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柔示意鸣玉。
“开窗。”
鸣玉上前推开窗子,冷不丁一张俊脸骤然放大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倒悬着的!
她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蹦了一步,手里的双刀刷地横起。
“是谁?!”
她这才看清,窗外一个身穿一身黑色劲装男人,此时正倒栽葱一般挂在窗檐上。
那男人看到鸣玉像一只炸毛小猫一样,他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伸出双手五指成爪,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哇呜~我是来抓你们的!”
“你!!”
鸣玉脸都气红了,“我杀了你!”
说着双刀就要往上招呼。
夏驰柔没想到少安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眼看着二人就要缠斗起来,她连忙阻止。
“鸣玉!不得无礼!这是皇家护卫。”
少安这才从窗檐上跳了下来,翻身进屋,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没有旁人,才对夏驰柔行礼:
“见过齐夫人。”
夏驰柔挑眉,“你在窗外扒了多久了?”
少安连忙摆手,“夫人别误会!刚才齐大人在,属下是不敢靠近的,怕给夫人带来麻烦,是见齐大人出去了才靠近的!”
夏驰柔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少安却靠近一步,一脸精光,以手掩嘴作告密状:
“夫人夫人!属下见到齐大人出去见那个魏望月去了!他当着您的面偷人哎!”
夏驰柔无语。
合着少安以为她不知道呢?
更何况他这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到底是情况?
鸣玉冷哼一声,抱臂为夏驰柔鸣不平,“用你讲?况且我们夫人已经与他商议好。。。。。。”
“鸣玉!”
夏驰柔一个眼神制止了鸣玉接下来的话。
虽然齐云槿点头同意和离了,可还没有最终签下和离书,稳妥起见还是晚些告诉皇帝。
少安也不在意,嘿嘿笑着说明了来意:
“那齐云槿不老实,夫人也没必要为他守节,陛下正在门外等着夫人呢!夫人,请吧?”
夏驰柔翻了个白眼。
所以少安告诉她齐云槿出去偷人,就是让她出门和皇帝私会没那么有负罪感?
她重新稳稳坐在了圆凳上,还给自己斟了杯茶。
“今晚我不能出去,晏儿生病了,我要照顾晏儿。”
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是在齐府,这齐府不仅有齐云槿,还有齐老爷齐夫人,若是被人看到了,不利于陛下声誉。
况且齐云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要是被他看到就更不好了。”
少安道,“怎么会呢夫人?齐大人和那苏瑾月是去私会了,怎么可能这一会儿时间就回来?您就放心吧!陛下安排好了一切,不会让齐云槿那么快回来的。”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若是齐云槿回来了,陛下更不放心夫人在齐府过夜了。
陛下在齐府外踟蹰了这么久不肯回宫,不就是担心齐夫人和齐大人共处一夜旧情复燃,所以火急火燎过来宣誓主权了么。
夏驰柔头摇得更坚决了。
“真的不行!少安,今天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出去的!你就将这句话转达给陛下。就说我的说的。”
哼。
态度不坚决一点,谢泽修会一直拿捏自己。
少安满脸失望翻窗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
这次他扒着窗子望着夏驰柔,神色多了一分得意。
“夫人,陛下说他等一炷香的时间,您若是不出去,他就进来。”
夏驰柔:。。。。。。
刚才还说“说什么都不会出去”的夏驰柔,麻溜换了衣衫,躲着下人来到了门外隔壁街上。
那里赫然停了一家黑檀木的华贵马车,在月色中低调又透着奢华。
她提裙上车,规规矩矩坐在门口,可小嘴瘪着,一双眼眸里盛满了不服气。
谢泽撇她一眼,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唇角勾起。
“不服气?”
夏驰柔撇了撇嘴,“妾身没有。”
谢泽修轻笑,“是没有还是不敢?”
哼。
知道还明知故问。
就知道拿强权压自己!
夏驰柔在心里咆哮,还我那个听话能干的忠犬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