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浚不禁对这个对手另眼相看。上官浚心里盘算着如何能用速战速决,他不想在这耗上太久,回家心切啊!
他轻瞥了眼水铃霖那边的战况,南宫飞雁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不觉计上心来。
“何不试试刚才我的猜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对表妹有情?”上官浚毕竟还是小孩心性,收不起好奇的心理。
他突然舍了东方初晓,大喊道:“休伤我表妹!”并指刺向南宫飞雁,他的速度太快,东方初晓听到他的喊声,心神果然一乱,虽知道水铃霖和上官浚的关系,可听她有危险,还是不能自已。一乱之下,只知道上官浚要去救水铃霖,而南宫飞雁可能会命丧上官浚之手。竟没有分得清虚实,想也没想,紧跟上官浚而来,生怕他伤了南宫飞雁。上官浚的脸上露出灿烂而诡异的笑容,他故意放慢速度,趁东方初晓越追越近,他将内力逼到指尖,找好了两人的距离,突然转身将内力射出,东方初晓促不急防,使得那股气剑不偏不倚的点在他的璇玑穴上,定格当场。
上官浚的笑容好象泉水般纯净,又似月光般清透温柔。可是却是在刚刚做了如此“卑鄙”的事之后!
东方初晓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那眼神好象要把一切毁灭,吞噬。
南宫飞雁见东方初晓被擒,更是无心恋战,不到十招的工夫也被擒下。
“耍这种诡计,赢了算什么英雄好汉?”东方初晓怒道。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这样做不过为了速战速决。就算光明正大,你赢得了我?”
上官浚保持他纯净的,在某人眼中却是恶魔般的笑容说道。
“我承认,再过一两百招我的确是必败无疑,你的功夫我是佩服得紧,可是人品我可不敢恭维!”东方初晓仍是气道。
上官浚眉毛微微一挑,说道:“自古兵不厌诈,就算是你们中原人所尊崇的岳飞,不也一样用诈才打得赢仗吗?”
“你凭什么自比武穆王爷?他是为天下苍生!”东方初晓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么被他打败的金人就不是苍生了吗?他们当然也可以说岳飞是使诈才大败他们的,就像我打败你一样。”上官浚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说道。
东方初晓“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在东方初晓的心里明白得很,上官浚本不必这样捉他,可是为什么呢?
“他武功胜过我,招数又变幻莫测,要赢我根本不难,何必要用计?”东方初晓想着,眼睛不小心瞥向水铃霖,不由脸上一热:“难道我之前一瞬间的失神被他看到了?他是试探我?还是我对他的未婚妻的不小心冒犯,引起他的不满,才”他闭上眼睛,尽量不再去想这些事,反正现在的他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
却没想到的是身子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竟能动了。他睁开眼睛,见刚才的对手们都已经上了马。
上官浚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容,用他那轻柔磁性的声音说道:“东方初晓,我很喜欢你这个人,可惜今日我还有事在身,不然还真想交你这个朋友。对朋友我不说假话,西门敬山是我杀的。理由当然不是他丑,他这个人的行经如何,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了吧?如果你认为他不该杀,上官浚会重返中原,到时随时恭候!”
说罢主仆几人策马而去。
“上官浚,我也喜欢你这个人,今日我败在你手,他日必将找回,不过不是为报仇”远远的传来东方初晓的声音。
东方初晓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这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第一次有一个人敲响他紧闭了二十几年的心扉的。可偏偏这两个人是未婚夫妻,该说,时也,命也!
虽然四方魔君表面上是,可是也主要因为他们是世交,东方初晓与其他三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很大的分别。东方家虽也在魔君之列,但他们这一家人是邪而不恶,而其他三家,纵不是大恶之人,也或多或少做了些恶事
上官浚也是吧,邪而不恶之人,也难怪两人臭味相投!
