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驰!洲!”
夏驰柔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没想到夏驰洲这样痛快地认了自己逛花楼的事实,气得脸色涨红,直接给夏驰洲吃了一顿结结实实的藤条炒肉。
回去的马车上,气得还在拍桌子。
“你说母亲要是知道阿洲成了这个样子,岂不是气得要晕过去?!”
鸣玉帮她抚着后背顺气,清越则抱着臂皱眉。
“洲公子也真是的!怎么来京中偏偏惹上了这样的陋习?”
鸣玉点了点头,“洲公子到底年轻,在扬州的时候有老爷夫人管着还好一些,如今在京中没人管了,自然就放飞自我了。”
清越若有所思,“的确是,还是要有个长辈或者位高权重的人管着才是。
本来四少爷作为洲公子的姐夫,应当有教育洲公子的职责的,可四少爷自己都是个养外室的花花肠子,哼。”
“位高权重的人。。。。。。夫人在京中还和谁相熟呢?”
鸣玉拧眉思索,忽地眼睛一亮。
“对啊夫人!慎初郡主比洲公子年纪大,还是郡主之尊,一定能管得了洲公子!”
夏驰柔皱了皱眉。
“谢琅玉?”
她摇摇头,“谢琅玉自己还是个豢养面首的浪荡性子,她不带着阿洲学坏就不错了!我还指着她能管阿洲?”
鸣玉却笑了。
“郡主已经遣散了所有面首,许久没有逛过花楼了,早已经‘从良’了好吧?
夫人,你这是对郡主有偏见!
况且,我们现在着急入宫,还能找到谁看着洲公子?”
夏驰柔拧眉陷入犹豫中。
清越也认同鸣玉的看法,她点了点头,放下抱着的双手,撑在了双膝上。
“夫人,鸣玉说的有道理。
更何况,奴婢认为,洲公子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做出这样的事情想来也是出自于对女子的好奇。
不如现在就给他相看亲事,也许成亲了他就能好些了。
慎初郡主对京中贵女了解比较多,可以带着洲公子多去参加宴会,能有合适的姻缘也说不定呢。”
夏驰柔沉思片刻,拧紧的秀眉渐渐松开,彻底被说服。
“好吧~现在爹娘也不在,身边似乎只有谢琅玉这一个靠得住的人了。不过。。。。。。”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谢琅玉看向夏驰洲的眼神,有些隐隐担忧。
“不过等我从宫中擢选出来,还是由我亲自管教阿洲吧。”
两个武婢认同地点了点头。
。。。。。。
临行这日,齐云槿还在和夏驰柔生气,所以送夏驰柔进宫的,只有夏驰洲和谢琅玉。
一上宫里准备的马车,谢琅玉就觉得车里氛围有些奇怪。
她动作一顿,看了看夏驰柔,又看了看夏驰洲。
“怎么了?你俩乌眼鸡似的瞪什么呢?”
不过这乌眼鸡特指夏驰柔,夏驰洲是被瞪的那个。
夏驰柔冷哼一声,将倒好的茶杯送到谢琅玉手上。
“你问他!”
谢琅玉视线移了过去。
可夏驰洲目光撇向一旁,硬是没和谢琅玉视线对上。
谢琅玉只得问夏驰柔,“到底怎么了?”
她不在意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哼!”
夏驰柔抱臂道,“前日晚上,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谢琅玉抬头,瞳孔开始颤抖起来。
夏驰洲红着脸拧眉,“阿姐~你不。。。。。。”
“他去逛窑子去了!!!”
“噗---”
饶是谢琅玉做好了准备,也没想到夏驰柔这样讲。
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慌里慌张连忙拿帕子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