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老头说话经常让上官浚有种昏迷或是吐血的感觉,相貌奇丑无比,但他还是挺喜欢这老人家的,至少够真实
“那遥儿,你三天之后想要怎么办?”尉迟镜心问道。
“在我看来,要想让这位鬼见愁前辈放弃,除非使他折服,否则他一定会纠缠下去的,三日之后我应该恢复了体力,就算不能够完全恢复,相信也会有十之七八,要胜他应该不难!”上官浚颇为自信得说道。
尉迟镜心忙道:“遥儿不可轻敌,这鬼见愁在关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依我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个我知道,我会全力应付的,这位前辈的武功我是不知,但是很多时候打架是不靠拳脚,而靠头脑的,关于这点我还是自信胜他吧?”说罢上官浚笑了笑。
的确,如果有一天上官浚的智商比鬼见愁还低了,那以他的自负,很可能会一头撞死!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又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三天里上官浚每天练他的冥王心法,这是最快恢复内力的法门。如鬼见愁所说,也如他自己所料,他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惟有伤口还是结着荚而已。
那鬼见愁甚是守约,一大早就跑来等候,上官浚刚起来换好衣服,梳洗完毕,就有人来通报,说:“上官少爷,前两日的那怪老头又来找您了。”
上官浚笑着摇摇头,便迎了出去,刚到庭院就见到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那鹦鹉般的声音响起:“喂,小子,看你今天面色红润,走路飘轻儿,体力都恢复了吧?不能再耍赖了吧?”
上官浚无奈道:“前辈神算!不过我可从来没耍过赖,前辈怎能用‘再’字呢?”
“好好好,算我多说了一个字儿,说吧,怎么比?拳脚,兵刃还是内力?”鬼见愁性急道。
上官浚到是不愠不火得说道:“若比拳脚我不近前辈身前,前辈岂不吃亏?兵刃吗,刀剑无眼,而且取巧!就比内力吧,虽然凶险,但也是真才实学!”
上官浚故意这样说,拳脚之说因为鬼见愁身高不到五尺,腿又短,而上官浚身高六尺有余,只要他不靠近鬼见愁,鬼见愁怎能不吃亏?他的目的只是让鬼见愁觉得他有些瞧不起自己而已,以鬼见愁的个性,肯定很是愤怒,比武时的大忌就是心浮气躁,只要能令对手暴躁起来,自己也就赢了大半!
果然,鬼见愁一听火就往上直窜,怒道:“你这小子欺我个头小不成?老子今天非要让你心服口服!就依你,先比内力,但我还要再比拳脚,最后还要比兵刃,三局两胜,你可敢吗?”
上官浚笑道:“前辈若非要如此,晚辈奉陪便是!”
鬼见愁就是这样容易上当的人其实,拳脚上官浚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比兵刃他就有把握十足。可是像鬼见愁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在输了之后很可能推说兵刃取巧之类的话,而内力,上官浚虽不知对方深浅,但却可以肯定自己不会输,因为冥王剑心法是教人怎么利用别人的气,那么就算他的内力稍有不如也断然不会输,只要在他早有准备的情况下,都可将别人所发出的内力转为补己之气的用途,于他人无害,却于己有利。但只比内力嘛?搞不好又被歪缠说什么内力是要运用到招式上才有用,只内力高没有用,之类的吧?
上官浚可不希望鬼见愁输得不服气,那他可就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如果鬼见愁发起疯来时不时的来歪缠一下只是想想,上官浚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二人随即席地而坐,上官浚轻飘飘的将双掌推出,鬼见愁却“啪嗒”一声粗鲁得将两只大手对了上去,跟上官浚的优雅完全是两个作风
为了抢这个徒弟,鬼见愁是准备要拼了这条老命了!
从上官浚和鬼见愁的内功造诣来说,也许是上官浚稍微高一些吧,但是也差不了多远,可是他们从对掌开始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只见鬼见愁大汗淋漓,而上官浚却像是没事人似的。正如上官浚所料的,他的这种内功心法可以将对方所发出的内力转化为动力,自己这方面就可以不受对手的任何力量。鬼见愁自然是伤他不得,可是自己却要承受来自上官浚的强大内力,这种情况下焉能有不败之理?
