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驰柔猛地瞪大双眼,回头看向那三号小奶狗。
“你!”
那小奶狗名唤雪霁。
是县主身旁的红人,因着长相没有攻击性,性格又极为讨喜有分寸,所以非常得县主喜爱。
他虽然不是长相最俊秀的,却是受宠最久的一位,县主身旁的人来来去去,只有他一直长盛不衰。
所以此时,他知道不是继续乘胜追击的好时机,而是退后一些和夏驰柔拉开距离,温柔笑着道:
“四夫人,冒犯了,一时情难自禁。”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谢修,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起身道:
“想必今日四夫人也乏了,奴家几人这就离开了,四夫人以后有需要,随时召唤我们。”
说罢招呼剩下两个,鱼贯出了静舍。
门吱呀一声被合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夏驰柔和谢修二人。
只见谢修的脸色山雨欲来,狭长危险的瞳孔眯起,周身气压似乎要酝酿出一场暴风雨似的。
夏驰柔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想要解释:
“不是,我没有想。。。。。。”
谢修快速打断夏驰柔:
“夫人没必要和属下解释,夫人做什么是夫人的权力。”
他垂下眼眸,进屋开始收拾行囊。
越收拾越觉得胸口一团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加重,乒乒乓乓地,嗙当一声--
一个花瓶被他打碎在地。
夏驰柔上前几步,准备将那花瓶捡起,腰弯到一半,却被人粗暴地拽着胳膊拉开。
谢修不声不响,自己弯腰把那些碎片捡走了。。。。。。
夏驰柔:。。。。。。
?生气了?
刚才的事情她是想解释的,但想了想,确实也解释不清楚,难道自己没有和那些县主府的幕僚喝酒么?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让谢修看到。
男人的嫉妒心也是很可怕的,更何况现在自己正攻略谢修。
她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换了个话题:
“你刚才怎么回来的呀?”
谢修身形终于一顿。
原来她知道呀!
哼。。。。。。
更生气了!
他也不回头,背对着夏驰柔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夫人还记得属下,属下还以为夫人这是和琅玉县主做了交换,用属下换了三个相貌俊秀的小倌,不管属下死活了呢!”
这话酸味冲天!
夏驰柔在谢修看不见的背后嘴角忍不住上扬,开口却一派正经:
“怎么会?我派了鸣玉和清越去找你呀。”
没想到谢修却不买账,依旧冷言冷语:
“属下可没看见什么鸣玉和清越,只自己历经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回来却看到夫人和三个俊美小倌喝酒喝得很是开心!”
夏驰柔一噎。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不过她自认理亏,只得温声转移话题:
“你收拾行囊干什么呀?”
只听谢修冷冰冰道:
“当然是回扬州。”
“回扬州?”
这下轮到夏驰柔震惊了。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是主子吧?
她还没下令说回扬州,他谢修已经给自己做主了?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要回扬州了?”
夏驰柔惊诧道。
乒乒乓乓收拾东西的谢修终于回过头来。
“琅玉县主和四公子都已经回扬州了,难道夫人还要再待在应天府么?可是。。。。。”谢修危险地挑了挑眉,“还舍不得那小倌的温柔一吻?”
夏驰柔:。。。。。。
好吧。
她的错。
。。。。。。
离开府衙出门套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寻人不着,回来报信的清越和鸣玉。
二人得知夫人要回扬州,都很开心。
只是转头看见谢修的脸色,吓得一缩脖子。
车轮滚滚,车厢里,二人看了看摁着太阳穴缓解酒醉的自家夫人,压低声音问道:
“夫人,谢修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难道真的被琅玉县主占到便宜了?”
夏驰柔刚才喝了点酒,此刻被马车晃得正头晕的不行,摆摆手厌烦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吧。男人嘛,第一次都要死要活的。”
一帘之隔的谢修:。。。。。。
脸都绿成仙人掌了。
他是习武之人,她们说什么都听得见的好吧?
他猛地一甩鞭子,马儿猛地扬蹄,加快速度向前冲去。
车厢里的夏驰柔本来就难受,被车厢的剧烈晃动晃得头晕眼花,不一会儿就倒在软榻上了。
夫人身子不适,在鸣玉和清越的强烈要求下,车子在一处茶楼停了下来。
两个丫鬟下车准备去给夫人买些醒酒茶,顺便打包些吃食。
而在车里感觉没那么晕了的夏驰柔终于醒过来了。
“水。。。。。。”
她呢喃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