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事情多,夏驰柔一直没有和谢琅玉说那晚在巷口又遇到陛下的事情。
主要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琅玉是皇家人,自己若是随意对陛下加以揣测,冒犯天颜,怕是也会让谢琅玉不快。
但是。。。。。。
在御花园遇到陛下的时候,陛下的那句“齐夫人如此貌美。。。。。。”,她回来之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味。
这是皇帝应当对臣妻说的话吗?
也怪不得齐云槿吃醋。
加之那晚陛下让她献舞的事情,虽说确实是她在人前献舞在先,可陛下让她再舞一曲就不奇怪了吗?
更何况,离开春庭月后,堂堂帝王竟然在巷子口听墙角,实在是。。。。。。
夏驰柔斟酌了一下问道,“琅玉,我这就要进宫去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宫中人事物,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她抿了抿唇,小心试探道:
“还有,陛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他。。。。。。后宫中有多少嫔妃,喜好美色吗?”
这话多少有些冒犯,夏驰柔心里咚咚打鼓,生怕谢琅玉听出什么不对劲来。
可实际上谢琅玉比她都心虚。
夏驰柔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打听皇帝?
难道是怀疑什么了?
她心中一紧,决定尽快进宫去探探皇帝口风的好。
但面上还是一派坦荡自然,“喜好美色?怎么可能?我皇兄人品贵重,从小就洁身自好。
他现在不仅没有娶皇后,后宫连个女人都没有呢。”
“啊。。。。。。这样啊。”
夏驰柔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谢琅玉凑近自己,警告似的叮嘱道:
“你可不要起什么歪心思啊,我皇兄是极讨厌女子曲意勾引的,据说上次有个宫女动了心思想爬床,他直接让人拉下去砍了。”
这都是谢琅玉杜撰的。
但是为了让夏驰柔离皇帝远一点,免得发现皇帝的真实身份,她不在乎悄悄抹黑一下皇帝。
夏驰柔一怔,反应过来。
“你瞎想什么呢?!
我就算是要和齐云槿和离,也没有不知天高地厚到要去勾引皇帝吧?”
越说越气,夏驰柔叉腰怒目。
“喂!谢琅玉,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谢琅玉也知道自己刚才为了吓唬夏驰柔,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连连摆手笑道:
“没有没有,你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我这不是担心你冒犯了天颜吗?”
她上前搀上夏驰柔的胳膊,苦口婆心道:
“你也看到了,因为我小时候得罪过陛下,陛下就给我赐了个这样的封号,足可见陛下是个记仇的人。
宫里不比外面,我怕你出了事我都救不了你~所以你万事多加小心,免得行差踏错回不来~”
末了拍了拍夏驰柔的肩膀,“我还等你回来经营江南好给我分红呢。”
这还差不多。
夏驰柔扯唇笑了笑,“放心吧,等擢选结束了我就回来。我也不想进宫做什么女官,走个形式罢了。”
谢琅玉听她这么讲,放下心来。
。。。。。。
三日后就要进宫,夏驰柔不放心将晏儿放在齐府。
毕竟晏儿不是齐云槿的亲生孩子,要想他真的对晏儿上心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身为母亲的直觉,让她本能觉得齐云槿身边很危险。
清晨,马车静静行驶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
夏驰柔带着二婢还有两个奶娘,正在去夏驰洲在城东赁的宅子的路上。
今日夏驰洲休沐,夏驰柔昨晚就遣人来说过,今日一早要将晏儿送过来。
昨晚那会儿夏驰洲还没回来,她给管事留了信,想来夏驰洲晚上回去的时候能看到。
然而一到夏府门口,站在门口迎接她的还是只有杜管事一个人。
夏驰柔掀起裙摆,一边下车一边问那管事。
“杜管事,阿洲还没回来吗?”
杜管事双手紧张交握着,讪笑着回道:
“大小姐,昨日公子回话说卫所里临时有个案子,说要一早才能回来,您进去稍等等,一会儿公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