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次下命令让我们袭击囚车,杀死囚车里的人的幕后黑手,就是定武社长老组中的五长老!”
周元疑惑地问道:“这个五长老又是什么人?”
“五长老生性狡诈阴险,对于任何人或事都是小心谨慎。”杀手解释说:
“我们就在前段时间见过他一面,那时候的他,头发已经有点花白了。”
“当时他身边跟着一个岁数和他差不多大的人。”
“不过我就看到了背影,然后就被老大给撵走了。”
“剩下的什么也没看见!”
周元问道:“如果只让你看背影,能不能认出来那个人?”
杀手摇了摇头:“这个我真的认不出来了,那天本来就没注意看。”
“毕竟认真看的,大多都死在了阴沟里!”
周元继续问道:“那就说说这个五长老怎么抓?”
杀手依然摇头:“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去寻找老都是长老寻我们!”
“那还要你活着干什么?”原六举起手中的锤子就要朝着杀手的无名指砸去。
“我有一兄弟也在定武社的核心人员之中。”杀手大声叫道。
原六看向周元,周元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后退。
杀手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第五社分核心人员和非核心人员。”
“非核心人员中,大多是一些江湖人士,实力也并不强。”
“核心人员每月都有钱可领,”
“由十三位长老分别管理!”
“如果正常查,最多也就查到非核心人员,关于核心人员都有谁数量有多少,永远都查不到!”
“我去说和我那兄弟叛变,到时候肯定能抓到你们想要抓的人!”
周元听后倒算是满意。
这个定五色的组织架构听起来并不是很好对付。
周元看向门口的一点红说道:“那他就交给你吧,人交给你,我要一个结果。”
“定武社的五长老给我抓来。”
一点红点头,随后抓着杀手快步离开了房间。
原六没能杀人,看起来心中有些不爽。
周元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原六被看得浑身有些不舒服。
“指挥使大人为何要这么看着我?”
周元的手指敲击着旁边的木制扶手。
有节奏的敲击声,让对面本就感觉不舒服的原料,更是浑身难受。
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门外虎视眈眈的王龙和长孙武,那身高和壮硕的体型就是极难对付的角色。
更不要说后面的几人皆是眼神锐利,太阳穴鼓起的高手。
“仪仗司遇到埋伏,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因为内部出了叛徒吗?”
原六圆溜脸颊微微抽 动。
“我们七个人从练武起就在同一个,碗里吃饭,在同一个床上睡觉。”
“如果真是有人有问题,肯定是曹士臣那个老家伙。”
“既然怀疑,为什么你们没有人去动曹士臣呢?”周元继续问道:
“曹士臣已经老了,不管年轻时有多厉害,拳怕少壮,他总归是打不过你。”
“今天我观你的性格也不像是个不敢出头之人。”
“你怀疑他,为什么没有杀了曹士臣?”
原六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在了表面上。
“你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觉得不是曹士臣的问题!”
“原六,虽然你我共事时间不长,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你们七个人能留下,我很欢迎,可若是你们留不下,那我也无所谓。”
“当初的叛徒必然还活着,你们七个加上曹士臣,必有一人有问题!”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你不说,你们几个人都要死。”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个!”
周元的话语冰冷。
“轰隆隆!”
外面雷声响起,乌云遮住了天上的太阳。
点点的光从窗户射入幽暗的刑房之中。
周元坐在角落里,一半陷入黑暗,一半属于被光所照射。
心理压力逐渐变大。
原六神情突然变得萎靡地说:
“我本以为曹士臣知道那天的行动计划,可是前指挥是被抓之前跟我说,剩下的人中有一人有问题。”
“但绝不是曹士臣,因为前指挥使没有将那天的行动告诉他。”
周元感兴趣地问道:“全员出动,却唯独不告诉曹士臣。”
“你能给我讲讲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逻辑吗?”
原六说道:“曹士臣去给前指挥是搬金子去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都是前指挥使告诉我的。”
周元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震动着天空与大地。
哗啦啦的雨声从那小窗户传入行 房中。
“去把曹士臣叫来,原六我看你有点累了,先去休息吧。”
“遵命,指挥使大人!”说完,燕六晃悠着离开了监牢。
过了好一会儿曹士臣身上沾满了雨水,快步小跑了过来。
刚一进入刑房,他立刻恭敬有礼地问好的:“指挥使大人,卑职来了!”
“听说,仪仗司的其他人遭遇埋伏时,你正在给李子富搬金子。”
曹士臣,闻言笑了笑:“却有这么回事!”
“搬的哪里的金子?”
“甜水巷,任店街,一共三座宅子,里面金子无数!”曹士臣说的都不是假话。
这和周元所知道的一模一样。
他看着曹士臣思索了片刻说:“金子现在何处?”
“指挥使大人,这钱我们自己留下,难道不行吗?”曹士臣直白地说着。
周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你这么不怕死的。”
“知道陛下为什么让我去查李子赋死亡一案吗?”
“不是陛下有多么念旧情,而是陛下要钱!”
“前线打仗要不要钱?死了这么多人,抚恤金要不要钱?战后安抚流民要不要钱?”
“这一仗打完要钱的地方多了,我们这些查李子富钱在何处的人,真就能让陛下那么放心?”
曹士臣被骂了一顿,却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周大人,怪不得李大官说唯有你值得托付。”
“这笔钱根本就运不出城,只要我一离开营区,三四个大内高手盯着我!”
“那笔钱就被我埋在了营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