二人就这样对掌比拼很快就过了半个时辰了,其他人的到来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平静的心绪,众人均是高手,怎能看不出优劣?只是他们看不出是因为上官浚太强,还是鬼见愁太弱才有现在这种局面?鬼见愁不但满脸是汗,衣服也都湿透了,一张本来已经不堪入目的脸因为辛苦的支撑而扭曲着,显得更加狰狞,穆野见了似乎有些不忍心,喊道:“师父,可别伤了爷爷!”
鬼见愁听到这句话,心里说不清是啥滋味,既感激穆野的关心,又觉得自己输给了黄口小儿感到难堪。
上官浚明显得感到鬼见愁的内力越来越弱,看来他的体力已经有所下降了,上官浚逐渐减小内力来适应鬼见愁,他可不想伤害这个可爱又烦人的老头。
又过了一会儿,上官浚感觉鬼见愁似乎还没有罢手的意思,睁开眼睛说道:“前辈,还要比下去吗?你该知道,这个世上比内力的话没有人赢得了我,不一定我的内力最强,但是再强的内力也伤不了我,这样我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的说法很诚实,的确,这种比法,普天之下当真是不可能有人赢得了他,就如他说的,伤不到他,自然就立于不败之地。
鬼见愁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他已经被上官浚强大的内力压得透不过气来,上官浚见状连忙将内力一点点的收回来,最后鬼见愁“碰”的一声双掌拍到了上官浚的身上。
众人一惊,上官浚笑着摆了摆手,他站起身来,只见上官浚身下的石板都裂开了,想必是刚才鬼见愁的那一掌被上官浚卸力到了地上,已至于石板裂开了缝,可见即使是强弩之末的一掌威力有多大?何况平时?
上官浚笑道:“前辈,如何?”
鬼见愁偌大的蛤蟆眼此时显得更加突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了起来,喊道:“你这是取巧!我想起来了,你练的功夫可以吸收周围的气,就像你中毒之所以没死就是依靠你这种功夫!虽然你内力的确也很强,但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胜我,不服,输得不服!”
上官浚道:“前辈,您该知道我的内力本就稍胜你一点,就算我没有这样吸收气的功夫,最后我也会赢,只是何苦呢?如果我跟你硬拼,只会让我们两个都元气大伤的,我也是为您老好!”
鬼见愁哼了一声说道:“少说好听的了,为我好?你是舍不得你的元气!”
众人觉得好笑,哪有人明明有不让别人伤到自己的法门还弃而不用的呢?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上官浚无奈说道:“那前辈想怎样?”
鬼见愁阴笑道:“好,内力算你小子赢,不过内力要用到招式上才有用!我就给你比拳脚!”
上官浚暗暗好笑,果然又不出他所料。
“好,晚辈奉陪就是!”上官浚装做正儿八经的样子。
鬼见愁立马摆了个起手式,意思是让上官浚先出手,他是老人家,不能欺负小朋友。
上官浚笑了笑,亮出个童子拜佛,这也是一招让手式,他的意思是他是晚辈,要表示尊敬。
可看在鬼见愁眼里就全变了味了,在他看来上官浚刚赢了自己一场,现在的谦让实在是瞧不起他,不尤怒从心起,大喝道:“黄口小儿竟然瞧我不起,今日爷爷让你好看!”
说罢拳打,脚踢,掌劈,指戳,鬼见愁一口气向上官浚攻出七七四十九招,招招狠辣,速度极快,要不是上官浚这种一等一的高手,恐怕早就伤在他的手里了。詹台若水见状不尤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如果是我,恐怕早就伤在他的手里了!师兄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几十倍于我!现在即使是师父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上官浚则以指代剑,遵循着剑术中“大”“重”“拙”的道理。尽管现在是在比拳脚,但是上官浚他们的冥王剑派本就不以拳脚见长,他们虽然习百家武功,但是毕竟还是以本门为主。但是这种打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鬼见愁识破的,这是剑法不是指法,与其到时被他奚落,到不如早些换招
待鬼见愁攻完一抡,上官浚一声长啸,悠然换招,这一次他用的是詹台家的灵剑掌,这套掌法由上官浚使出来,当真静如处子,动如兔,灵动繁复,落英缤纷煞是好看,但处处隐藏着杀招,剑法的灵动,掌法的飘忽,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
尉迟镜心看后不禁点头对詹台若水说道:“遥儿真是聪明,四年前只与飘零一战,便完全学会并领悟了如此繁杂的灵剑掌!看来将你父亲的这套掌法发扬光大的不是你兄妹,而是遥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