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姑爷,你不能上去!上面是贵宾区!”
“滚开!”
只听那道熟悉的声音发出一声怒吼,接着骨碌碌的声音响起,有小厮被踹下了楼。
夏驰柔眸色一沉。
下一刻,齐云槿阴沉的脸出现在了楼梯口。
夏驰柔起身迎上前去。
“齐云槿,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云槿一改前些日子对夏驰柔谦卑的姿态,眼中闪过几分讥诮和睥睨。
“夏驰柔,在你的江南好,我还给你几分面子,你赶快跟我回家!”
夏驰柔眉峰一拧,忍不住怒道:
“给我面子?你当着我众多宾客的面将打上门来,还将我的伙计踢下楼,这叫给我面子?
齐云槿,你是吃错了药了吗?!”
看着美丽妻子冷肃的面庞,齐云槿心中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她总是这么不驯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夏驰柔,你看看谁家夫人像你这样,整日混迹勾栏瓦舍?
之前我对你百般纵容,可如今我已经在朝中为官了,你还这样抛头露面,是不是有些过于不顾及夫君的颜面了?!”
视线扫过楼下,半数宾客都听到了楼上的吵闹声,有人伸长了脖子朝楼上看了过来。
歌舞再好看,还能有八卦好看?
江南好开业第二日,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刻,老板娘就被自家的状元夫君打上门来。
这。。。。。。
呵呵,有热闹看了。
有人窃窃私语,“状元郎说的不错啊,哪有官眷贵妇在外面抛头露面经营秦楼楚馆的?这齐夫人确实有些。。。。。。”
“嘘,且看看他们怎么说。”
夏驰柔冷笑一声,抱臂而立。
“齐云槿,之前你来京城赶考的束脩,来京城置办宅子的钱财,哪样不是我经营如意坊,打理家中产业得来的?
如今你飞黄腾达了,就吃水忘了挖井人了?”
“你!!!”
原本准备下下夏驰柔的面子,将她带回家的齐云槿此刻被戳到了痛脚,涨红了脸颤抖着手指指着夏驰柔。
“你你你!!!岂有此理!我齐家祖上产业颇丰,哪里用得到你经营产业来供养我了?我。。。。。。”
“呵呵。。。。。。”
夏驰柔凉凉一笑,“你齐家产业是很丰厚,可你大哥二哥分家的时候,卷走了大半家产,公公生病,你进京赶考,什么事情不是我大着肚子操持的?
齐云槿,你不会全忘了吧?”
楼下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天呐,原来状元郎的束脩都是夫人挣来的钱,如今嫌弃夫人抛头露面,要来逞官老爷威风了。
早忘了夫人的扶持之恩了吗?”
“是啊。”
有人附和着,“我听说前阵子状元郎刚在陛下面前得了夸赞,说他不忘糟糠之妻,今日这是。。。。。。”
“能是什么?做了两天官老爷飘了呗。”
“是啊,这齐夫人这样能干,能经营盐务生意,还能开酒楼乐坊,是打理家产的一把好手。
这样的媳妇,是别家求也求不来的。”
听着下面人的议论,齐云槿咬紧了牙关,一张脸憋成了酱猪肝色。
他气夏驰柔的不驯服,本想下下夏驰柔的面子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忍下怒火装作苦口婆心的样子:
“夫人,我知道你之前辛苦了,所以这才来叫你回家。
如今咱们和之前不一样了,我做了官,怎好还让你在外面抛头露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
你以后就在家里享清福,这些生意。。。。。。以后为夫会找人来打理的。”
一招以退为进,看夏驰柔还怎么办?!
等将她带回去了,再和她算账!
果然,吃瓜群众的态度又被齐云槿牵着走了。
“这状元郎来闹事虽然不对,但还是很疼夫人的嘛。”
“是啊,毕竟深闺妇人长日里混迹这种地方的确不好,我听说官宦贵眷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而江南好的节目,听说都是齐夫人亲自排的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整日里带着一些伶人排舞,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夏驰柔此时简直想要为齐云槿的演技拍手叫好。
他这还没攀上魏国公家的小姐呢,就要打压自己,从自己手上夺取生意了,若是以后真娶了苏瑾月,那还得了?
正准备说话,楼下响起一迭声的问安声。
“见过世子爷!”
“见过永安侯世子!”
“这,这。。。。。。天保公公竟也来了?”
“宫里竟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