“老大,我兄长之仇难道就不报了吗?”恢复了一些体力的西门敬石说道。
“要怎么报呢?我们技不如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兄长错在先,武林中正派人物都欲除之而后快,就是报仇也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今日上官浚擒了我们,却没有为难我们,这仇我们可还报得了?”被西门敬石从思绪中唤回的东方初晓淡淡得说道。
从个人感情而言,东方初晓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上官浚今日没伤他性命,就等同于对他有恩。从公论上讲,想必江湖中人都会称上官浚杀西门敬山乃是义举吧!正派中人早想除他,不过是碍于四方魔君的武功和势力罢了。
“可是”西门敬石还想再说什么,东方初晓摆了摆手,他就没有再说下去,可他心里早有了打算。
上官浚一行终于回到托木尔峰,冥王宫的马匹肚养在山脚下的一间很大的农场里,有专人看管。他们将马送进农场,便徒步上山了。
七千多米的海拔哪里是常人能上得去的?可是冥王宫的人上山如履平地,毫不费力,只因他们都练着特殊的轻功及吐呐方式。山顶的空气极为稀薄,他们的吐呐方式使之呼吸的频率变得极慢,这就是他们可以在如此高峰上生存的原因。
他们是中午左右开始上山的,傍晚时分他们才到了山顶。一路上,上官浚的思绪万千,他这一来一回差不多已有大半年了,缠绕在他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他该怎么向自己的母亲求证呢?当他走进冥王宫的大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突然有种想法,蓝雪瑶和自己的母亲如此相似难道只是人有相似的巧合吗?
“母亲大人安好!”上官浚向苏梦捷行了叩拜大礼。
“恩,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苏梦捷淡淡得说,一点都看不出母子阔别多日的感觉。
“母亲,遥儿有事找您。”上官浚急于找到答案。
“哦,那你到我书房里来吧。”
上官浚跟着苏梦捷走进书房,苏梦捷此时看着儿子的目光温柔慈爱,眼神中闪烁着儿子归来的喜悦。苏梦捷,在别人的面前她永远是冷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冥王宫宗主。
“遥儿,累了吧?什么话不能明天在说?江南好玩吗?可结识到什么朋友?有没有遇到坏人?为什么要杀吴尘飞?”
苏梦捷一连串得问了儿子一堆问题,看得出儿子的归来,她是多么得开心!
“吴尘飞既是坏人,我杀了他不就是为民除害了?”他可不敢说是自己不看顺眼就杀了人。在母亲的面前,他永远是孩子,无论他在外的名声有多大,武功有多高!
“江南很美,我认识的人不多,但也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坏人遇到我才倒霉吧?”上官浚很乖巧得回答了母亲所有的问题。
“恩,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总不可能是想我了,就跟我单独聊聊吧?这可不像我儿子!”知子莫若母,她知道上官浚这么急找她一定不是很小的事。
“母亲,是因为我下山这些时日,遇到了很多怪事,我知道只有问您才能解开我心中的迷团。”上官浚很认真得说。
苏梦捷不禁身子一紧,似乎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母亲”上官浚将她从回忆中唤了回来。
“恩,什么事?”
“在百花谷我遇到一个怪人,他的武功很高,我曾败在他的手里,最怪得是,他用得是我们冥王剑派的风云幻剑”上官浚的话还没有说完,连忙扶住自己快要站不稳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了?”嘴上虽这样问,但上官浚的心里也经明白,母亲一定认识这个人。
苏梦捷颤声道:“他叫什么名字?”
“尉迟镜心。”上官浚一字一句的回答。
苏梦捷扶住身旁的桌子,才不至跌倒,一行晶莹的泪水已从脸上滑落,此时的她是那样的凄切美丽,她再一次陷入长长的回忆之中,很久很久。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父亲不是他害死的他的样子很悲伤。”上官浚的目光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姬曼当然不是他害死的!尉迟镜心含冤莫白二十年,都是为了那个畜生!”她的神情激动,带着些许哭腔。
上官浚顾不得别的,追问道:“哪个畜生?”
“没谁!我只能告诉你尉迟镜心是我和你爹的大师兄,是霖儿的舅舅。”
“霖儿?她不是我表妹吗?”
“我没有兄弟姐妹,哪来得外甥?霖儿是他们家这一代里唯一的血脉!”
“母亲,您能说得清楚点吗?我们欠了他什么?他含冤莫白的是什么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