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爷听了这个话当即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将手里的拐杖用力地在地上顿了顿。
“县主,县主,的关系处不好!子嗣,子嗣,也,也没有指望!我,我要你何用?!!”
齐云槿脊背顿时爬上了一层冷汗。
他原本是想等县主消消气,带着夏驰柔再去打探打探情况的,可是这情形。。。。。。
父亲的逼迫迫在眉睫,为今之计,只有先顺着父亲一件事,让他消气。。。。。。
他不愿意纳妾,原本是怕那妾室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秘密被泄露的风险。
若是被大房二房这样的有心之人知晓,透露给父亲,那自己争夺家主之位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但是现在父亲说的是苏瑾月。。。。。。
苏瑾月原本就知道这个秘密呀!
说起来这个苏瑾月确实有几分本事,他之前一直担忧她是为了让自己赎身在诓自己。
没想到来了扬州东郊巷的小院里后,她确实制出了几副药,让自己能斗志昂扬那么片刻。
只是这药效时间太短,并不顶什么用。
想必假以时日,她还能有所进步的。
到时候,他一定要给夏驰柔一个惊喜,一亲夫人芳泽!
只是现在。。。。。。免不了要用一下缓兵之计,让夏驰柔受一下委屈了。
他回头为难地看向夏驰柔。
“夫人,父亲说的不错,子嗣之事确实重要。
不然。。。。。。瑾月确实也是一个好姑娘,她出身不高,一定不会威胁你的正妻之位的。”
。。。。。。
朝云苑门外,进去帮谢修打探消息的碎云迈着急切的步伐出来了。
“谢大哥。”碎云将谢修拉至一旁,低声道,“我刚才装作去给门口的花瓶换插花,偷听了一会儿,齐老爷以县主的盐务生意和子嗣的事情逼迫,四少爷已经同意纳妾的事情了!纳的听说是,是。。。。。。应天府品胜楼一个叫苏,苏。。。。。。”
“苏瑾月?”谢修冷冷道。
“对!”碎云眼睛亮了亮。
“谢大哥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谢大哥真是无所不知!”
谢修却没有在意她的话,他勉强笑了笑,“辛苦碎云姑娘了。”便将碎云打发走了。
碎云一离开,他周身便散发出沉沉冷意。
“废物!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好!”
齐云槿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废物!
面上装得深情款款,哄骗夏驰柔痴心错付,私下却逛花楼,养妓子,面对家人的威胁,第一时间就是让夏驰柔退让妥协!
这种人怎堪为良配?
他大步往外走,正好在朝云苑外的小径上遇到闻讯赶来的鸣玉和清越。
鸣玉和清越听谢修说了里面发生的事情,急得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团团乱转。
“这可怎么办呀?老爷夫人都逼着纳妾,连一向拒绝纳妾的姑爷都松口了,夫人如今是孤立无援了!”
“是啊。”清越捏紧了拳头,“这个苏瑾月还真是有心机,夫人上次都阻止了四少爷去救她了,她还是和四少爷勾搭在了一起,到底是花楼里出来的,有几分手段!
哼!四少爷也真是的!他这样的人,也不知道纳妾有什么用!”
这话意有所指,鸣玉听了连忙用手肘捅了捅她,示意谢修还在这里。
好在谢修没有在意她们之间的小动作,而是垂眸沉思了一会儿道:
“清越,你进去陪着夫人。鸣玉,你和我出去一趟。”
“出去做什么?”两个丫鬟异口同声。
只听谢修沉着冷静道,“这府里说的上话的人如今都赞成齐云槿纳妾,那我们只能找个比齐府所有人说话更管用的人。”
“好!”
两个丫鬟经历过上次在应天府府衙谢修力挽狂澜救下夏驰柔的事情,如今对他的信任已经非比寻常,也不问要找谁来帮夏驰柔说话了,她们相信谢修一定有办法!
说干就干,谢修驾车带着鸣玉离开,清越则躬身进了厅堂。
她悄悄来到夏驰柔的身边,抬眼看了下自家夫人沉重的脸色,偷偷伸手捏了捏夏驰柔的掌心,示意她别担心。
夏驰柔反手握了握她的掌心,眸光沉静,那意思是“一切有我。”
清越心中一阵感动,跟着这样的主子,真好。
上面的齐老爷见夏驰柔许久不表态,等得不耐烦了,道:
“夏氏,如今,如今涌槿也点头了,你,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