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眠蹙着眉头不情不愿坐下,听到夏驰柔的问话才道:
“我刚才见你一阵风似的跑出去,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这会听别的舞姬说你回来了才过来看看,你刚才怎么了?没事吧?”
想起那带血的小袜子,即便知道那99%不是真的,夏驰柔仍旧忍不住后怕。
她勉强露出笑容,“没事,不过是忘了些东西罢了。”
柳照眠点点头,露出笑容来,“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夏驰柔挑了挑眉,她现在太需要一个好消息来振奋精神了。
柳照眠道:“我今日在宫中遇到了魏望宇,几番追问才问出,他查出京中一个有名的仿古玉制作的老师傅,恰巧在两个月之前遭贼人陷害去世了,至今还没找到凶手。”
夏驰柔噌地坐直了身子,“这么巧?两个月前,正好是苏瑾月认亲魏国公府的时候!”
柳照眠用力点头,“我也是说!但是魏望宇那个木头,说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他妹妹如何,况且也没有证据表明苏瑾月和那老师傅有过什么交集。”
夏驰柔皱了皱眉,“这魏望宇还对苏瑾月挺维护。”
柳照眠撇嘴,“是啊,我说多了,他还烦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对我总是爱答不理的,上次明明还说要给我把那失传的琴谱送进宫呢!”
夏驰柔失笑,“你这么喜欢他,怎么不直接与他明说?两个人猜来猜去是干什么?”
柳照眠一下子就急了,“谁说我喜欢他了?我,我不过是和他志趣比较相投,所以多聊了几句罢了,你,你休要胡说哈!”
看她那副被戳到痛脚的模样,夏驰柔一下子笑弯了腰,下午的紧张情绪也消散了许多。
但这份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日下午,夏驰柔便听说,陛下回銮了。
。。。。。。
谢泽修的銮驾刚刚进了京城,朝中大臣的急奏便如雪花一般从暗卫的手中递到了谢泽修的手中。
他将手中密信往前狠狠一掷。
“全是劝朕放了谢泽延的!”
司炀弯腰从车厢地面拾起那密信,整整齐齐给皇帝落在几案上,然后双手撑着膝盖,小心道:
“大臣们也是站在社稷的角度上考虑,齐王被捕的消息刚刚传出,承安侯的兵马就开始异动了,如今天下初定,百姓过了没几日安生日子,难免人心惶惶,忧心再起战事。”
谢泽修握紧了拳头,“异动而已,承安侯不敢真的和朕动武,他知道他那五万兵马必败。
这些大臣别七嘴八舌吵到朕的面前,要不了几日朕就能撬开谢泽延的嘴巴,必不会给百姓带来战乱!”
司炀姿态更拘谨,“我们知道内情,当然明白陛下的苦心,可百姓不知道,大臣更不敢冒这个险,大家都更希望。。。。。。。”
他掀起眼帘看向皇帝,见皇帝神情骤冷,接下来的话自然是不敢再说了。
陛下打算提拔夏统领,然后让夫人做皇后呢,岂能答应那些人打的主意?
可这何其艰难。。。。。。
马车缓缓驶进皇城,谢泽修挥了挥手。
“不说那些烦心事了,朕先去见一下夫人,你去和她说一声,顺便清一下人,地点。。。。。。就定在沧浪亭。”
司炀点点头,掀帘下车,人刚离开没一会儿,迎面天保急匆匆跑了过来。
“陛下!陛下!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