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被打晕了一路放在布袋里摔得几乎要散架,到了县主府还被县主一巴掌打醒,发现不是谢修后又挨了七八个巴掌。。。。。。
回府之后没休息片刻,父亲母亲就得到消息,知道自己得罪了琅玉县主,将他唤到正堂就是一顿藤条。。。。。。
齐云槿脸色难看的像锅底灰。
他唇色微白,勉强笑着回道:
“突然。。。。。。有些急事,所以没来得急和夫人打招呼,夫人不怨我吧?”
夏驰柔扯了扯唇角,装贤淑:
“和妾身比,当然是夫君的正事要紧。可是琅玉县主的货交到夫君手上了?”
这下齐云槿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这个夏驰柔,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试图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来,最后还是失败了。
“琅玉县主的生意。。。。。。我们怕是做不成了。”
“啊?为什么!”
夏驰柔佯装不知。
但是在谢修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琅玉县主肯定是用谢修作为部分筹码,来作为这笔生意的交换。
而齐云槿这个卑劣小人,竟然同意了!
好在谢修聪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琅玉县主哪里逃脱了,还摆了齐云槿一道。
说到这里,齐云槿脸色拢上阴霾。
“此事。。。。。。夫人还是别问了。”
这毕竟不光彩,他算计谢修不成,反被送上了县主的床,还被县主打了一顿赶出来,这事要是说给夏驰柔,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话锋一转,他问道,“你那个车夫谢修呢?”
夏驰柔一愣,“谢修?”她装模作样地回头看了看,“不清楚啊,或许回马房了吧。”
齐云槿没有多问,和夏驰柔又温存了两句,便离开朝着马房去了。
这一路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气势汹汹。
齐云槿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好好收拾谢修那个阴险狡诈的下人!
被县主看上是他的福气,他竟然敢陷害主家!
他非把他卖到小倌馆去不可!
然而到了马房,却发现谢修不在,一问管事刘沧,得知谢修竟然自行去管家那里领罚去了!
齐云槿皱眉,“他领什么罚?”
那刘沧也一知半解,“据说是,说是不小心在扬州弄丢了四少爷,心中愧疚,所以自请责罚。。。。。。”
齐云槿狐疑。
这个谢修有这么自觉?
。。。。。。
此时谢修趴在刑凳上,听头顶行刑的冉叔问道:
“小谢,你真的想好了吗?
要我说呀,四少爷是个宽仁的主子,他又自个儿已经回府了。
说不定是自己有什么事,也不一定要怨到你头上,你倒是不必给自己请这么重的刑罚。。。。。。”
谢修口里咬着布巾,眼中一片阴霾。
脑海里是不断闪回的旖。旎片段。。。。。。
他猛地闭了闭眼。
他该罚!
“打吧。”他含糊不清道。
冉叔叹了口气,举起了手中长约半人高的木板。
府中下人们只要不是犯了什么致命的错处,一般就是小惩大诫,罚罚月例银子,打两下手板子,小厮侍卫们则是被罚做体力活,刷恭桶等居多。
一般只有犯下极重的错处,才会打板子。
谢修一上来就要求打二十板子,冉叔觉得非常没有必要。
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四少爷不会计较的。
他手中板子一下一下落下,故意放轻了打,可即便这样,不一会儿,谢修额头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冉叔,停手!”
门外响起一声冷喝,冉叔抬起头来,面色一喜。
“四少爷!您终于来了!这谢修,他非说自己在应天府丢了少爷您有罪,要老奴打他二十板子。您快劝劝他吧!”
冉叔满脸期待,他就知道向来和煦的四少爷一定会制止的!
谁知齐云槿冷笑一声,提步来到谢修的刑凳旁边。
“我看着二十板子都是打轻了。”
冉叔:?
“谢修,我问你,那日你为何没有按我吩咐的上楼来?”
谢修趴在刑凳上,并不回头,只是吐掉嘴里咬着的布巾,声音闷闷的。
“属下在后院停放马车的时候,被那酒楼后院管事为难,所以耽误了一下,等上楼的时候,却发现楼上已经人去楼空了。属下没有不听四少爷的话。”
谢修向来看不惯道貌岸然的齐云槿,他又不是齐云槿直属的下人,所以一向对他爱答不理。
但是今日,他语气却和缓了下来,难得对齐云槿有了一分好颜色。
实在是因为。。。。。。他心中愧疚。
夏驰柔是齐云槿的夫人。
可是他刚才干了什么?
趁着夏驰柔酒醉不清醒,禁不住诱。惑,又一次。。。。。。
他紧紧阖上眸子,掩住其中的悔恨。
“哦?”齐云槿将信将疑,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