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您说什么呢?”
司炀说话的底气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只听夏驰柔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和谢修都是江南道魏将军手下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听她这样讲,司炀吊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
他长舒一口气,“夫人何故这样讲?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车夫而已。”
“车夫?”
夏驰柔挑了挑眉,一副“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得意样子。
“什么车夫随身携带江南道缁京卫的令牌?我之前还没有认出来这个令牌,但今日一看到魏将军手下人腰间令牌我就知道了!
还有你!你为什么一见到魏将军的人来,就藏在车子里不出去?”
夏驰柔早就怀疑谢修的身份了,但是当时想着不管他身份如何,借种成功之后自己便和他再无瓜葛了,直接将人送走了事。
却没想到一次借种不成功,又和谢修产生了这样多的瓜葛。
上次在应天府府衙的时候,她并未完全相信谢修的话,所以在事后去查看了那个作为证据的令牌。
当时便深深记住了那令牌的样子,今日在魏将军手下缁京卫的身上见到那令牌,让夏驰柔更加确信,谢修和缁京卫绝对有关系。
司炀被夏驰柔一句句条理清晰的话说的怔愣在当场。
他今日当然不是在躲魏将军,魏将军是友非敌,况且魏将军已经知道他二人在齐府了。
他是在躲二皇子,看到二皇子的时候,司炀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但夏驰柔误会他和谢修与缁京卫有关,这。。。。。。也很棘手。
他挠了挠头,眼神乱飘,“夫人在说什么啊,属下听不懂,什么令牌?”
“你别给我装!”
夏驰柔的手指差点要点到司炀的脑门上去了,“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把你发卖到南风馆!”
又是这招。。。。。。
司炀举起双手投降,“夫人,属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就饶了属下吧!您有疑问,直接问谢修不就好了吗?”
“你能帮我叫谢修?”夏驰柔挑眉,眸中闪动着狡黠。
“能!能!只要夫人不把我卖到南风馆就行!”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去那种地方?
说起那种地方,司炀就腿肚子打抖,为了脱身,不知不觉又出卖了谢修。
“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快去!”
“现在?”司炀惊讶。
“对啊!就现在!”
夏驰柔抱臂站在路旁,那架势分明就是要等到天亮。
“可现在。。。。。。”司炀指了指天空,“太晚了,谢修都睡了。。。。。。”
夏驰柔举起手指,开始欣赏自己手上的蔻丹,“我新收的如意坊最近缺了批新货色。。。。。。”
“我去!我现在就去叫他!”
说罢司炀转头便朝杂役房跑去。
夏驰柔得意勾了勾唇角。
自从上次谢修帮自己要来琅玉的手信之后,她一直还没找到时机感谢他,今日司炀这个痴呆小狗在,正好使唤一下他。
不一会儿,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便踏着月色走来了。
夏驰柔心口一跳,朝他挥了挥手,“谢修!”
听到夏驰柔叫自己,谢修心跳几不可查地晃了晃,他来到夏驰柔面前,不动声色道:
“夫人这么晚了叫属下,是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