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晋国的夜晚非常热闹。
沿街的店铺张灯结彩地等待着客人上门。
周元一身黑衣,和周围灰黑色相间的百姓们的常服很是相似。
唯一不同的也就是衣服布料手工更好,更贵一些罢了。
越靠近南方,百姓们也就越有钱。
再加上非战争期间没有宵禁的这一特点。
晋国的夜晚有着非常丰富的夜生活。
周元一行人分散在人群中,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翠微楼。
一个消遣听曲的好地方。
里面的女孩都很热情。
多才多艺,平易近人。
五长老,正是喜欢年轻小姑娘的岁数。
每天晚上都流连在翠微楼,喝酒听曲,等夜深了就睡在这里好不自在。
全刚已走入翠微楼,只见老 鸨立刻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是玩荤的还是玩素的?”
周元扫视着整个翠微楼,随后淡淡地说道:“我们是过来找一个人。”
“找人呐!”老 鸨上下打量了周元一眼,不情不愿地说:“那要找谁?”
“陈讯,江湖人称五长老!”
那老 鸨的双眼瞳孔瞬间收缩。
原本还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的周元露出笑容。
“看来你是认识他的,一事不烦二主,既然认识那就带路吧。”
“客官说笑了,今天他没来。”
“没来?”周元往前逼近,一步冷声说道:“可是我手下看着他进来的。”
“这可怎么办?跟你说的有点不太一样?”
“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跟你当面对质?”
假话被拆穿,老板也不演了。
她拉长脸说:“这位客官,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做这种事!”
“如果您是过来听小曲儿,喝个小酒,那我这欢迎,如果不是,那就请走吧。”
“我们这每月可都交着钱呢,上面有人罩着!”
这京城这么大点儿地方,三步一出,五步一迈,是个店铺都有人罩着。
这种话也就能骗骗那些背景不硬的人。
真碰上硬茬子,说什么都没用。
“当真让我走?”
“那难道还要让我送送你不成?”
老 鸨态度嚣张,与此同时,翠微楼里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护院走了过来。
这些人手中拿着棍棒,不断向周源压迫。
“封门!”
周元大喝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下一刻,门口走进一人并瞬间将房门关上。
他手中拿着的刀在烛光下散发着寒光。
与此同时,前后门皆有身穿黑衣之人出现。
相同的是,这些人的眼神看向其他人,就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猪一样。
一点红手下的刺客都是杀人无数之辈。
普通人面对他们,光是那种眼神就很难承受得了。
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喊声。
“你们是谁?敢来我的地盘闹事。”
众人正向上看去时,只见一人竟从天而降,砰的一声砸碎了桌子,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长孙武缓缓走出他的手中,提着一个浑身瘫软的中年男人。
“五爷!”老 鸨惊呼一声。
周元在旁边幽幽地说道:“如果不想进天牢,那就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如果等我审完这个五长老,若是有任何一条和你说的不对。”
“我就只能请你来和他一起到天牢里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暗无天日。”
天牢是个什么地方,京城的百姓是最懂得了。
那些传说从小一直听到大。
能从天牢活下来的人极少。
也正是因此百姓们对于天牢的恐惧也是越来越大,没有人想要进去住上几天。
老 鸨吓得瞬间跪在地上:“大人饶命啊,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保证没有任何隐瞒。”
“平时和五长老一起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周元出声问道。
“都是一些大官,我总听他恭维别人,什么李大人呢?王大人啊,好几个大人总来,这帮人都不给钱,每次来还得占着我们的头牌!”
“开门做生意不给钱你能让他们吃喝玩?”
“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店都是五长老的,他平时经常带人来的。”
就在这时,长孙武提着目标走到了周元身旁。
周元挥了挥手。
一众黑衣人瞬间集合向外走去。
大厅里的客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些人给他们的压迫力实在是太强了。
尤其是那些人的目光,总是在他们的脖子上来回扫视。
好像随时都会给他们来一个一刀封喉!
周元离开之前,猛然回头说:“若是刑部的人来查,就让他们去仪仗司领人”
老 鸨听后连连点头。
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仪仗司要做这种超出职权范围以外的事。
但是上面的人说什么他们这些底层人就听什么了,问多了早晚要死。
来时分散而来,走时所有人列队而归。
整齐,沉默又仿佛带着杀意的军阵,不由得让行人纷纷远离。
看着像死狗一样被拖着前行的五长老,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查看,都是凭轼旁观。
王龙在周元身旁说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太高调了些?”
“高调?”周元摇头说:“我还觉得不够高调呢。”
“以前仪仗司在李子富的手中倒是很低调。”
“可是你看看,发展的也不好,小猫三两只厉害的人就几个。”
“说是直属陛下的特殊部门,实际上也就能给陛下收集一些情报。”
“王龙,以后出行都给我高调点。”
“要让百官们看到,我们仪仗司就是皇上手下的一条猎犬。”
“我们直属陛下领导,谁的人情也不通融!”
王龙眉头紧皱:“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会得罪很多人的!”
周元冷声说道:“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迅速做大。”
“李子富之死案以及名府官员通敌一案,就是我们上升的渠道。”
“像咱们这种权力较大的部门,若是跟周围的百官搞好关系,那我这个指挥室才算是做到了头了。”
“而且,恐怕不管我们想不想得罪人,应该已经有人盯上咱们了。”
“外出打仗的时候,北方官员就没来找咱们,我凯旋而归,却依然没有人上门为我庆贺。”
“恐怕他们在朝堂之上听到了什么风声!”