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柔站起身来。
“上官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脸上一派镇定,可心里突突直跳。
两人充其量不过是在宫里见过几次面罢了。
要说交集,不过是上次在慈安宫自己被苏瑾月诬陷,背后之人竟然是这位上官小姐和太后一党。
怎么,这是坐不住了?
上官兆佳带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丫鬟婆子,缓缓朝着湖边的夏驰柔包围过来。
“你还不承认?昨晚陛下车里的女人,你敢说不是你吗?”
夏驰柔心跳骤然一沉。
昨晚自己躲得那么快,难道还是被她看到了?
该死!
但这种事情岂能承认?
夏驰柔装作不解的样子,满脸困惑,“陛下马车?您在说些什么啊?臣妇怎么听不懂?臣妇昨晚早早回了司乐司,根本没遇到陛下啊!更何况臣妇什么身份,岂能坐陛下马车?”
她的语气太过真切,让上官兆佳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昨晚的人真的不是夏驰柔?
自己的侍卫只是说陛下的车马停在了司乐司附近,也没说看到了车里的人啊。
可是,皇帝一向不近女色,除了夏驰柔还能有谁?
还不等夏驰柔松一口气,就见上官兆佳继续朝自己怒气冲冲走来。
“我信你的鬼话?!就算昨晚你勾引陛下不说,你敢说你没有和旁人一起嘲笑过本小姐?”
上次苏瑾月说她嘲笑自己不知廉耻的事情总是真的吧?
今日好不容易抓到了她落单,可不能放过她!
上官兆佳眼神对着身旁婆子一使,两个婆子上前就要抓夏驰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夏驰柔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嘲笑过。。。。。。”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两个婆子撸起袖子朝自己而来。
这是。。。。。。?
直接要动手?
动手的事情,夏驰柔可从来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
她眼疾手快低头从那婆子扑过来的胳膊下钻了出来,直接便朝上官兆佳而来。
“你你你。。。。。。夏驰柔你干什么???”
上官兆佳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齐夫人竟然身手这么敏捷,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便揪住了自己的领子!
上官兆佳一下子就慌了神,“你干什么???我可是承平侯之女!太后的亲侄女!夏驰柔你敢对我。。。。。。”
夏驰柔脸色冷静,“我还是玉皇大帝呢!你作甚无缘无故对我动手?”
“我我我,你你你。。。。。。因为你对我大不敬,你还勾引皇帝。。。。。。我。。。。。。”
“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浑话?!”
两个婆子本来是奉了主子之命将人扔到湖里的,上前一扑竟然扑了个空,还被夏驰柔趁机抓住了小姐,当即慌了。
“小姐!你放开小姐!”就扑了过来。
夏驰柔为了躲那两个婆子,扯着上官兆佳的领子往后一躲。。。。。。
然而她身后就是湖边,一脚踩空,带着上官兆佳两人,扑通一声便摔进了湖里。
婆子丫鬟:。。。。。。
夏驰柔:。。。。。。
上官兆佳:。。。。。。!!
“救小姐呀!救人!”
“救上来救上来!!”
初秋的湖水已经有些寒凉了,两个人下了湖都冷得牙齿打战。
即便是这种情况,夏驰柔都没有放开扯着上官兆佳领子的手。
笑话!
这可是她的保命符。
“你放开我!”
“我不放。”
“放开我家小姐!”
夏驰柔:。。。。。。
无奈,众人只得合力将二人救上了岸。
上官兆佳最惨,她被夏驰柔压在身下,还被领子勒红了脖子,现在嗓子都是哑的。
此刻还扯着嗓子哭,“夏驰柔,你个疯女人!你竟然敢推我下湖!我和你没完!”
夏驰柔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湿淋淋的,秋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可她神色淡定,丝毫不惧,“不是上官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先动手吗?不然咱们现在去找太后理论理论去,问问本该在前厅陪太后和国公的上官小姐,为何带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婆子来后院?
看看太后见你我一起落水,要不要斥责你破坏了国公赔礼宴?”
上官兆佳一噎,眼眶里含着一汪眼泪,咬着唇角一脸委屈。
她本来准备将夏驰柔推进水里就走的,事了拂衣去,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夏驰柔就算指认她,也找不到证据。
正好一解她心头之恨。
没想到夏驰柔竟然连自己也带下了水,这就说不清楚了。
自己带着一堆人,夏驰柔独身一个,总不能说是夏驰柔疯了要上来推自己下水吧?
只见夏驰柔作势就准备爬起来,“臣妇现在就去前厅问问,国公设下的这宴席是不是鸿门宴,要将我除之后快好为魏二小姐腾位置!”
这还了得?!
上官兆佳吓得连忙阻止,“别!你别!”
她爬起来拉住夏驰柔的袖子,一脸不情不愿地憋屈道:“我错了!齐夫人!是我不对!求你别去告诉姑母和魏国公!”
她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恨意上头,挑了这么个时机对夏驰柔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