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难以置信似的摇了摇头。
“夫人和我做那样的事情,只是因为可怜我,为了帮助我?”
在谢修的世界里,这种事情当然是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
不然他宁愿自己难受死,也绝不会失控一分一毫!
可是现在夏驰柔却说,却说那样对自己只是出于可怜他,想帮助他?
他不理解!
谢修转念一想,蹙眉摇头。
“我不信!”
“如果那天中了那种药的是肖程,是刘沧,夫人还会那样帮助他们吗?”
谁???
那个一脸横肉、粗手粗脚的小厮肖程?
那个人到中年秃头啤酒肚的马房管事刘沧??
夏驰柔心头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虽然为了说服谢修她很想说她会,但是想到那两位的脸,夏驰柔这句“我会”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一张脸顿时纠结成了酸黄瓜,看得谢修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上前一步。
他放缓语气:
“夫人,那日是你的第一次,我知道。”
啊?
夏驰柔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低垂下头,目光放在自己的脚尖上,耳垂红的要滴血。
真是的。
他那个尺寸,她疼的根本演不了一点,被谢修看出来了。
夏驰柔脚趾尴尬地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只得嘴硬道:
“那,那又怎么样,就算,就算我和夫君没有,没有过,也说明不了什么。”
谢修长叹一口气,“属下知道。但属下的意思是,你们成亲两年都没能圆房,齐云槿他还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他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夫人。。。。。。”
“他不是你就是了吗?”
夏驰柔忽然抬头,直视谢修的眼睛。
看得谢修心中巨震。
对啊,齐云槿的确不是良配,但他谢修就是了吗?
他甚至不是她的夫君!
夏驰柔退后一步,重新拉开和面前男人的距离,神色沉重道:
“我说过了谢修,我们那晚只是,只是露水姻缘罢了。
你就算证明了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又有什么用呢?我不会和夫君和离和你在一起的,也不会再继续我们之间的关系,让彼此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我们之间的那一次,不过是个错误!既然是错误,就不应该继续下去了。
这就是我这两日一直躲着你的原因。
那一晚,你就当做一场梦一样,忘了吧。”
谢修眸中的光芒顿时黯淡下来,他来之前准备好的种种说辞,都在夏驰柔这近乎绝情的语气中被堵在了喉头,再也说不出来。
他默默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枚自己摸索了多日的墨玉扳指,不容拒绝地塞到了夏驰柔的手中。
“这个给你。”
说罢也不等夏驰柔说些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
贩盐的生意因为暴利,来往运盐也往往伴随着危险,为了抵御这种危险,一般的盐商家都有自己的马队和私兵队伍。
官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他们要借着盐商的手中饱私囊呢?
齐府作为盐商之首,府中豢养的马队足足有七八十匹。
这些马儿都靠马房的人豢养,马儿们日常活动的马场也非常大。
此刻,谢修正骑着谁都无法驯服的黑鬃盗骊马,和它较上了劲。
只见高大的盗骊马扬蹄摆头,怎么都不肯屈服,而谢修死死卡住盗骊马的两腹,紧紧扯着缰绳,无论盗骊马怎么翻腾都没有掉下来。
最后那马儿力竭,无可奈何地在谢修的身下变得温顺起来。
眼看着因为桀骜难驯差点被齐老爷贱卖出去的盗骊马竟然被驯服了,马场旁边围着的小厮仆婢们发出一声声的赞叹之声。
小厮马奴们赞叹的是他的技术。
“谢修也太厉害了!”
“是啊!那匹马上次踢断了刘管事一条胳膊呢!竟然被他一个下午就驯服了!”
丫鬟仆妇们赞叹的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挤在一起,脸颊飞红,捂嘴偷笑。
“他可真英俊啊!你刚才看到他衣摆掀起时的肌肉了没?”
“嘶--你都瞎看些什么啊~不过确实,谢修的身姿相貌,比府中最俊秀的四少爷还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呢!”
“是啊!~之前我还觉得他脸上的疤吓人,现在看来,那疤痕更添了几分野性英武,比旁的男人更有韵味!”
“小蹄子!胡沁沁让管事夫人知道了撕了你的嘴!”
“我就是说两句嘛~他这样的,也不知道最后便宜了哪个小贱蹄子?”
“小贱蹄子?这种样貌,最后只能便宜夫人小姐,你不知道前阵子琅玉县主看上谢修了吗?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歇了心思而已。”
“啊?还有这事?”
马场一侧的下人们讨论的热火朝天,可等在一旁的司炀却眸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