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一边说着一边,背后直冒冷汗。
“如果不知道首领与赵阁老之间的联系。”
“我们的目标将会只放在冯天涯的身上。”
“可是暗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将会永远被蒙在鼓里。”
“真是一环套一环!”
周元平复心情后说道:
“现在兵分三路,曹士臣,你和王龙,长孙五三人带着手下去调查赵阁老。”
“陆云,穿心莲去把以兵部尚书骆俊豪为首的五个,与首领手下私自见过面的官员,全部抓起来!”
“一点红你带人跟我去一趟冯天涯的家!”
“我感觉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还不知道!”
周元此时心中难安。
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大事?
他回到屋中,把铠甲穿在身上,来到刀架前,看着李元基赐予的斩龙刀。
双手拿将刀拿下,捧在手中看了一眼。
轻轻将刀拔出,刀刃锋利无比,刀身极为厚重。
这是李元基对于他的信任。
斩龙刀,斩龙刀,能够斩断龙首的刀!
这把刀如果落在皇帝以外的人的手中。
对于皇帝来说,绝对是不吉利的。
就仿佛拥有此刀,就能杀了皇帝一样。
但即使如此,李元基却依然将这把刀赐给了他。
从边关来到京城。
有时候对于周元来说,这就像是一场梦。
他过得实在是太顺了,尤其是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
看似如履薄冰,可是在这个时代,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小子。
摇身一变成为当朝四品大官。
这在京城看起来没什么,可是随便放在一个小地方上,那都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
而且他看似不过是个四品的官,可是只要手中有证据,他连当朝阁老都能抓。
有时候周元也挺感谢李元基的知遇之恩。
周元将刀挂在腰间。
“你赐我荣华富贵,我保你性命无忧。”
他淡淡地说着,并走出了房间。
门外。
夜幕之下,白 虎卫士们整齐地在院中集合。
众人头上戴着铁斗笠,身穿甲胄,而在甲胄的外面还有披风遮挡。
周元淡淡地说道:“各位,到底是升官加爵,还是灰溜溜地滚回惠州城,就在今天!”
“刚才,就在我穿起甲胄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我可能很难回到这座官署了。”
“我希望各位切莫大意。”
“这次面对的不是普通人,是齐王手下边军,是赵阁老庞大的党羽,甚至可能是同乡的冯枢密使!”
“四面皆是强敌,若是大意,只有死路一条。”
“我希望当事情结束,能够回到官署的不仅仅是我,而是你们所有人!”
“所有人出发!”
“是!”众人齐声应道。
……
一点红,双刀卫士伊勒德,以及身后一百名的白 虎卫士跟在周元的身后。
众人在城内纵马狂奔,向着冯天涯的府邸赶去。
黑夜下整座城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一队进正在巡逻的禁军,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周元举起手,众人缓缓减速并停下。
“前者止步!”
禁军的人来到周元面前盘问。
看着一帮身穿披风的这些人,禁军士兵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白 虎卫。”周元淡淡地回答道。
“你,你们……”禁军士兵听后气势弱了三分。
白 虎卫得厉害,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知这位大人是要前往何处?”
周元猛地把刀从披风下拿出。
“陛下所赐之刀在此,你还想问什么?”
“不,不问了!”禁军士兵吓得带着人连忙走了。
看着眼前这位骑在马背上的大人,只觉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拔刀把他砍了!
几人躲开之后,那士兵身后的同伴这台小时候说道。
“你可真是胆子大呀,陛下赐刀的还能有谁?只有白 虎卫都指挥使周元大人呀!”
“那我怎么办?我也不认识,怎么就因为多问一句,差点就要被杀了呀?”
“你以后就记住了,白 虎卫深夜出来办事,别去管,只要看到腰牌,那就跟咱们没关系。”
“你看到腰牌了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再看看那把刀?”
……
周元很快来到了冯天涯的府邸。
身后的伊勒德上前敲响房门。
“当当当……”
教了半天,却也没有人来开门。
就在周元准备让人翻墙而入的时候。
房门却突然打开了,只见门房烦躁地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
伊勒德二话没说,一脚直接将其踹倒。
打开大门,周元立刻走入。
“你,你是谁,你怎么能闯进枢密使大人的家?”
“白 虎卫周元在此,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赶紧去把你们老爷叫醒。”
周元说完继续向里面走去。
那名门房听后,捂着胸口一溜烟地往里面跑。
周元不急不缓地跟在他的身后。
沿途有人从屋子里走出,一看到周元以及身后的一众白 虎卫,立刻吓得哆哆嗦嗦地回了屋子里。
就在他们走到冯天涯所住的房子门外时。
冯天涯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并向外走了出来。
刚一见面,冯天涯就愤怒地喊道:“周元,你真当老夫不敢杀你。”
周元冷笑着说道:“冯天涯,本都指挥室现以涉及谋反之罪抓你!”
“你可服气?”
“谋反。”冯天涯怒声叫道:“植物园,你可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老夫一生终于陛下从生出过谋反之心。”
“你竟然如此欺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别以为你现在拥有着监察百官之职,就可以胡作非为!”
周元环顾四周,只见冯天涯的家人们哪怕心中畏惧,但还是围拢了过来。
他望着其他人说道:“怎么,你们都想和我一起回白 虎卫的大牢里坐一坐吗?”
“现在没轮到抓你们,老老实实地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待着去。”
却见一大概二十岁的年轻人突然走了出来。
“都指挥使大人,您深得陛下欣赏,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周元转过头望着冯天涯,淡淡地说道:“你最好还是让你的家人们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