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被禁足了一日,可上官兆佳却感觉和过了一年一样难熬。
被禁足在慈安宫的日子让她度日如年,从打听消息的宫人那里得知了昨日皇帝生气真相后,她更是气得胸膛起伏。
“你说陛下昨晚还去了司乐司?!”
宫人躬身应道,“是,据说还和那夏氏在司乐司外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上官兆佳锐利的目光射向了那宫人。
“这,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奴婢只是外院伺候的,无法靠近御前。”
但知道这点消息对于上官兆佳来说已经足够了。
那夏氏崴了脚自己不能来献舞,陛下得知了竟然亲自去看她!
她从小在皇宫中混迹长大,还从没见过陛下,当初的四皇子对哪个女子这样上心过!
记忆中,这位四皇子总是一副冷淡阴郁的样子,跟在先太子和先皇后身边,像个透明人一样。
她当时心里全都是二表哥,从未理会过这位四皇子,没想到一朝世事轮转,当初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四皇子竟然成了皇帝。
刚开始父亲让她嫁给当今圣上,她是极为不愿的。
可进宫之后,看到登基为帝的谢泽修,她骤然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四皇子了。
那个当初阴郁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睥睨天下的帝王,而二表哥却不能接受失败的事实,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至此,上官兆佳逐渐多出几分真情实感来。
就像刚才她因为陛下心悦别的女人而生气,也气得十分真实。
真是奇怪。
她摇了摇头。
不论如何,她都是要做皇后的女人,绝不能让别的女人抢先!
她挥挥手让那宫人退下,问贴身婢女,“青瑶来了吗?”
婢女恭首,“已经传唤了,想必不久便到。”
不一会儿青瑶便进了殿。
“见过上官小姐。”
她恭敬行礼。
上官兆佳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扣着指甲上的蔻丹道:
“去了这么些天了,将那夏驰柔查得怎么样了?”
“呃。。。。。。”
青瑶汗颜。
她偷偷溜去夏驰柔的房间看过,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上官小姐说的夏氏可能勾引皇帝的事情更是无从谈起。
夏氏除了和魏二小姐似是有些矛盾之外,很安分啊!
她斟酌了一下语句,“这。。。。。。这几日,奴婢发现那夏氏和魏二小姐十分不对付,除此之外。。。。。。呃,没发现夏氏有勾引陛下的意思。
昨日集芳殿献舞,她似是故意崴了脚没去参加的。”
故意的?
故意崴了脚不去献舞,陛下还去探望她?
真真是狐媚子!
上官兆佳心里的郁气无处发散,将旁边的茶盏用力往青瑶面前一掷。
“废物!让你将那夏驰柔赶出宫,好些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还说她没有勾引皇帝,昨日陛下就来见了她,你可知道?!”
青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昨日夏氏见了陛下?
她根本不知啊!
她汗涔涔叩头,“上官小姐恕罪,奴婢无用。”
“知道无用功就加把劲!尽快动手!三天之内,我要她尽快滚出宫!”
青瑶心头一震,只得应下。
“是,奴婢会尽快做到的。”
回去的路上,青瑶暗暗叫苦。
三天?
就算要陷害夏驰柔,第一天陷害,第二天事发,第三天被处罚,都不一定来得及。
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她心思百转,在宫道一侧转了个弯,朝着御兽园去了。
。。。。。。
苏瑾月在房间里越想越气。
柳照眠为何会说出“谁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假冒的”那样一句话呢?
她事情做得隐蔽,玉佩仿的极真,连魏国公和魏望宇都骗过去了,和自己毫无交集的柳照眠怎么会知道?
想起昨晚夏驰柔的那几句话,她缓缓攥紧了拳头。
肯定是夏驰柔告诉她的!
明日就是基本功展示了,夏驰柔那把琴若真如柳照眠所说,是难得一见的名品的话,岂不是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琵琶“乐盈”比了下去?
这么想着,苏瑾月心里拿定了主意。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悄悄走出了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