到抱歉,还说风凉话呢。”
上官兆佳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道:
“说风凉话?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