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发现魏望宇早就没有跟在众人后面了,而是将尸体找到了。
魏迟南率先迈着大步上前,去草丛里查看了那副尸身。
跟着过去的上官兆佳在看到那尸体的时候身形一晃,吓得差点晕倒,还是身后的丫鬟将她扶住了。
她给苏瑾月递了个害怕的眼神,嘴唇颤抖着失去了血色。
苏瑾月神色也很不好看。
她原本想着,只要能抓到那个侍卫和夏驰柔,只要那侍卫能攀咬几句,夏驰柔就说不清了。
可没想到,这人竟然死了!
“这就是刚才那个贼人?怎么是个侍卫?”
太后神色严肃。
上官兆佳眼中含泪,“不,不知道啊!这慈安宫中竟然有杀人凶手,真可怕。。。。。。”
人群中的女眷已经吓坏了,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死人?那你们说的齐夫人也在这里,齐夫人岂不是也遭遇不测了?”
魏望宇神情冷肃,摇了摇头。
“这附近没有其他尸身了。”
苏瑾月脑筋一转,灵光一现,“那。。。。。。这附近也没有其他的守卫,只有齐夫人和这个侍卫在此驻足过,这人岂不是。。。。。。?”
大家齐齐惊呼,被打开了另一个思路。
“啊--”
“不可能吧?”
“齐夫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谁知道是不是误杀啊~”
苏瑾月暗中咬牙,既然不能污她通奸,她能成为杀人凶手也不差!
更何况,这侍卫是冲着她来的,她能说这侍卫的死和她毫无关系?
就在此时,西院大门处响起一道凌厉的女声:
“诸位在此做什么呢?”
众人齐齐回头一看,正是夏驰柔。。。。。。
还有五公主??
苏瑾月最先反应过来,“夏驰柔!你刚才在此换衣,这侍卫就死在了这个院子里,你作何解释?!”
夏驰柔一脸怔忪,和五公主对望一眼,疑惑道:
“魏二小姐在说什么啊?死人了?我没来过这个院子啊!”
“你!怎么可能?”
几次三番的陷害都被夏驰柔逃过,此时苏瑾月心中焦急,只想夏驰柔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刚才有人看到了你来这院子换衣衫啊!”
夏驰柔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
“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没来得及换衣衫,遇到了五公主,是五公主好心给了我披风穿。”
她的小脸被五公主斗篷上的毛领衬得更加尖瘦,看上去一脸无辜迷茫,半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加之五公主在一旁用力点了点头。
“对!本宫一直和齐夫人在一起。”
这还有什么可说?
齐夫人有五公主作保。
“你。。。。。。五公主。。。。。。。怎么可能?”苏瑾月一脸不服气。
有人发现了不对,“魏二小姐,齐夫人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罢了,她怎么能杀人?”
“可是!”苏瑾月垂死挣扎,“可是她刚才一下子就把上官小姐推到湖里去了,你说她是弱女子?”
“什么?还有这回事?”
大家顿时惊诧。
刚才上官兆佳说的可是两人不小心同时坠湖的。
“咳。。。。。。”
太后咳嗽一声,对着上官兆佳使了个制止的眼神。
她们二人这计策本就匆忙且错漏百出,此时失败了就该认栽,而不是不停攀咬把自己暴露出去。
魏二犯蠢也就罢了,不能把慈安宫也牵扯进去。
上官兆佳脸色顿时涨红了。
她明白,这种事情最忌出尔反尔了,她要再改口,姑母恐怕也不原谅她。
这个魏二,陷害夏驰柔不行也就罢了,怎么还攀扯上自己了?
她磕磕巴巴,“没,没有的事儿。”
“你!上官小姐!你不要怕她啊!你刚才还看到夏驰柔朝这边来了呢!还有绮霜,刚才也看到那个侍卫进了夏驰柔的屋子!”
上官兆佳更慌了,退后一步离苏瑾月远了点儿。
“你,你快别说了!”
“呵。。。。。。”
一旁静静看着苏瑾月攀咬自己的夏驰柔此时冷笑一声,也不管她,而是看向了魏国公。
“国公爷,我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这场宴席说是给我赔礼,可实际上却是鸿门宴,又是落水又是谋杀的。
贵府当真是要给我赔礼?别不是想把我名声毁了好给魏二小姐腾位置吧?
贵府的道歉臣妇受不起,今日所议之事还是算了吧。”
魏国公咬了咬腮帮,眸色复杂。
“那怎么行?”
苏瑾月哪里肯干,她扯着父亲的袖子,“父亲!你说句话啊!”
魏国公失望地瞥了自己女儿一眼,眸色更加深沉。
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
“这侍卫身上的刀伤并非齐夫人这样的弱女子能弄出来的,此事和齐夫人无关。”
说着他拱了拱手,“齐夫人,今日是魏某安排欠妥,魏某给您道歉。”
至此,夏驰柔心中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不及她回答,门外跑来慈安宫的小太监,急匆匆上前拱手道:
“太后娘娘!天保公公传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